那个主持自是没有多说什么,叫过一个道童:“正清,你带这位道友到后院休息一下,记住不要怠慢知道吗?”
这时一个道童走到跟前,正是那个正清,他恭身答道:“是师父。”说完,当先走出门去,带着他向后院走去。
张继承向主事,众主持,以及执事行过道礼后,这才随着道童走进一座殿门,再穿过一处亭台,来到供他休息的小院。这个名叫正清的道童大致给他介绍这里情况,再推开房间大门,点上一只蜡烛,然后招呼他道:“师叔先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到前面招呼我们。”说完,指着一处偏房说道:“那边供有热水,是洗澡地方。”
张继承答应一声:“好,我知道了。”
小道童答应声好,说道:“师叔如果有什么吩咐,需要什么就叫声我,我就住在隔壁。”
张继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道童对他招呼一声,这才缓缓退去。
张继承从包袱里翻出换洗衣服鞋子,来到洗澡用的偏房,他打开热水龙头,只见冒出沸腾热水,他调好水的温度,觉得适合以后,才脱下衣服,给自己洗起澡来。他尽情的洗着,看着水管中流出的热水,有些好奇,光着身儿坐在热水里玩着水,再也不愿起来,要多享受一下,这才起来穿衣服。
穿好衣服以后,他走出偏房,来到房间里面,打开被子,准备睡觉,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怎么都睡不着,虽然累但只是身体上而已,精神上,思想上并不疲备,他胡思乱想着,想到松山祖师,他的师父,不由自己,无声哭了起来,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只到夜半子时,他才慢慢睡着。
在睡梦中,他梦到松山祖师,梦到自己师父,这是第一次梦到师父,但是到最后师父只是对他笑上一笑,便消失不见。这时他醒来,含着泪水醒来,走到院外,看着天空的月亮,现在如日中天,好白好白,如同洒下一片银光一样,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现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环境,他怎么不想师父,自己相依为命的人,一个如父如母的人。虽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离开他,但是,他知道其中肯定有原因,里面定有什么蹊跷,有什么端倪在其中,但不知道是什么。
看着天上的月亮,洒下那冰冷的月光,不由哭道:“师父?你现在还好吗?你会想徒儿吗?你还会记得我吗?你老人家放心,徒儿一定会好好修道的,争取早日达到那一步,见到你老人家,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的。”一个人少年的心,是那么的单纯,他只想他师父,那个教他养他的人,自他长大知事常常看到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这个人不在,他好像失去依靠一样,只剩下无尽的思念,这思念是那么的浓重。他在嘀嘀咕咕,他在自言自语着。他看着明月,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只有长叹口气,苦笑一下,再次回到床上准备入睡。
张继承这一睡下,睡的非常舒服,睡的非常自在,这一睡下是新的一天,也是新的开始。这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他很早就已经起来,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早晨,他穿好衣服鞋子,这时只听鼎钟敲响,他走出房间,站在小院里,已听到舞剑之声,他心情十分的好,心里在想:“难道全真派重阳宫道士,他们在晨练吗?我去看看去。”说完,走出小院,再穿过几座宫殿,几座观门,来到全真派重阳宫广场上,只见这广场十分的大,人也很多。
张继承不由张大眼睛,他有些震惊,这广场奇大,面积足有几亩地宽,看上去十分壮大,气势磅礴,他站在高台上,顺着石阶可以下去,只见这广场之上,有数多雕刻的雕像,都是道教神仙,著名高道,林立在清天之下。
此时,重阳宫主事,以及主持,包括执事和数千弟子,都在场中练剑,只见每招每式,就算是一踏步,一点足,也是各个统一,别无二至。在此时,整个重阳宫,城堞古木,仙祠宫观,松涧山林,被薄雾覆盖,祥云缭绕,看上去十分气派,说不出的壮丽壮观。
现在看到他们练武,张继承想到自己,每天早上起来读书练武一样,这时目景深情,他又想起松山祖师,自己的师父起来,那一幕幕的场景,永远无法忘记。
只见这些全真派重阳宫的弟子,他们有大有小,年纪也不统一,他们高的高的一排,矮的矮的一排,小的小的一排,都在练习着,井然有序,说不出的整齐。
张继承看到这里,再往下俯视,一眼看不到头,也不知共有多少人,他心里在想:“这么多人?难道这全真派有这么多人出家吗?还是只是些居士?或者只是一些上山学习的弟子?还是其它什么呢?”他也不多想,因为这些和他没关系。
其实不然,全真派重阳宫每隔十年举办一次收徒大会,从创派至今到现在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也算不出是第几届,在这十年中被选中的弟子,按资质技艺,各方面分拔众主持教授。
其中包括神学、仙学、道学、儒学,还有礼律、音律、易学、算术、棋艺、兵法、书画、奇门、阵法、五行、数术、政治、天文、地理和剑法、武艺、山医、星相、占卦、命理,等各个方面教授。
谁擅长什么,谁精通什么,或者对什么感兴趣,自个报名,只要资质不算太差,多少知道一些,不是十足的傻子,呆子也算可以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