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竟怒得直呼其名,夏婉安受打击不小,她以夏锦她娘性命相挟,叫夏锦刻意疏远皇上,亲近他,让让她有机会接近皇上,教他生气看出他究竟在意谁更多一些?竟是让他明白他心中也是有儿时那个对他死缠烂打的姑娘的么,岂不挖空心思,为他人做嫁衣?
她粉拳一捏,“白韶掬,何必拿我泄愤?若非是我,夏锦她早就是燕王的王妃,你若早对她有心,何必现在才来纠结懊恼,岂不多此一举?你以为每个女子都能如我一般待你始终不变一心一意么,你且不珍惜,竟还恼我?”
从前,夏婉安在白韶掬心中一直是个高贵矜持又温婉才情的女子,如她名字一般,婉安,叫起来温怡又安心,如今她这番话,当真咄咄逼人,教人浑身不爽,令人厌倦,又或许是他本就心中烦躁,又被她一语中的,才觉如此难堪。
当初不珍惜,现在来怨,岂不难堪?
心中竟是窒闷到极点,他掌狠狠拍下,竟将车中小案给震碎,教夏婉安猛得一震,脸色惨白,饶是在外面驾车的卞儒璋也大惊,究竟是什么让将军如此恼火?
“从前我是从没想过要娶她,了正是因为你,她才会阴差阳错成为皇上的女人,秦妃有太后丞相撑腰,岳妃靠山是岳侯爷,夏锦她有谁?她调皮捣蛋,万一哪天惹怒皇上怎么办?她如今已被推上风尖浪口,以后更是危机重重。至少她顺利成为了燕王妃,会平安一生。她是你妹妹,你怎狠辣至此?你不仅对付她,还拿她娘性命来要挟她,你当真以为我不知?夏婉安!”
夏婉安又再一震,心中扭成一团,这人以前明明不喜夏锦,却能为她考虑到这么多?他当真是不喜,还是不自知?
她微微咬着牙,紧紧攥着拳,强自镇定道,“如今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若当真放不下她,以你征西将军身份,问皇上讨了又如何?如今朝中已乱,你是皇上委以重任的爱臣,在利弊权衡之下,一个女人而已,他还会不舍么?以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也不是不可,谁叫我爱你呢。”
最后一句,她觉有几分自嘲之意,她做了这么多,和她那个妹妹斗了十几年,这天下两个最有权势的男子竟都对她妹妹动了心。
如今她不做退让,还能做什么,毕竟她以将清白之身给了眼前这男子。
她又想,白韶掬要了夏锦才好呢,她就跟夏锦斗一辈子,将她慢慢折磨至死,岂不也是乐趣?
白韶掬竟没料到夏婉安如此大度,可他又从她眸子里看到一闪而过的狠意,她那点心思,他还不知么?这女子当真狗改不了吃屎!
他轻嗤一声,“你以为我没这么想过,需你来为我指点迷津?”---题外话---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