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鲁杉还想问道,可是又欲言又止莫敢往下问。“别可是,赶紧吃饭,吃完饭睡一觉,醒来还有正经事要做。”鲁杉一听到这话,只好默然。因为鲁杉知道,他娘口中的正经事,就是让他们兄弟几个诵那图谱,他一想到那张图谱,就心疼,胃疼,头疼,眼疼,哪还有什么心思说话,更没心情吃饭了,他强硬着吃了两口,就回房休息了。此时,鲁敏也咽不下饭,本来他听到母亲那些话,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很重的石头,让他透不过气来,胃听到他母亲那些话,也突然作起酸了,搞得他想呕吐!还好,有三哥和他一起扛着,三哥已经离开饭桌,他的胃再也承受不住了,于是吃了一半,就像他三哥一样对母亲说:“娘,您和弟弟们慢慢用,我也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鲁敏说罢,便无精打采地离开了饭桌。鲁嘉、鲁转、鲁桓、等见三哥和四哥都放下筷子不吃,他们也就吃不下去了,不过他们没有离开饭桌,只是默默看着娘一边吃一边给弟弟们喂饭。林柔儿见儿子们不吃饭,就问:“你们怎么不吃了,再不吃菜就凉了?”
“我们也不想吃了,娘……”鲁转回答道。林柔儿听到这,不知为何,竟然鼻子不由得了酸痛起来。她是知道孩子为何不吃饭:是因为那张图谱,她也不愿意提到那张图谱;可她又不得不提那张图谱,她不愿意提那张图谱,是因为她一提它,就会想起她的丈夫,不知他此时此刻是生是死;她又不得不提那张图谱,是因为不日即将到赵炎师弟家。她必须在到赵家之前,将这图谱消毁掉。
她到眼下还清楚地记得当年赵师弟被师父逐出师门的情形,他本是赵国人,听说是名门之后,他的祖父曾经是赵国的大将,祖父殁后,他父亲又继任父职做了将军,后来晋升为赵国的大元帅。再后来,秦皇就攻破了赵国。父亲战死疆场,连他自己差点也被秦军所俘。最后他听说吴郡一带龙蛇混杂,便于藏匿,就这样他落脚于他乡。但他并未甘心从此就这样活下去,于是他四处寻访名师,想为父抱仇。结果他阴差阳错,拜鲁骞之父为师,学艺三载,可谓苦尽甘来。连他师都称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谁料他贪念无度,竟想窃走师父祖传的《神匠谱》,被师父发现。将他逐出师门,与他断绝师徒关系。如此一来,他只好回到吴郡,回到吴郡后,他便自立门户,且收了不少徒弟。后来他听说师父仙逝了,便不远千里迢迢从吴郡来到咸阳,祭奠师父,他跪到师父灵堂前,一面哭一面数落自己当初的不是。在场吊丧的亲朋好友、街坊四邻见他那副忏悔之状,无不动容下泪。鲁骞见他确有悔悟之心,便替师父原谅了他,不管如何,好歹也是师兄弟!赵师弟听到师兄要替师父原谅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高兴万分。
他和师兄葬完师父后。在他师兄府上盘桓数日,把各自这几年的经历彼此说了说,便要动身回吴郡。他临行前,对师兄一再言道,倘若日后有什么事,只要师兄吱会一声,他赵炎便是上刀下火海。亦是在所不辞!虽然赵炎改过自新,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故而林柔儿还是不放心,万一赵师弟觊觎图谱,那就坏了,要知道,他的武艺可是超群得好,故而她必须在到赵师弟家之前,让她儿子们诵熟此图谱。然后将它毁掉……
第二日,天还未大明,林柔儿就唤了醒她几个儿子,让她几个儿子诵记图谱。正当他们兄弟几个刚梳洗完,鲁杉、鲁敏准备狠下心诵图时,大事不妙了。
当他们拿上图谱还没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听见外面有人朗声道:“小二,有吃的没,快快上来,都快把大爷饿扁了!”林柔儿听到这说话声,佛仿在何处听过,于是,她从门缝向外窥视,等她看到是他,不禁脸色骤变,花容失色,惊呼道:“是他!没想到是他……”
“娘是谁呀?”他们几个兄弟正全力记图谱,突然听到他娘失声道,遂急忙问道,鲁杉赶紧走到他娘身边,向娘看的方向探去。一探才知道,原来是他,是他,那个大恶人,杀他大哥大嫂还有二哥的那个大恶人!想不到他竟没死,还活着。不但单单那恶人没死,他的手下个个也没死,那群恶人此时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娘,眼下如何是好?我们想逃也逃不出去呀?出口只有一处,还被他们把守着;若想跳窗,咱们又在二楼,若跳下去,也只有一死!”鲁杉忧心忡忡道。
“慌什么?想必他还不知道咱们在此处,若是他们知道的话,还能在下面吃饭,早把咱们抓起来了,别着急,咱们先等等,说不定他们吃完就走了……”林柔儿虽然抱着侥幸的想法说道,可她的心早就‘噗腾、噗腾’不由得跳个不停了,好像谁用重鼓在她心上敲一样的疼。
“小二,你过来,请问你,见没见过画像上的这几个人?”林柔儿听到那恶人吃完饭,就叫来了小二问,她的心一下子揪住了。
“没……没……没见过……”小二吞吞吐吐道。
“看仔细了,若是看走了眼,或是知情不报,大爷可饶不过你!”此时,吴掌柜步履平稳行到那恶人身边,吱走了小二。他笑道:“几位客官,您有何事,只管问小人便是,他一个小伙计,什么也不懂!您问也是白问,您说是不?”
“你是谁?”那恶人斜睨看了吴掌柜一眼,然后轻蔑地问道。“小人是开这家店的掌柜,若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