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皇子英勇善战,那么皇上派他去出兵,除了希望他打胜仗外,也是为了让他历练,但倘若被派出去的皇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京城里皇上的用意就值得琢磨了。

萧元的功夫是暗中学的,外人一概无知,相反他常用装病这招躲清闲,在朝臣们眼里就是个体弱多病的王爷,这样的王爷派去战场,能震什么士气?

萧元不知这个主意是父皇自己想到的,还是沈皇后撺掇的,他只知道,他在战场上立了功劳,功劳最终会落在沈捷父子身上,他若吃了败仗,罪名肯定是他的。

这些他都不在意,但这道圣旨打乱了他娶她的计划。

“澜音,还记得我那个朋友吗?”萧元握住小姑娘的手,低头问道。

谢澜音只听他提起过一位朋友,心中一紧,担忧道:“是不是严姨娘出事了?”那样可怜的女人,她真心希望她脱离苦海后能安生度日的。

萧元摇摇头,神色却依然凝重,“不是,她已经搬到别的地方去了,那里没有人认识她,她过得很好,但我那位朋友的母亲病重,可能没有多少时日了。澜音,我娘早逝,他母亲一直将我当亲儿子看待,逢年过节都会送东西给我,现在她出事,我于情于理都该回去看看。所以,我想先回洛阳一趟,这一去不知确切归期,但你放心,我会尽早回来娶你的。”

他先去边疆,父皇派他去滥竽充数,只要战事在沈捷父子掌控内,他也不必做什么,谢徽一回来,他便马上装病赶回西安城娶她,两不耽误。沈捷回来的晚,他就在边疆多待一阵子,专心留意战事。

他突然要回洛阳,谢澜音很是不舍,慢慢坐了起来,注视着他眼睛问道:“那你何时动身?”

萧元攥了攥她手,声音低了下去,“明早就走了。”

这么快……

谢澜音低下头,过了会儿才尽量不在意地抬起头,柔声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伯母待你好,你也不必急着回来,躲在那边照顾照顾她。”

再舍不得,那也是他重要的长辈,生离死别的关头,不去看看怎么行。

小姑娘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萧元心软地一塌糊涂,伸手就将她抱到了怀里。

谢澜音靠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竹香,眼帘一眨,无声地落了泪。

父亲长姐还没有消息,如今他也要走了。

心里难过,没听见他喊她,萧元察觉到不对,扶着她肩膀看,见她真的哭了,他心疼又愧疚,抬手要帮她擦泪,只是看着她雾茫茫楚楚可怜的眼睛,他改成扶住她脑袋,要去亲她。

谢澜音怔怔地看着他靠近,却在他快碰上的时候避开了,低头道:“你走吧。”

萧元动作一顿,仔细看她两眼,小心翼翼地问,“生气了?”

谢澜音不舍归不舍,还不至于为这种事情生气,一边擦擦眼睛,另一手拨弄他腰间玉佩道:“没有,就是,怕你乱来。”

与他亲了好几次了,亲着亲着就能感觉到他的变化,或是呼吸重了,或是力道重了,像是谦谦君子突然变成了霸道纨绔,从很多细微之处都能发现。以前两人中间有窗户阻隔,她能及时躲开,现在在床上,她怕他像在骊山那次收不住。

萧元没想乱来,就是想亲亲她,但她现在这样说了,他不好再继续,笑着摸摸她脑袋。腰间玉佩被她扯了下,萧元想到什么,从怀里将母亲留给他的麒麟玉佩拿了出来,珍重端详片刻,交到了她手里。

“澜音,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是我外祖母家里传女不传男的宝贝,现在我交给你,将来咱们生了女儿,你再交给她。”额头贴着她额头,萧元低低地道,语气温柔又郑重。

触手细腻的玉佩还带着他的体温,与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一起熏热了她的脸,谢澜音羞得将玉佩往他手里塞,脑袋垂得更低了,“我不要……”

等嫁给他了,再收也不迟。

“澜音听话,你不要,我怕你趁我回来前跑了。”萧元坚持要给她,她不接,他直接往她头上套。谢澜音其实是想要的,这会儿就羞答答低着头让他戴。萧元帮她将后面的长发弄出去时,闻到她身上清幽的女儿香,他看着昏暗珠光下她美玉般莹润的脖颈,难以自控,将唇印了上去。

谢澜音轻轻一颤,本能地要躲,萧元立即将她抱住,怕她拒绝,先堵住了她唇。

夜深人静,又是离别时分,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小姑娘呢,心中不舍,再听他一声一声连续不断的哑声相求,拦着他手的力气便越来越弱。

得了默许,萧元小心地将手挪到了她衣襟上,她睡衣上绣着牡丹花,他慢慢感受那牡丹花刺绣的纹络,她如被风吹拂,不停地颤,额头紧紧抵着他肩膀,直到他开始用力碾那朵牡丹刺绣,她终于慌了,紧紧抱住他手,“够了……”

“澜音……”萧元舍不得移开手,凑到她耳边求道。

谢澜音连连摇头,身上没力气,推不开他,她急得要哭了,“你……”

萧元听出了她的哭腔,怕过犹不及,及时松开手,紧紧将她往怀里按,“真想带你一起走。”

谢澜音身子一松,乖顺地靠着他,等他平复。

临别在即,这晚萧元陪她说了许久才离开。

谢澜音却睡不着了,握着他的玉佩轻轻摩挲,一会儿想他何时能从洛阳回来,一会儿想父亲长姐。

翌日早上,萧元又特意过来与蒋氏辞别,蒋氏理解他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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