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玲站起来,颤抖地走向案几,把右手放案几上。昊枫从腰间拔出龙纹匕首,把银玲的手压住,匕首狠狠砍下,银玲的小指瞬间断开。
昊枫大喝一声“住口”,银玲巨痛的嘶吼和堂中人的惊呼戛然而止。堂下鸦雀无声,银玲握住鲜血直流的手指,面容扭曲,但大气也不敢喘。
“银玲死罪免了,活罪难逃。下次谁敢伤我王儿,被砍的就是脑袋。这就是我府中的规矩。”说完冷眼扫向花容失色的怀玉:“公主,如此胆大妄为的丫头不配再服侍你。陈管家,把银玲赶出驸马府。”
陈管家应声命仆人把银玲拉下去。
昊枫从怀中拿出一块绣上牡丹图的锦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把匕首放回,再把锦帕往地上一扔:“大家都退下。我与少庄主有要事商谈,把晚膳拿进书房。”
萧逸之微笑地跟着昊枫走向书房:“好一手敲山震虎。”
昊枫淡然道:“是时候让不懂规矩的人知道我的脾性。”
怀玉呆呆地看着地上带血的锦帕。她亲手为他绣的牡丹锦帕,他竟弃之如敝屣。
“备马车,我要入宫。”怀玉怒叫。
羽柔掠见怀玉愤恨得要把她吞掉的目光,心中只有一片无力的惘然。
去到羽柔房中,昊枫看见她惶惑的脸,柔语道:“吓到你了。”
羽柔垂首低语:“银玲只是打了妾身几下,夫君却砍下她的手指,把她赶出府。妾身,妾身心有不安。”
昊枫把她拥入怀中:“只有这样才能震住怀玉。若不然她只会对你越来越过分。”
羽柔凄然道:“夫君如此护住妾身,公主恐怕……夫君出征在即,不如,不如让妾身和小翠搬出府外。一来妾身可静心养胎,二来也不会再惹怒公主,。”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龟兹。我大军出征之日,二弟已安排好马车送你去长安太傅府。你在那安心养胎,见识一下我妹子的胡闹,也可以去看看家人。”
羽柔喜出望外地流下泪水:“妾身在长安静候夫君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