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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芙又呆愣了几日,知道一切皆成定局,只能绝了其它念想去准备一个月后的大婚,只是一想起晚宴那日的出言不逊,心中很是懊恼。
侍女兴冲冲地说昊枫正在斗武场与军玄比武时,军芙一听,急忙前去。去到斗武场时,军臣已在一旁观赛。
虽说天色渐渐回暖,化雪时分天气却是最冷的,昊枫只是身穿单薄的白色束身服与军玄在用木剑比武。两人的个头相若,但军玄的身型就魁梧许多。两人你来我往,表面上是不分轩轾,谁也占不了上风,但军臣看在眼中,已知军玄不是昊枫的对手。军玄从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更没有过生死一线的搏斗,一身华丽的功夫是在斗武场中与匈奴勇士比斗练就出来。但昊枫却是在沙场上,生死一线中,实打实扎地练出的真功夫。他出手招式并不华丽,但每一招都击向要处,如果他真的是下狠心要赢,并没有处处留几分,军玄早就已经输了,哪还有表面上看来的旗鼓相当。
军玄看昊枫比自己瘦小,要身旁人起哄与他比武,本就是想要打赢来下下昊枫的君威。没想到昊枫的功夫却是又扎实,又灵活,又难缠,比斗了百多回合后,他已知是赢不了。不禁暗暗懊恼招惹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如果输了,面子上真是挂不住。
昊枫看见他面容色变,也不想再与他纠缠,再对打几招,借势跳开后,向军玄作揖道:“左谷蠡王武艺精湛,本王拜服。”
好大的一个下台阶,军玄若再不下就成了呆子了。军玄也忙重重一揖:“元陵王承让了。”
军臣淡淡地瞅了军玄一眼,转而与昊枫深远对视:“元陵王的武艺果真是非同凡想,大月氏有国君如此,昌盛之时指日可待。”
昊枫淡然一笑:“单于过奖。本王必然竭尽所能以保我大月氏子民和乐安宁地过日子。”
两人目光如炬,锐利的眼神中透出隐隐的对峙。转瞬间,昊枫收回眼光,不疾不缓地走离斗武场。
军芙看见昊枫在比斗时的风姿已是眼前一亮。二哥军玄的武艺在匈奴一向是数一数二的,昊枫竟然不输给他,难怪单于大哥会对他另眼相看。看他慢步走离时身姿,威严伟岸中又带着俊逸潇洒,心头禁不住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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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之三人前来后,月桐的精神慢慢好起来。剑书从长安带了许多食材,和小茹一起做出各式各样月桐最爱的食物,每日两顿主膳,三顿点心,把月桐当小猪来喂养。不出半个月,月桐消瘦的身子就胖了一圈。军臣每日一定会来陪月桐吃一顿主膳,或是午膳,或是晚膳,看着她的神色,胃口一天天好起来,心头很是舒畅。
只是,他看见月桐与萧念之的相处,心里越来越别扭。有一次他入帐时,月桐与萧念之正对弈到紧张关头,月桐一子下错,大“啊”了一声,想要悔棋,萧念之却不让,月桐就拉着他的手臂摇来摇去,向他眨眼撒娇。这一幕看在军臣眼中,妒意涌起,月桐何曾如此对他撒过娇?再有一次,月桐吃到一块很好吃的点心,随手拿起一块喂到萧念之口中,看得他妒火中烧,月桐何曾亲手喂过他吃东西?
今夜,万里无云更显星光璀璨,军臣看见夜色正好,无风不寒,便从营地宴会中急步赶回想与月桐一起看星星。回到营帐,就看见月桐与萧念之身子贴身子地坐在院中看星星,看着看着,月桐的头就枕在萧念之肩膀上,一面指着天上的星星,一面谈天说地。军臣看见两人如此亲昵,妒火在眼中熊熊烧起,但又怕真的发火会让月桐日渐好转的心情、身子差回去。一踱脚,急步向主庐帐走去。
胡耶怎会看不出军臣的心思,叫住正要前去为月桐看病的林士德。
“林大夫就留步。昨日林大夫说公主胎像稳定下来,只要好好调养,再过半个月,胎儿就算是保住了。不知今日可有进展?”
林士德狐疑地看向胡耶:“公主这些日子心情不错,饮食也有味口,会渐渐好转。但一日间不会有什么变化,胡总管是什么意思?”
“昨日听林大夫的意思是公主最快也要半个月后才能伺候单于,今日想知道能否快些?”
林士德霍然明了,坚决地摇头:“为了胎儿,这段日子单于还是召幸别的妃子吧!”
“林大夫也知道单于如今眼中心里只有公主,别的妃子单于只是敷衍了事。没公主相伴,单于已是很燥动,再看见公主与那萧二公子如此亲近,这火,可就越烧越大了。”
林士德看了看院中靠在萧念之肩上的月桐,会意道:“公主与二公子是从小就认识,自然会亲近些。我会提醒二公子注意。”
胡耶走近林士德,在他耳边低语:“这段日子,单于为公主可是忍下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火气。忍着公主梦中叫别人名字,又忍着公主与别的男子拉扯,公主对单于却总是淡淡漠漠的。其实也不是要公主真的伺候单于,只要公主对单于稍许温和些,单于就喜上眉梢了。老奴看单于最近燥热,若能喝上一碗公主亲自送来的绿豆汤,就什么火气也没了。”
林士德点点头:“我会与公主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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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士德为月桐把完脉,对小茹吩咐了几句,再走向萧念之,后他低语几句。萧念之先是一怔,再郑重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小茹捧进来一碗绿豆汤。月桐一看,秀眉微蹙:“林大夫,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