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管事一听,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抱着薛大少的大腿哭求道:“大少爷呀,奴才对大少爷您忠心耿耿呀!不是奴才无能,是那莫家太放肆根本没把薛家放在眼里,奴才使出浑身解数他们只骂薛家只骂您,根本不提并购铺子的事啊!”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薛大少一脚踹开他,嫌弃的说道:“这件事本少爷会让宋管事接手,你现在就给本少爷滚下去,没有本少爷的吩咐,不许再过来。”
苟管事脸都白了,那是气的!可是看着发怒的薛大少,他根本不敢再给自己求情,只能不甘心的爬起来,点头哈腰道:“大少爷别生气,奴才这就下去,这就下去!”
说着,转身就要退下去。
“慢着!”薛大少出声叫住了他。
苟管事以为事情有转机,心头一喜,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大少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才一定给您办好!”
薛大少不耐烦的说道:“你下去把宋管事给本少爷叫来,你这个无用的东西也就只能办这些跑腿的事!”
苟管事心头大恨,脸上的笑意险些撑不住:“奴才这就去,这就去!”说完,转身快的走了。
此时宋管事正躺房廊下悠然的晒着太阳,一旁的小几上放着一壶清香四溢的茶,这茶叶是薛大少赏赐的极品普洱,十分珍贵。
苟管事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原本就冒火的心情一下子爆发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宋管事果然是个雅人,这日子可比主子们都清闲。”
宋管事闻言,挑了挑眉倒是没有生气,“能者多劳!小弟自然比不过苟兄。”
嘲讽不成反被嘲,苟管事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很想把这个夺他宠信的人暴打一顿。可是他到底克制住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大少爷在书房,他让你立即过去,要是耽搁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哼!”
宋管事毫不意外,站起身朝着苟管事拱拱手道:“多谢苟兄提醒,小弟这就过去。”
苟管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他得赶紧回家找老伴儿,让她去内院给宝贝闺女递个话儿,让闺女好好哄哄大少爷,替他说说好话,不然有姓宋的家伙在,大少爷这连他站的地儿都没有!
看着苟管事急匆匆的远去,宋管事脸上闪过一抹冷嘲,他弹了弹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阔步朝着薛大少的书房走去。
相比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苟管事,宋管事是凭借手腕才能,在诸多管事中,最受薛大少的信重。
莫颜不知道薛家的勾心斗角,为防薛家又来人,她这几天一直守在铺子里。可是一连过去了三天,薛家的人并没有再上门,铺子里也没有人来捣乱,一切平静的诡异。
“李爷爷,这薛家是什么意思?”莫颜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可不相信薛家就这么放弃了。
李忠心里有些不安:“薛家指不定在打什么歪主意,还是小心为好。”
莫颜闻言,神色凝重的点点头,不放心的对铁头他们俩交代了几句,让他们注意客人的言行,有可疑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回报。
得了叮嘱,王胖头严阵以待,看谁都觉得有问题,但凡客人多问了一句,心里就提防。铁头知道自己笨,就算有人套话他也听不出来,客人问什么,就“呵呵”傻笑,教人哭笑不得。
今天上午来买粮食的客人不少,眼见有玉米粉、面粉等快卖空了,李忠便把仓库的钥匙给了王胖头,让他跟铁头运一些过来。
一听又能赶车,王胖头笑嘻嘻的接过钥匙,连忙带着铁头去了。他脑瓜灵活,李忠教他赶车,没几天就学了个七七八八,正是感兴趣的时候。他赶车的技术并不娴熟,好在小黑有灵智,性子也稳重,即便王胖头赶车的技术不娴熟,也能把粮食安全的运回来。
王胖头在前面赶车东拉西扯的说着话,铁头坐在后面,听的不是很明白,便觉得有些无趣,开始数着道路两旁的人练习算术。
平时只要有空了,李忠就教他们算账,铁头学的很慢,学了好多天,也只会十以内的加减,李忠让他没事的时候就多练练。
王胖头自说自话很久,都没有听到铁头出声,一扭头看到他正认真的掰着指头算账,不由得无语,到底熄了声音没去打扰他。
小半个时辰的工夫,仓库就到了。小黑自动掉头,再后退,就把平板车稳稳地停在仓库门口。
王胖头高兴地摸了摸它的头,直夸它聪明。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正要招呼还在算账的铁头下车搬粮食,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的拐角那里,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往这边偷看。
他心下一惊,连忙拉着铁头进去门边,果见那人朝着这边小心翼翼地靠近。
“胖头,你咋了?”铁头顺着他的视线朝外面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
王胖头连忙示意他小声点,指着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说道:“那人有些不对劲,好像是跟着咱们过来的。”
铁头仔细地瞅了一眼,十分肯定的说道:“那人就是跟着咱们过来的,从铺子门口就跟了,我在车上数数都数了他好几遍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王胖头激动地拍一下他的头,这人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现在仓库教他知道了,要是出了啥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