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薛大少和宋管事的愿望注定要落空,当薛家的家主薛大老爷满头冷汗的送走武安公府的二等管家后,满心怒火的把薛大少叫到书房里狠狠地斥责了一顿,不仅以薛大少能力欠佳的理由,收回了他手中所有的权利,还亲自下令捆了半死不活的苟管事送去衙门,又把苟管事的家眷发卖到了远远的莽州,希望能以此平息武安公府颜小公爷的怒火。
薛大少面色阴沉的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哭哭啼啼跑来求情的苟姨娘,把失去权利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苟姨娘的身上。如果不是苟管事胡乱插手,就不会惹恼了颜小公爷。他到底顾念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只是命人把苟姨娘送到了他在邻县的庄子,终其一生不得再踏入薛家半步。
收到消息的宋管事匆匆而来,在听说莫家香米的靠山是武安公府颜小公爷后,亦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庆幸自己仅仅只是挑拨张家母子去捣乱,还未来得及实施下一步,不然他只怕与苟管事一样的下场。
得知薛大少好不容易掌握的权利被家主收回,宋管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受到了未来家主的重用,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薛大少的地位也受到了动摇,要知道薛家可不止薛大少一个少爷,甚至不是唯一的嫡出少爷。
耐着性子安抚好薛大少后,宋管事满怀心事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没过多久,莫二妮儿就探听到了消息,特意拿着一只做好的荷包来找宋管事,一见面,就甜甜的叫了声“干爹”,叫的比当初莫永禄这个亲爹还亲。
宋管事看到她,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再一见她亲手绣的荷包,尽管算不得精致,也叫他阴郁的心情松快了不少。
莫二妮儿善于揣测别人的心思,见宋管事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打着替他分忧的借口谨慎的问了几句。
干女儿的懂事体贴让宋管事感动的不得了,也没有防备她,便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感叹道:“谁能想到一个从南方逃难过来,没身份没背景的小农户能靠上颜小公爷,不然就算给薛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捋虎须。”
莫二妮儿失神的看着窗外无比刺眼的阳光,心里的嫉妒和憎恨像是疯长的野草:“是啊,谁能想到当初连饭都吃不饱,像猪狗一样活着的贱东西能找到那么强大的靠山!”
宋管事察觉到干女儿话语里的怪异,又想起她的本姓也是姓莫,忍不住问道:“妩儿可是与那莫家相识?”
莫二妮儿神色一变,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跟莫家的那些恩恩怨怨。干爹现在只是薛家的一个管事,就算告诉了他,他也没办法替她做主,倒不如先掩着些,让干爹更心疼她,以后有了能力,才会尽力帮她报复。
想到这里,她露出似痛苦似伤感的神情:“妩儿虽然姓莫,却与那个莫家没有任何关系。”
宋管事活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一眼叫看出她在撒谎,那莫家定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才会如此。可是既然妩儿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勉强,等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详细的探寻一番。
不忍干女儿伤心难过,他慈爱的安慰道:“不管有没有关系,妩儿都是我最疼爱的干女儿,那些伤心的往事,妩儿就该彻彻底底的忘了,安心的过好以后的日子。”
莫二妮儿热泪盈眶的扑到宋管事怀里,撒着娇说干爹最疼她。
宋管事被她逗的哈哈大笑,不由得庆幸得了个好闺女,一定是他的亲生女儿不忍心他孤独的活在世上,特意派了跟她长相相似,性子也相像的干女儿来陪他。
莫二妮儿闭着眼睛享受宋管事给她的“父爱”,脑子却飞快的转动起来。
薛家已是她见过的最富贵最有权势的人家,本以为只要好好运作一番,她就能借着薛家的势力好好“回报”那些欺辱过她的人,可结果却是一个武安公府的二等管家就能让薛家家主卑躬屈膝,她一个小小的三等丫鬟又能做什么?
更可气的是,那个贱人竟然勾搭上了高高在上的颜小公爷,还能说服颜小公爷为她出头,果然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全是下作的东西。
眼下薛家是不中用了,她必须得想办法找个更有权势的东家压倒那个贱人才行。只是她入了薛家的奴籍,除非死,不然休想摆脱薛家。
不过,干爹只是受雇与薛家,并不是薛家的奴才,原本只是想找个依靠能慢慢往上爬,眼下却是她唯一可以摆脱薛家,攀上权贵的机会,她必须牢牢的抓住。
想到这里,莫二妮儿阴冷的眼里闪过一抹狂热,对权势的狂热!
……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看着堆满了半个大厅的赔礼,莫颜客客气气的送走了笑容满面的薛家家主。
关上院门,看到借住在她家的村民们投过来的艳羡的目光,不禁摇头苦笑。若是没有武安公府颜小公爷这面大旗,此时薛家赶尽杀绝都来不及,哪里会老老实实的跑来赔礼道歉?
只是颜君煜没有对薛家怎么样,薛家本身又是皇商,现在主动跟她示好,她也不能端着跟薛家撕破脸。薛家算计她铺子的事,就这么揭过去最好。
整理着薛家的赔礼,莫颜忍不住咂舌。
百味斋各种口味的点心倒也罢了,精美的锦缎布匹也跟不要钱似的
缎布匹也跟不要钱似的送来了好几十匹,给每人单独准备的礼物不是金就是玉,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