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硕大的脑袋,忍住戳瞎那两只灯笼似的眼睛的冲动,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上沾染着的臭哄哄的口水,懒得再看这头可恶的家伙一眼,木着脸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几个小家伙面面相觑,连忙追了上去。
赤蟒傻乎乎的看着莫颜离开的背影,不明白它哪里做错了!不就是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一见面就太激动,忍不住舔了一下么?真的只有一下啊!难道颜颜并不想看到它?
想到这里,赤蟒整个都萎了!是了,颜颜一向喜欢那几个吵醒它的家伙,不喜欢它,不然怎么会不让自己下山?要是让它待在有温暖的屋子里,就不需要冬眠了,呜呜!
见它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小花叼着烤鸡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冲着赤蟒就是一阵幸灾乐祸的怪叫!
活该,叫你敢打本大爷,叫你用臭哄哄的嘴巴舔颜颜,这下玩脱了吧?
嗷——大快人心!
回到家里,莫颜忍着嫌恶,从炉子上的铜壶里倒了热水,把脸搓洗了好几遍,还是觉得脸上有一股子口臭味,忍不住又洗了三遍才罢休!
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三只兽正在墙角下晒太阳,相互舔舐着伤口,一旁盘起来跟小山似的的不是赤蟒是谁?
忍住了立马找它们算账的冲动,莫颜回房拿了剪刀和伤药,让几个小的按着受伤最重的小花,除了脑袋,把它身上的毛发剪了个干干净净。
从威风凛凛的雪狼变成了一只秃毛大狗,几个小家伙的笑声几乎没有停歇过。
莫颜看着它那副万念俱灰的模样,心情突然好了许多,把那绿油油的药膏给抹上后,彻底歇了找它算账的心思,实在是这造型太惨不忍睹了!
大白也难逃一劫,不过比小花要好一点,只剪了它受伤的部位。饶是如此,大白也被冷的缩了缩脖子,看着已经冻成狗的小花,眼里流露出同情之色。
毛团倒是没有受伤,可是看了两个同伴的下场,也蜷缩起身子,警惕的瞪着莫颜,生怕逃不过她手下的剪刀。
收拾了它们,莫颜又把目光投向了赤蟒。赤蟒冲她讨好的吐了吐信子,身子却卷的更紧了,就怕自己鳞片不保。
见它似乎没有受伤,莫颜也懒得再管,到底没有赶它走。这么冷的天冬眠被吵醒,也难怪它发火,现在就是让它回山里冬眠它也睡不着,硬是赶回去,大概会被冻死。
莫颜在后院收拾了一间空屋子,在里头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并燃了个火盆,就让赤蟒住了进去。至于未来几个月要吃的食物,就由吵醒它的小花进山捕捉。
赤蟒垂涎的是空间,那里头多好啊,吃不完的鸡跟水果,喝不完的灵泉水,关键是里面暖和冻不着,可它的破坏力太强大,兴奋起来没谁制的住,哪里会放它进去!
不过,它们几个在后山打架,动静闹的太大,被附近砍柴火的村民听到了。他不敢独自过来查看,便去村里叫了不少壮年结伴上山。
一行十几人看到被拍碎的枯枝杂叶和沾染在草丛上的血迹,一个个吓得不行,生怕山里的野兽下山了,连忙跑去杨保家说了这事。
杨保一听,也紧张起来,亲自去后山走了一遭。以前不是没有野兽闯进村子里伤人觅食,甚至曾有一个小孩在后山砍柴就一直没有回来。当时村子里只有十来户人家,全部进山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找着。直至到了夏天,有人在山里拾菌子捡到一只破烂的鞋子,那最终确定孩子是被野兽害了。
“村、村长,这可咋办,村里可是有不少娃子进山捡柴火呢!”
村民们听得心里发慌,生怕进山遇到野兽或是野兽冲到村子,要知道除了孩子,村里大部分人家还都养着鸡和猪呢!
“是的想个妥当的办法!”杨保也不敢大意,连忙让他们每家每户跑一趟,通知当家人到他家开会,商讨提防野兽的办法。
村民们急急忙忙的跑回村里,第一个通知的就是最靠近后山的莫家。
神色尴尬的送走前来知会的村民,莫清泽来到后院,看着墙角下懒懒的晒着太阳的几个大家伙,有些头疼把这事告诉给了莫颜。
莫颜听完,狠狠地瞪着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底下去的四只,说道:“这事是咱们家引起的,爹等会儿开会就把这事揽下来,就说会让小花带领村子里的狗每晚巡逻进村的山道,咱们家会负责给那些狗喂吃的。”
自家有这几个危险性极大的野兽,绝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不然对自家不满的那些村民肯定会提议打杀了大白毛团和赤蟒。
莫清泽觉得这样不错,于是点点头回屋换了件衣裳就去了杨保家。
一听说后山有野兽出没,谁家都不敢大意。凡是在家的皆已最快的速度到了杨保家。莫清泽到时,并不宽敞的堂屋里已经挤满了人,稍稍来晚的就只能站在院子里。
“莫先生来了,快进去快进去,外面冷着呢!”
“是啊莫先生,您明天还要身子冻坏了。”
众人一看到莫清泽,自发的让开一条道,热情的招呼他进屋去。
莫清泽作为柳杨村唯一的秀才,现在又在有名的书院读书,说
院读书,说不定明年就会成为柳杨村唯一的举人,是以村民们对他十分敬重。
就算非亲非故沾不了光,一旦走出去跟别人说自家村子里有个秀才老爷,也能让人高看一眼,要知道村子里若是出了读书人,嫁娶都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