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莫清泽的话,老实木讷的唐柱头惊呆了,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了看面露喜色的女儿一眼,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让他心生卑微的人,内心深处被贫穷、被唐于氏压制的那点父爱蓦地涌上心头。他愧疚的看着女儿,点点头刚说出了一个“好”字,却被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
“慢着!那丫头分明是老身先看上的,连价钱也谈妥了,你们唐家想出尔反尔不成!”于妈妈见势不妙,连忙开口阻止,眼睛却冷冰冰的看着莫清泽,显然不打算放弃。
唐于氏眼珠一转,赔笑道:“于妈妈这是哪里的话,要是没有其他人买,这丫头自然是你的,可现在莫先生也看上了那丫头,他又是村里唯一的秀才老爷,我、我也不好把人往外赶,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嘴里说着为难,心里却乐开了花!没想到莫家也看中了那个贱丫头,这样一来,就只能价高者得,她坐等着数银子就好,这下真要发财了,哈哈!
不说唐于氏心里如何高兴得意,于妈妈一听跟她抢人的人是秀才,倒是有些犹疑。她仔细地打量着莫清泽,见他衣着装扮虽不华丽,用料裁剪却是不错的,显然不是那等没有银子只剩满屋子破书的穷酸秀才,心里不由得忌惮了几分。
可是到嘴的肥肉就这么让人抢走,她着实不甘心,于是缓和的语气对莫清泽说道:“您既是秀才老爷,又何必跟老身一个妇道人家抢人?若是您府上缺了丫头,老身这里倒是有不少调教好的,不如您把这丫头让于老身,老身再几个好丫头任您挑如何?”
莫清泽摇了摇头:“多谢于妈妈的好意,我看中唐家的丫头,只因小女想找她做伴儿,于妈妈调教的丫头虽好,却不是小女所要的。”
于妈妈一听,原本压抑着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上冒,口气不好的说道:“这么说,秀才老爷是铁了心要跟老身抢人了?”
莫清泽似是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意,依旧温声道:“于妈妈与唐家尚未签订契约,倒是当不得抢人一说。”
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于妈妈气了个倒仰,忍不住出言讽刺:“哼,没想到您堂堂一个秀才老爷,竟然纡尊降贵的与我等卑贱之人抢人,这若是传出去,到底不大好听吧!”
“我身为父亲,不过是想全了小女的心愿,若是疼惜女儿也要看他人的脸色,又岂堪人父?”
莫清泽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顶了回去。他自幼丧父丧母,曾被人骂作扫把星,后来苦心求学不知遭受了多少人情冷暖,又岂会因这三言两语就退却?
于妈妈一噎,瞪着莫清泽说不出话来。若是寻常的乡野村夫,她倒是能来硬的直接动手,可是眼前这人是秀才,就算自己没什么本事,可是难保认识了有本事的大人物,真的动起手来她也讨不了好。
不过,想让她就这么白白的放手,门儿都没有!
于妈妈冷笑的看着莫清泽,不好怀疑的说道:“既然秀才老爷执意如此,老身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那丫头老身着实喜欢的紧,实在不忍心割爱,老身愿出四十五两银子买下她,若是秀才老爷肯出比这个更高的价钱,这丫头就归秀才老爷了!”
咝,四十五两!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嘴巴都合不拢。原来唐家的女儿这么值钱,难怪唐于氏铁了心要卖她,一个女儿能换回两间青砖瓦房,谁能不动心?
唐于氏先是狂喜,随即心里又不痛快起来。哼,这个于妈妈太不是东西了,那个贱丫头分明能值四十五两,她一开始却只给二十五两,险些被她诓了,不然她可是损失了一间气派的青砖瓦房呢!
“莫先生,您打算出多少两银子?”
于妈妈得意洋洋的看着莫清泽,很享受这种拿银子砸人的快感。那个丫头若是卖到窑子里,约莫能值五十两,四十五两银子买下她倒是能挣几两银子,也不算白跑一趟。可是一想到就算自己得了这丫头,也少挣了二十两银子,心里又肉疼的慌。
不过,若是这个拦她财路的人出的银子比她高,也算是大出血了,就算得不到这丫头,她也能出口恶气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变得好了些。
莫清泽不知道她的算计,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两?”
于妈妈惊呼出声,不敢置信的瞪着莫清泽。这人是傻了吧,一百两都能买五六个调教好的小丫头了。
唐于氏激动地两颊发红,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莫清泽的那根手指,丝毫没有怀疑。一百两啊,竟然是一百两,这下要发财了,真的发财了!
村民们也被莫清泽的“大手笔”震撼到了,他们很希望莫清泽能买下唐家那个可怜的小丫头,免得被人糟蹋,可是一百两给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他们不知道该羡慕莫家有钱,还是该嫉妒唐家养了个好女儿,肯让莫家掏一百两。
有了这一百两,别说能起间宽敞的青砖瓦房,就是天天吃白米饭,月月能吃上肉也使得啊!
莫清泽见状,就知道被误会了,他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口齿清晰的纠正道:“不是一百两,是十两。”
“啥?你说啥?”钻到钱眼儿里的唐于氏率先回过神来,“十两”二字如同一记重锤,将她从发财的美梦中惊醒过来,她双目圆瞪大声质问:“不行,于妈妈都愿意出四十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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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都愿意出四十五两,你咋能只出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