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夏花再次以另一个身份站在清溪村的时候,心里无限的感慨,一想到当初自己在任晓和宁简跟前的狼狈样,便恨不得撕碎了任晓和宁简。
若是那个男人能对她温柔些,她或许也不至于会嫁给一个大肥猪当小妾,这一切都是宁简和任晓害的。
蒋氏看着现在和以前大不一样的小妹,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都有。
蒋夏花面带不屑的看着她,再给了身边小丫鬟的一个眼神,那丫鬟见状,颇为挑剔的尖着声音道:“哟,这是什么凳子呀,怎么这么脏,这能坐人么?”
“哎呦喂,那都是什么东西啊,是虫么,这里居然还能住人,啧啧啧……”
每当那个小丫头的声音响起来,袁氏额上的青筋便直跳,但是却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对方的身份是地主的小老婆,尽管不是正房,但看她身上的穿戴,也足够让人羡艳的了。
宁小丫十分喜欢她的衣裳,眼睛里冒着亮光,摇晃着蒋夏花的手臂道:“小姨,你这衣服真好看,可不可以也给我做一身啊?”
虽然才几岁的人儿,但是看好些个在小作坊里做事的人的孩子穿戴比她还好,心里除了嫉妒更多的是羡艳。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比她们穿戴的更好的人出现,再加之这人还是她的亲小姨,自然会多了些巴结。
那丫头见她用脏兮兮的手过来碰,啪的一下拍开了她的手,带着嫌恶道:“你的手那么脏,若是碰脏了可怎么是好?”
宁小丫被吓到了,眼眶里含着泪,不知所措的看着蒋夏花,又看了看蒋氏和袁氏,再被那丫头冰冷的眼神一瞧,哇的一声便哭着跑出去了。
蒋氏恼恨道:“我说小妹,你这一来便是下马威,难道你以前没有坐过这样的凳子么?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么?”
蒋夏花虽然迁怒蒋氏,但是怎么说俩人也是亲姊妹,在外人面前吵起来终归是不好,忙歉意的笑了笑,“真是对不住了姐姐,我这丫鬟确实是太傲了些,待我回去后好好收拾她。”
如今她在那地主家过的也确实舒心,唯一不舒心的便是地主对正房敬重有佳,对嫡出的孩子也十分的疼爱,是以正房的孩子时常会欺负她,每次她向地主告状时,都会被地主冷声呵斥,时间久了,她也摸出了些门道,不会明面上和那几个人起冲突,倒是让地主心舒了些。对她自然也好了,她的日子又怎么会不舒心呢。
被她的话一噎,蒋氏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虽然明知她不会去迁怒丫鬟,但她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在。
冷冷的招呼了两声,便出门去寻自己的女儿了,也省的在这里看人家眼色。
蒋夏花冷睇了一眼袁氏,抿着嘴没有说话,良久后才起身告辞,她如今要在清溪村走一圈才是,毕竟这里也有好些田地是她家老爷佃出去的。
当任晓看到蒋夏花时,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当初这个女人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她还是记忆犹新呢,又怎么会忘了。
一手拉着一个孩子,笑吟吟的往家里赶,目光无视了一旁的蒋夏花,气的蒋夏花脸色又黑又青的。
宁天诚自然察觉到了些什么,尤其是蒋夏花的面容和蒋氏有些相像,他打小便聪明,里头的弯道可能不明白,但是看面容,多少会了解些。
“婶婶,刚刚那个女人是和三婶有关系么?”宁天诚眼睛眯了眯。
任晓诧异他会问这个,沉吟了片刻道:“她是你三婶婶的妹妹,不过如今是地主的小老婆,以后没准我们也能当个小地主呢。”
她现在可是在往这条路上发展呢,励志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大米虫兼小地主。
“好啊好啊,不过外祖父可能不喜欢哦。”小豆芽一派天真的看着她。
任晓嘴角抽了抽,她爹的德行还是那样,地主俩字在平民百姓眼中心里都是极为贬低的,因为他们通常都为富不仁,剥削佃农,所以引得许多的读书人十分不喜。就如同贬低商人是一样的。
宁天诚伸手弹了一下小豆芽的额头,老成道:“婶婶和那些地主不一样,她若是地主的话,必定是一个好地主。”
小豆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喔,我知道了。”
看着两小只的样子,任晓心里就像是喝了蜜一样,不得不感叹,如今的她和刚开始到这里的她,变化了许多。
到了家里,见着了宁邵氏后,少不得又把刚遇见蒋夏花的事说了一遍,宁邵氏本就极为敏感,再加上任晓的叙述中会带出以前的一些事,倒是让她串联出了好些情况。
“晓晓,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会有什么好心,你可得仔细点才是。”宁邵氏皱眉嘱咐,她在县里长大,有些人家家里的腌臜事也有听说过,邻里间有和睦的,也有反目的,这些该防的还是得防着。
任晓点了点头,“嫂子放心,我省的,我们还是先做好饭吧,毕竟俩孩子在我爹家住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肯定得多煮点好吃的。”
说到两个孩子身上,宁邵氏这才转移了注意力,一门心思的去做了好些好吃的出来。
原先他们夫妇还担心会让宁天诚落后了学业,没想到任秀才倒是自荐枕席的要教他,再加上任晓的从中说和,倒是让他们极为放心的把宁天诚交给了任秀才。
光是这段时间的教导,夫妻俩极为满意,至少任秀才不像那种迂腐的读书人,只一味的教书不教旁的,他自有他的一套理论,倒是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