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坊在村民一天天的期待中建成了,尽管任晓还没有开口说要招人,但这段时间来任晓跟前刷存在的人真的不少。
有的已经开始用帮俩小包子介绍对象刷存在,这让任晓和宁邵氏都十分无语,虽然婉拒了,但是丝毫不影响其他人的热情。
就连宁简和宁绥俩人出门,一旦遇到三姑六婆,难免会被说上这些事,只可惜俩大男人没有妻子那四两拨千斤的伎俩,只能讪讪然的找借口遁走,回到家一脸后怕的拉着妻子说个不停。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被拉住了,宁简十分无语,看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叹然道:“小姑娘,我家侄儿今年才八岁,与你实在是不搭配,你还是另寻良人吧。”
他说完便走了,只留下小姑娘泫然欲泣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后,见四周已无他人,只能跺跺脚的回了家。
回到家的宁简长吁了口气,“你说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天儿和晨儿才几岁,居然能让这些人为他们的婚事担忧。”
这话讥讽十足,毕竟这做爹娘的都还不急呢,这些人也不过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任晓手里捧着个手炉,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哈道:“还能怎么想,不过是看着俩包子有前途,所以想提前搭上线而已。”
宁简没有说话,只是一双黑亮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过两日我们把孩子接回来一趟吧,在任家也那么久了,想来大哥大嫂他们也十分想恋天儿了。”
“好,不说大嫂了,便是我也十分想念小豆芽。”她笑起来十分好看,至少在宁简眼中是这样,双眼弯起来像天上的弧月,观之让人也心情大好。
宁简神色微动,嘴角带着笑道:“那要不明日我过去把人接回来?”
任晓双眼一亮,颇为兴奋的看着他,“好啊,那我明天可得多做点好吃的才行。”尽管平日里有宁邵氏做饭,但任晓还是时不时的做些好吃的,让宁简或是宁绥送到任家去,给几个孩子吃。
宁简没有说话,已然是默认了,“前些天你让我从那地里挖回来的东西,你还拿着当宝一样,怎么现在又不理不睬了?”
任晓明白他是在说那堆红薯的事,不得不说那里土壤真好,挖出来的红薯真大个,拿来煮粥或是做些别的吃食,味道也是杠杠的。至少宁邵氏就喜欢那它来煮粥或是做糍粑。
“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种红薯的季节,等开春了就可以种了,然后等它发芽,再把它的藤剪下来扦插到翻好的地里,就能种出来好多红薯呢。”一想到她可以用红薯来洗淀粉,心里更是高兴,她又要有一项收入了。
宁简淡然一笑,往家里的火盆中放了几块木炭,今儿个他们给工人放了一天假,现在豆腐的供销量不大,倒是豆芽和豆腐乳以及腐竹几样东西供销量变大了,且这些都是要过好几日才能收的,所以小作坊也不忙。
不知不觉得,宁简的思绪便飘远了,如今依然是十一月,快到中旬了,再过上个一个月左右,便到了过年的时候,以前这个时候,他好像还在给人家做工,再不然便是在冰冷的山洞里御寒,等待着猎物掉入他设定的陷阱里。
今年……似是格外的不同,是因为人不一样了么?他不知道,或许这样是最好的,宁简暗暗的打量了一下昏昏欲睡的任晓,嘴角轻抿起了一个弧度,显然心情很好。
只是过了十来天,众人见任晓四人并不理睬他们的热情,便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也是,俩孩子也不过一个八岁,一个才即将五岁而已,要说亲确实太早了。
天上的乌云一直压的极低,彷佛要塌下来一样,已然连续好久没有放晴了,众人也习惯了,许是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下雪好啊,瑞雪兆丰年,最好来场大的才好。
清溪村如今倒是比起以往的冬天热闹了些许,一来是帮着任晓家做工的几人家里自然有适龄的孩子,现在也在开始说亲了,第一个便是当初冯婶的侄女和张大壮的亲戚们。
因为她们在小作坊里表现的极好,每回的月钱也有一二两以上,这可是大大的让她们的爹娘长面子,自然上门的媒人也多了。
几家也拿不定主意,且孩子也不过是那么点大,只能是慢慢的挑了,毕竟人品家事还是很重要的。
任晓在冯婶那听了一耳朵,暗自感慨了一番,幸好小豆芽是男孩不是女孩,否则她日后要给女儿挑个什么样的女婿?!
很快她便觉得自己错了,在宁邵氏的科普下,她才知道,原来挑儿媳妇也很重要,这让她十分郁卒。
宁邵氏看着十分欢乐,看足了好戏后才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小豆芽会娶个什么样的媳妇,还不得你点头了才行么。”
在任晓的感染下,小豆芽三字已经是宁小晨的小名了,这让长大后的宁小晨十分阴郁,尤其是每回一本正经的堂哥唤着他小名时,都有种唤小狗的感觉。
“说的也是,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毛还没长齐呢。”任晓也觉得自己太杞人忧天了,现在还只才四岁半,过了年才五岁呢,果然还是她受人影响太重。
村里这场风波持续了半个月左右,半个月后的某天,宁凤儿被送回老宁家一事,惊到了村里众人。
只是老宅的人把宁凤儿送回来的原因瞒的死死的,任何人都没有打探到消息,冯婶也一样,带着针黹篓子便到了任晓家寻这妯娌俩说话。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