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湛王的背影，皇上磨牙。
湛王轻易避过，抬手弹了弹衣摆，飘然离去。
湛王这让人堵心的话出，皇上豁然起身，抬脚对着他踹去。
“看到你妃子的身体了。被丑到，长针眼了。”
心里大骂，嘴上却道，“云珟，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作恶……”
该死的！
发号施令，随意折腾，皇上也只能听令。
湛王说他不肖想皇位，这话，皇上还真是相信。因为，当皇上有什么意思？看看云珟这混账，那是皇上的皇上。
皇上听着，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完全无视皇上的眼刀，湛王看一眼变得杂乱的院子，理所当然道，“走之前，让御林军把这里都给我收拾干净了。毁坏的东西，稍后我会让护卫入宫去取。”
皇上听着，牙根紧，磨牙。
“母子相残已够精彩了。皇上也不愿真的再来一出兄弟相杀吧？帝威，孝子，今天这一举，你已做的足够到位了。到此，就散了吧！”湛王说的漫不经心。
只是，这些皇上不明说，湛王不点透。却各自都明了，都清楚。
因为，这样一个残暴的人，是如何也没资格成为大元帝王的。对此，皇上很是满意。而湛王也无所谓。
这些有的是湛王作出来的，因为他性子确实不好，这是事实。而有的却是在皇上的推动下，有意延伸出来的。
暴虐，阴毒，狠辣，无情，无人性……这些，都是世人给云珟的定位。
湛王说的清淡，皇上眸色起伏。
“围攻湛王府，皇兄等同已昭告了天下，太后是被本王算计才有了那所谓的丑事。对此，我会沉默，不会再做其他。让我那本就阴恶的名声，再添一笔浓墨重彩。”
好笑！一个女人而已，在云珟的眼里，已可堪比皇位了吗？
他最在意的是什么？是皇位。而云珟最在意的……是容九吗？
皇上听言，眼眸微缩。
湛王看着皇上，清清淡淡道，“皇兄最在意的，我不会去碰触。同样的，希望皇兄也一样。”
皇上瞪眼。承认的太干脆，太直白，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威胁吗？没错，确实是这样。”
“你在威胁朕？”
“当然可以！只是，这会让我想起更多不愉快的往事。还有太后太多不仁善的过往。”
“怎么？朕连提容九一句都不可以？”
湛王听言，抬眸，“不要把什么都往她身上按。引发这起事端的不是她。皇上若是想为这起丑事，找一个祸首，可以去找董家。另外，也去告诉太后，老了就该颐养天年，那样才能安得善终。”
“你对容九的维护是不是太过了点儿？”皇上沉沉道。
只是，云珟这货，这次作人的方式实在是太损。比直接要了太后的命更让人堵心。
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没什么应该不应该。
太后被算计，是太后自己无能，也是他这个皇上疏忽。
其实，湛王无论如何对太后，他都没有说理的理由。因为，在皇室，比的是手段，是城府，是谋略。
皇上直直盯着湛王，他知道，湛王不是在说气话，也不是随口言。他既说出这话，就已是生了这意。对太后，他已难容。
湛王垂眸，容九的状况，盛和都一一言中了。如此……能为她积福，让她平顺，他可忍耐几分。
对于那老和尚的话，他该不以为然。只是……
湛王把玩儿着手里的茶杯，眸色清清冷冷。若非盛和那头上没毛的说，让他少动杀念，多为容九积福。他一定会撕碎了她。
闻言，皇上面色一沉。
听皇上爆粗，湛王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及眼底，淡淡道，“皇兄想我撕了她？”
“放屁！”
“皇兄，你这话臣弟可是不爱听。”湛王看着皇上，不咸不淡道，“这一次，若非容九命大。我现在已成了鳏夫。想到此，我不由感觉，我是不是太过手下留情了？”
“云珟，你这次作的太过分了。”
看皇上火气又起，湛王淡淡笑了，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把先帝的帽子弄绿了还嫌不够。又想给他也扣上一顶绿帽是不是？
“闭嘴！”
“皇兄体力如此，是否该考虑一下，把后宫的嫔妃遣散一些了。不然……”
两杯水下肚，狠狠瞪了湛王一会儿，气息总算是平稳了下来。
湛王再次给斟满。皇上拿过灌下。
杯中茶，一饮而尽，放下，气息微喘，“再倒。”说完，坐下。
小亭中，湛王坐下，水倒上，刚端起，既被人夺了过去。湛王扬眉，抬眸，看着猛灌水的皇上，靠在椅子上，姿态悠然。
皇上看着湛王的背影，面色发沉，抬手擦去鼻子上外溢的血色。随着抬脚……
“可是我渴了。”湛王说完，抬脚往小亭走去。
“继续！”
看着气息不稳，鼻子染上血红的皇上。湛王红肿着眼睛，不紧不慢，轻轻缓缓道，“皇兄是想继续切磋呢？还是先去喝杯茶，歇息一会儿再继续？”
湛王府
想着，绷着一张脸，疾步往董清涟的院子疾步走去。
董辉面色黑沉，祸怕不是从天上来。而是有人给招来的。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