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惹来一阵笑声。
一团和气,其乐融融,气氛甚是好呀!
凌语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笑的乐不可支的一众夫人小姐,垂首,拿起手边茶水送入口中,借由茶杯,遮住脸上表情,让人难以窥探她此刻的心情。
庄大奶奶坐在一边,吃着手中瓜果,满脸笑意,时不时看一眼凌语。被这么多官家夫人,高门小姐围着,恭维着这感觉是不是很不错呢?
庄大奶奶咽下口中吃食,看一眼手边的夫人,随着收回视线。随着,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凌县主,我们可是有些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饭呀!”
凌语听言,抬眸,转头看着身边嬷嬷,“饭菜都准备好了吗?”
“是,都准备好了县主。”嬷嬷恭敬道。
“摆饭吧!”
“是!”
一直自称奴婢的人,使唤起人来,分外自然,气势卓然。
庄大奶奶看着,轻笑,连宫中的人,使唤起来都这么自然,看来想当主子很久了!
碗碗碟碟,样样精致,每样可口。看来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众人吃的口齿留香,赞美声不断。
对于县主府的一切,众人一致称好,没有一个说不的。对此,可说的上是宾主尽欢吧!
可实际上呢?
送走一众人客人,凌语挥退下人,一个人静静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青白的面容,眸色起起伏伏,沉沉暗暗!
奴婢,奴才!
她曾发誓,她一定会摆脱这个称呼,摆脱那下贱的身份。发誓,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人上人。她要站的直直的,接受别人的叩拜,听别人对她自称奴婢,奴才!
过去,她以为这不会太难。只是那个男人一句话的事儿而已。而凭着那些过往,他给她一个身份,让她得一份尊崇,这也是应该。可惜……
事实证明,她想的太好了,把他想的太善了。
从十几岁,等到二十几,等了整整十年,他给她的,除了一口吃的,再无其他!
至于维护……
凌语扯了扯嘴角,满满的嘲弄。
眼睁睁看着舒月对她言语不敬,无动于衷;眼看舒月拉她入水,视而不见。还有容九……
想到容九,想到那一番诛心之言,凌语眼中溢出煞气。那个该死的女人。
不过是得了几天宠而已,竟敢那样对她说话。
一个没经过大风浪的官家小姐,有什么资格那样说她?
欺凌,殴打,辱骂,每天都如地狱一样的日子。过去种种,但凡经历过,谁不想要一个身份,谁还想守着一个奴婢的身份卑贱的去过一辈子?
而现在,她不过是想凭自己的能力,为自己争取一下而已。就这,他就不容了!
好!
她就让他看看,离开了湛王府,她会过的更好。比什么时候都好!
还有容九,你且等着吧!你受罪的时候也快到了。
另外,还有今天这些对她冷嘲热讽的贵门夫人,她县主府的饭菜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想到那些吃的尤其香甜的一些人,凌语看着镜子,脸上漾出浓浓的笑意。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她既立了这个门户,得了身份,就绝对不会轻易失去。
皇家别院
“小姐,奴婢回来了。”小丫头说着,轻步走到南宫玥跟前,“您要的东西,奴婢买回来了。”
看着梅兰手中的小玩意儿,南宫玥接过,微笑,“就是这些,回去带给妹妹,她一定喜欢。”说完,看着屋内的一众下人,温和道,“这里有梅兰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下人得令,鱼贯而出。不过瞬息,屋内既剩下她们主仆二人。
梅兰走进一步,看着南宫玥低声开口,“小姐,奴婢都打探到了。”
南宫玥听言,随手丢下手中那些粗糙的玩意儿,“说吧!”
“仁王爷跟湛王妃的哥哥,就是已逝的容逸柏好像关系不错。去年秋,仁王爷离皓月来大元的那段日子,据奴婢刚才打探,仁王爷就是住在容逸柏的家里。”
南宫玥听言,眉头微皱,“容逸柏的家里?不是容府吗?”
“不是!因容逸柏因身体病弱,担心过了病气给家中长辈,继而在京城中另外置买了小院。”梅兰轻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仁王爷跟容公子私交甚好。如此,王爷去为容逸柏烧些纸钱倒也正常。”
不是因为容倾的缘故,纯粹是因为跟容逸柏关系好。
梅兰听了,却是摇头,紧声道,“小姐,王爷跟容逸柏关系甚好,可跟湛王妃之间好像……也不简单。”梅兰斟酌用词,最后丢出不简单三个字。
南宫玥听言,神色微敛,“不简单?什么意思?”
“就是,王爷在容逸柏那里住着的时候,湛王妃也一直在那儿。”
闻言,南宫玥心头一紧。
所以,确切的说,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仁王爷曾和湛王妃朝夕相处的在一起!
看南宫玥脸色有异,梅兰赶紧道,“不过,那个时候容倾已跟湛王定了亲了。所以,应该不会……不会有什么难忘或难言的过往!”说完,想起什么,又随着补充一句道,“毕竟,那位湛王爷的性子,可是真不好。若是真有什么,容倾现在也不可能是湛王妃了!”
不是湛王妃,极有可能就已是仁王妃了。
一念随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