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有几天跑得不着家,也不去剧组,每天不知道瞎折腾什么。有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被姚林堵在玄关质问:“你哪儿去了?怎么一身烟酒气!?”
淑凤向来是清高的,从来不肯跟人在酒桌饭局上同流合污。不光不理,还会翻白眼给你看的那种。姚林是想不明白,她居然能有喝成这样回来的时候。
司机木然地把子桑交给姚林,转身就去客房睡觉了。姚林把她扶到沙发上,还没来得及骂她,就听她先骂了起来:“小王八们,还说下次,做梦吧!奶奶的事情办完了,才不跟你们喝酒了!”
姚林:“……”
没想到淑凤酒后是如此的……奔放……难怪钟离然有事儿没事儿总想让她喝两杯。
姚林没好气地给她倒了杯水,塞到她手里:“你还吵!待会儿把爷爷吵醒了,有你好看!”
子桑眯着眼看了看:“哦,姚林啊……”
然后她就一脸厌烦地歪到一边,准备睡觉了。姚林这种人,没必要搭理。
姚林气得够呛,想说不管她了,让她在这边躺着吧,半夜渴了自然就醒了。他刚一转身,子桑突然睁开眼,叫住他:“诶你等等!我给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
子桑摆出高贵冷艳脸:“求我。”
姚林:“……”
我犯得着吗!?大晚上地在这里求你!?
结果等子桑把那张纸拍到他怀里的时候,姚林才察觉到一点不对的地方,皱着眉把她晃醒:“你到底干嘛去了!?”
子桑呵呵一笑:“我送你一份升官发财的前途,不是为你。就为了你以前接济我们家,还管我妈叫姑姑。恩,还有你替我孝敬那个老不死的。”
姚林拿一杯温水泼了她一脸,子桑懵逼了,话没说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姚林冷目看着她:“醒了?”
子桑的大脑处于死机状态,压根就不运作了。
姚林压下一口气:“你这几天都见了什么人?跟谁喝过酒?老老实实给我说!”
他这么吼了一嗓子,子桑才渐渐醒过神来,然后……撒泼打滚地开始哭,把老爷子都给惊动了。
姚林一脑袋官司,完全没想到淑凤喝多了酒会是这种样子,奔放就算了,撒泼这是在哪儿学的?这是什么破酒疯啊?钟离然怎么忍她的!?
这些问题暂时都不重要……关键是……老爷子颤颤巍巍地出来,一看子桑一脸的水,衣襟上也湿了一大片,当即就恼了,四处找拐杖要敲死姚林这个小王八羔子。
闹了大半宿,姚林一直跪到天亮,子桑打着哈欠揉着太阳穴从房间里出来倒水喝,给姚林一个关怀的微笑:“哥哥,跪得舒服吗?”
姚林:“……”
我就说她那种脾性的人,怎么可能撒泼打滚!完全是借酒疯耍心眼,故意整我呢!
子桑转身回去补觉,让你泼我一脸白开水,出来混,当场就得还!
姚林因为要上班,勉强逃过了跪一天一夜的命运。他下班回来的时候,把子桑堵到茶室,指着她那张名单问:“你知道这上边都是什么人吗?”
“瘾君子。给你一个创业绩的机会。”
姚林指头戳在纸上:“那这个人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子桑愣了一下,那个人他没见,还真不清楚。
“你以为上边不知道这些人贩|毒吸|毒?为什么不抓?还由着他们在下边胡作非为,祸害其他人?因为抓不了!本地的黑|帮势力你听过没有?他们怎么赚钱你了解吗?你知道点什么,就敢乱来!?”
子桑一想,后背吓出一层冷汗,还硬着头皮辩解:“我就见了那么几个,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在名单上指了几个名字,姚林打电话问了半天,回来松了一口气:“算你运气好。要是这个姓刘的,或者这个这个,你就不是喝点酒那么简单了。你知道他们怎么玩儿女人吗?”
子桑打了个寒颤:“你别恶心人了。行了我这事儿也算办完了,名单给你了,还有一份他们聚众吸|毒那什么的时间表,你要是以后有用的话,就留着。”
姚林叮嘱她:“我让人留心了,要是一年之内这些人不会再来找你,就算你安全。你别跟老爷子说,他能拔枪冲上去。”
子桑:“你也别跟钟离然说,她能拿枪崩了我。”
没多久,琼琼就提供了一份名单,声称自己是六月份接了新戏到横国之后,才认识那些人,跟着他们染上了瘾。六月之后她一直呆在横国,呆的是别的公司的剧组,组内没有钟离然工作室的人。
琼琼在镜头前一直哭:“我当时也是在新剧组,跟别人都不熟,也说不来,很难融进去,才会想到外边玩的。”
子桑看了视频,觉得琼琼还算有点良知,顺便把那个剧组的人给洗干净了。
钟离然还在做电影的前期筹备,跟子桑打电话就哭诉:“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还外债无数,我觉得我在家中的地位要保不住了。”
“你在家里有地位吗?你不是厨娘兼保姆兼小受气包吗?”
钟离然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于是就更委屈了。
子桑眉眼带笑,倚在横国的粉白墙上,看着外边的日头:“回头朕赏你!”
“赏什么?”
“每天十块零花钱,够不够?”
钟离然一把辛酸泪:“你见过这么廉价的天后吗?你家的保姆阿姨都比我拿得多!”
子桑:“十五,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