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胜贤邪邪一笑,冷漠的望着裴雪柔,不紧不慢的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衫,他这个举动让裴雪柔脸色大变,下意识就想夺门而出,被傅胜贤一把捉了回来。
“夫人,你这是想要去哪里啊?嗯?”傅胜贤在裴雪柔耳边低声温柔的道。
可是在裴雪柔听来,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了,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虽然她已经受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她永远也没办法习惯,永远!
“傅胜贤,你放开我!”裴雪柔拼命的挣扎了起来,惊慌失措,恐惧不安的情绪迅速在心底蔓延了起来。
傅胜贤拖着裴雪柔走进内室一把将她摔在床上,紧接着压了上去,手上一扯,内室就传来了一阵丝帛被撕裂的声音,很快就响起了ròu_tǐ撞击的声音还有女子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其他的一些奇怪的声音,女子痛苦的呻吟声也渐渐的变成了惨叫声。
绿屏去而复返,在屋子外听到了内室传来的各种声音,少爷得意疯狂又扭曲的声音,小姐凄惨的叫声,还有……绿屏脸色发白,身子缩成了一团,嘴唇轻颤着,站了一会儿再也忍受不住的转身逃离了充满了罪恶的屋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内室里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傅胜贤一脸餍足的模样,慢条斯理的穿戴整齐后才分神回头看了眼像条死鱼似的摊在床上的裴雪柔,眉头一皱,嫌弃的道:“以前吧,觉得你好歹有个美貌,现在吧,就你这死鱼的反应,任何男人见了都要倒尽胃口了。啧啧,爷真是运气不好,以为找到的是一个珍宝,没想到却是一个烂货。扫兴!”
傅胜贤冷漠的拂袖而去,没有给裴雪柔一丝温情。
裴雪柔睁着眼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身上到处是青紫色的痕迹和污秽,嘴唇红肿,嘴角还破了皮渗出了一丝血迹。脖子上,双手手腕处还有双脚脚腕处都有一圈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捆绑过一样,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手脚大张着,绿屏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她腿间狼藉一片。
绿屏眼一闭,不忍直视的撇开头,走到床边坐下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哽咽的道:“小姐……”
裴雪柔转了转眼珠子,冷冷的瞥着绿屏,许久才沙哑着声音道:“哭什么?我还没有死呢。还不赶紧帮我清理一下,等我自己动手吗?”
绿屏忙擦了擦眼泪,动作快速又熟练的打来了一盆热水,湿了帕子之后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裴雪柔的身体,在擦拭某地方的时候绿屏即使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可还是没办法习惯。差点恶心的要吐了出来,被裴雪柔冷冷的一瞥,又强忍着恶心装作没事似的继续着,来来回回换了好几盆水才终于将裴雪柔身上的污脏擦干净,给她换上了一件舒适的内衫、中衣、外衫,再套上一件浅粉的短襟和褶裙,扶着她坐到梳妆台前重新梳好了头发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小心翼翼的在裴雪柔发髻上插上一支流苏步摇后绿屏轻声道:“小姐,好了。”
裴雪柔面无表情的望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半响后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镜面,想要摸一摸里面的人是否真的是真实的,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而已啊,怎么会从一个如花少女变成了现在这副怨妇模样的?这个面上满是麻木和呆滞,双目无神,面黄肌瘦,双颊凹陷,细看眼角处似乎还有细小的皱纹,皮肤一点光泽都没有,哪里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了,分明就是一个饱受摧残的妇人啊!
妇人,妇人!她才十六岁而已,可是看起来却像三十六岁!
裴雪柔盯着铜镜里的人面容扭曲了起来,这么一来看起来就更加的面目可憎了。她猛的伸手狠狠一扫,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她则是双手紧紧捉在台上,剧烈的喘着气,双目圆瞠,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一样,加上她面上扭曲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鬼一样。
“啊!”绿屏惊呼了一声,躲避不及,被裴雪柔扫落的一个锦盒打中了小腿,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闭嘴!”裴雪柔异常阴冷的扫了眼绿屏,让绿屏未出口的话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裴雪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诡异的盯着绿屏,直看得绿屏从脚底板冒出来一股冷意,直窜发顶,感觉像是被什么危险的动物盯上了一样。
绿屏轻拍着胸口用力的咽了咽口水,怯怯的叫道:“夫……夫人,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奴婢去做?是的话你尽管吩咐,别这样盯着奴婢看啊,奴婢……奴婢害怕。”
裴雪柔忽然扬唇一笑,满身的戾气瞬时间消散了一般,对着绿屏和和气气的招手柔声道:“绿屏,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绿屏咬了咬唇,犹豫了下还是迟疑的移步走了过去:“夫人。”
小姐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的恐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小姐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她看,让她觉得非常的不安。
裴雪柔苍白的唇浅笑着,面色柔和,拉着绿屏的手轻柔的问道:“绿屏,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小姐吗?在你心里我还是不是你的主子?”
绿屏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当然是啦,在奴婢心里小姐永远都是奴婢的主子,小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裴雪柔听到绿屏的话眼里发出了奇异的光芒,语气越发的温柔可人了,“那你愿不愿意为了我做出一点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