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息怒,都是属下无能,不能打听出摄政王的行程,这才耽误了圣女的大事,请圣女责罚。”麻姑愧疚的说道。
宫雪柳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去再缓缓的吐出,极力平静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睁开眼锐利的眼神直直射向麻姑:“你将事情详细说出来。”
麻姑有些犹豫的道:“圣女,这种事不听也罢,反正也只是提亲而已,那个女人现在还是在孝期里,是不可能成亲的,属下打听过了,那个女人最快也要到明年三月底才能出孝期呢,离现在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足够我们做点什么了。”
宫雪柳眼一眯,“麻姑,我让你把事情详细的说出来!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麻姑担忧的望了眼宫雪柳,一双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恼怒,自然不是恼怒宫雪柳,而是恼怒莲心和凤宸睿。
“麻姑!”宫雪柳不耐烦的叫道。
麻姑没办法,低叹了一声后将事情说了出来,果然,宫雪柳听完之后大受打击,挺直的背脊一松,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着嘴唇,面上满是震惊的神色,眼里隐隐闪着可疑的亮光,一向妩媚的眼眸里满是受伤之色,像是被深爱的人伤害到了一般,楚楚可怜,眉心轻蹙,让人看了心里不禁一阵柔软,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呵护。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在这人世间活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他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了。
人世间的女子最希望的不过是有一个全心全意疼爱自己的男子,在成婚的时候有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十里红妆,艳羡万千之人,成为绝代佳话。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她也曾经看到过无数次婚礼,盛大张扬的,低调简洁的,幸福的,勉强的,各种各样。她也曾无数次幻象自己成为某一场婚礼的主角,她可以穿着大红的华丽喜服,头戴凤冠,手里拿着红绸,她握着一端,另外一端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所握,他们在众人的面前拜堂成亲,然后入洞房,成为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
她想过了无数次,可是现在现实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将她泼醒了。她以为万无一失的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看到宫雪柳大受打击的样子,麻姑心疼的说道:“圣女又何必伤心?现在只不过是提亲下聘而已,还没有成亲呢。现在是风光,以后亲事不成才越是无地自容。咱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改变这个事实,让圣女的心愿实现。圣女现在应该打起精神来想想应对的办法才是。”
宫雪柳垂着头伤心的道:“麻姑,你不是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意,为了他我付出了多少,等了多久,可是现在我连他的面都还没见上他却跟别的女人提亲下聘了,我所做的事情难道都是白费了吗?”
“圣女!你现在伤心还早着呢,你不应该再坐以待毙等待自己自己送上门来了。摄政王不是普通人,他的行程我们打听不到,但是我们知道摄政王府在哪里,圣女你为什么不亲自上门去见他呢?”麻姑献着计谋。
宫雪柳眉心一皱:“可是这样效果会不会大打折扣?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
她原本是想着篡改了他的梦境之后,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这样造成的冲击才是最大的,才能一下子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能让他念念不忘,这样接下来的事情要进行就容易得多了。如果现在她直接上门去,这种效果会大打折扣,搞不好还会让人以为她是骗子,想攀上摄政王。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坏了她的大事吗?
麻姑坚定的说道:“现在和原计划的情况不一样了,圣女不能完全按照咱们原计划的那样来,适当的时候应当改变一下,难道圣女要一直在这里坐以待毙吗?眼睁睁的看和摄政王和那个女人成亲?到时候就算圣女能得到摄政王也晚了,圣女会被别人指责的,况且那个女人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圣女应该早作决断才是。”
“麻姑,我只是担心到时候会恰得其反。”麻姑以为她就不心急吗?她比谁都心急不安,可是她不能贸然行动,因为事情不是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她以为她改了他的梦境之后他会和温莲慢慢的疏远,可是……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宫雪柳这段时间一直在疑惑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以为已经没有了记忆的人什么都记起来了,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的。
麻姑望着宫雪柳迟疑担忧的神情,看到她眼里藏着的执念不由得一叹:“圣女,你总是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你不应该让摄政王影响到你的判断,这不是好事啊。”
一个女子太过于专注一个男人的话,除非也得到了这个男人同样的专注,否则的话后果是不会很好的。圣女凡事处理起来都是果断清晰明了,目标方向明确,可是一旦跟那个男人的事扯上关系就完全乱了阵脚,让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这个男人还爱上了别的女子,为了那个女子大动干戈,闹得人尽皆知,圣女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犹犹豫豫,担心一些没用的旁事,这样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宫雪柳苦笑道:“麻姑,你不是不知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执念,我一定要得到他。”说到这里,宫雪柳眼里闪过一抹疯狂的光芒。这个念头已经根植在她的心里,脑海里上千年了。
他只知道追着莲儿上千年了,可是他又知不知道她也追了他上千年啊,他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她呢?她哪里比不上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