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道士进门之后,望闻问切,一概不用,一径走到少爷床前,一番推拿,又念了一通咒语,最后留下一个葫芦就走,老太爷问其姓名,答不知道,又问少爷何时能好,仍答不知道。”
姜仲接道:“隔岸观不知道人?”
王扶摇点头道:“可不就是那位神仙。”
“那葫芦又怎么成了糊涂?”
“不知道人走后,少爷的病果真开始好转,于是老太爷就命少爷要一直戴着那只葫芦,不准摘下,又担心少爷被黑白无常拘魂,于是暂且不给少爷拟名,只叫‘葫芦’,叫着叫着,就成了‘糊涂’。”
“葫芦娃少爷,这倒有意思。”姜仲知道这个“糊涂”多少跟那位少爷的生活做派脱不了干系,正是‘只有叫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外号’,只不过王扶摇忌讳没有说明罢了。
“是啊,但如今这位葫芦少爷已经十四岁,于经济事务、科考文章仍旧一窍不通,偏偏他又是几位少爷中最机灵、最为太爷宠爱的一个,二老爷无法,只好自己安排书童伴读,并寻机规劝,盼他能学好,谁知,去一个书童,被打发一个,去一个被打发一个,如今先后已经打发了五六十人。”
姜仲笑而不语。
“因此,我有心向东家推荐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姜仲道:“只怕我也是前脚进,后脚被打发出门。”
王扶摇摇头道:“公子却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