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东大营撬开了俘虏们的嘴,得知魔军此次进犯,是兵分两路。其中,主力达七万余众,试图从破虏界撕开北大营的防线。
可是,明明北大营那边安安静静的,连个响都没有听到啊?
事关重大,东大营的主将不敢擅断,第一时间将口供整理成密报,直接呈奏到九重天的东帝府。
有这等事?东帝看完,狐疑不已,心道:倒也象是魔族的套路。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以搁在从前,他定会拿到朝会上去公开讨论,乘机跟天庭多讨要一些军费。
但是……今非昔比。
三重天北大营早就落到了天帝的手里。他和西帝虽然也在营中暗插了人手,但是,都是边缘人物,连鸡肋都称不上。所以,上次,南帝一提议,他和西帝便满口应下。供着风丽姬的事,哥三个暗中联手,总算把天帝的势力完全赶出了北大营,也等于是赶出了三重天的四大营。
现在,他如果再把这件事拿到朝会上议论,以天帝的心机和手腕,肯定会以此为切入口,重新染指三重天四大营之军务。
哥几个险些与天帝撕破脸,才拿回三重天。试问,他怎么可能无端端的拱手奉上如此良机,让天帝的势力重返三重天呢?
呵呵,明眼人都知道。天帝一直想着重返三重天!
想了想,东帝唤来一名死士,拿出一枚信符,连同手中的玉简,一道交给他,吩咐道:“立刻送至南帝府。必须亲手交至南帝手上。只要走露了一丝风声,你提头来见。”
“诺。”死士身形一晃,不见了。
当晚,南帝看完这份军报,心中大惊:怪哉,事关七万魔军,为什么三重天北大营不见上报?
没有迟疑,他唤来亲卫长,命其立刻秘密前往三重天北大营,一探究竟。
同时,他直接给三重天的南大营主将下了一道密令:速上一道密折,汇报这两天里,三重天发生的重大事件。
亲卫长先是赶到金芒界,暗中召见了黄长顺。问清情况后,当即,他又与黄的魔军主力进攻的第一战,破虏界。
兄妹俩早就料到了这一层,做足了准备。
所以,亲卫长奔波了大半夜,最后得到的结论是:破虏界这边风平浪静,三天之内,皆没有魔军主力过界。
和东帝派死士送来的这份绝密军报相比,南帝当然是更加相信自己的亲卫长。更何况,三重天南大营主将的奏折在天明之前呈了上来。奏折里只汇报了一桩战事,就是东大营前两天的那场大捷。
当然,他也承了东帝的这份情。
第二天朝会过后,他提了一坛酒,亲自去东帝府。由头当然是向东帝道贺。毕竟三重天的东大营刚刚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
酒过三巡,东帝主动问及三重天北大营之事。
南帝也不相隐瞒,将亲卫长连夜查访,以及三重天南大营主将连夜上奏折的事尽数道了出来。
“可能是你们东大营把魔军打怕了,所以,魔军主力临时改变了计划。”末了,他如是推测道。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临时改变计划什么的,纯属正常行为。
东帝点头:“魔族天性多疑,应该是这样。”
“接到哥哥的示警,我当即传令三重天那边,要各部务必保持战备状态。”南帝双手端起酒碗,“多谢哥哥提点。”
“哪里。”东帝笑眯眯的也端起酒碗,“我们兄弟,同气连枝。应当的。”
两人碰了一个,都喝干碗中的酒水,接着聊,却很有默契的谁也不再提及三重天。
待南帝离开后,东帝下了一道密旨给三重天东大营的主将:情报有误,休要再提。
事实上,东帝大人也更相信南帝的查证结果——七万魔军过界,破虏界那边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一个小小的守备所,能有多少兵力?再者,魔军一旦破界,必定是杀光、烧光、抢光。届时,怨气冲天,与之毗邻的界面,定能感应到。如此大事,不是一个小小的护军能瞒得下来的。现在,既然没有任何风声传出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魔界主力不知道什么缘故,悄悄的撤了,并没有按原计划行动。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呢?
呵呵,他表示很喜欢南帝刚才的那个说辞:魔军主力是被东大营打怕了。
君上大人的密旨,当然是要不打折扣的执行。自此,经手此事的人,主将暗中召集他们,下了封口令:“君上大人有令,情报有误,休要再提。你们必须把它烂在肚子里。”
“诺。”
老实说,此刻,主将大人内心庆幸不已——幸亏自己多留了个心眼,改用密奏上报。不然,本是一番好意,却捅了大篓子。
从中,他也长了经验:如今的北大营归了南帝大人,不再是从前那个谁都能指手划脚、插上一竿子的无主之地。
有东帝和南帝两个大佬联手压制,所谓的密报事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了。
过了两天,黄长顺传了一道密讯给沐晚:风头已过。
后者终于松了一口气。
七万魔军,都被他们包了圆,总共折殒不到一万。六万多俘虏,不是小小的破虏界能藏得下的。
还好,阿哥全力相助,将观世镜借她一用。密使赶到前,她收到阿哥的密讯,立刻将安置在大漠深处的俘虏营,一古脑儿收进了观世镜里。
那是一件神器。密使大人完全感应不到。是以,她放心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