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公主闻后,哭到声音嘶哑,她长跪于东齐国的紫禁城内门之外,三日不吃,求东齐国皇上饶过北魏官家的妇孺们。皇上舍不得美人受苦,为博锦妃一笑,一纸圣意,饶恕了这些叛军家人,统统将其贬为贱民。
那个时候,琴师的娘,也就是北魏最忠心的家臣夫人刚刚怀孕……
琴师从一出生开始就生活在最底层,吃不饱饭,穿不暖衣,都是家常便饭。
他的娘一直勉励他,教他学习音律。
因为太美,她娘一不小心被一个东齐国地方官员看上,最后被逼得悬梁自尽。那个时候,琴师才七岁,除了娘给他的那份卑微的母爱他什么都没有。
小小的他连自己娘的尸体都没有办法从房梁上取下来,他只好抱着娘送给他的那架破琴一遍一遍的弹奏。
后来在邻居大娘的帮助下,他把娘藏了,带着那把琴孑然一身的离去……
天下之大,却容不下他一个七岁的娃娃。
琴师流落各处,卖艺为生……直到他八岁!
“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吗?”东方烨臣听了琴师那悲戚的音符,迈着急切的步子走到他面前,平和渴望的对他说。
那个时候,东方烨臣十岁。一身衣袍干净素淡,刚刚长全的成齿又白又整齐,看上去像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公子般。
“铛”一声断弦之声在小酒馆里回荡,紧接着是小二和掌柜的谩骂声.
然而,琴师什么都听不见,他只是定定的望着东方烨臣,小小的眼睛中带着羞怯,带着恐惧,带着希冀。
那之后,东方烨臣便成了他的第一个朋友!
“该你了!第一步都要想这么久吗?”东方烨臣等了琴师许久都没见他执棋子,不由的开口说道。(
琴师惊讶的回神,深深的望了东方烨臣一眼,略带苍白的食指和中指伸入旗盒之中,取出黑子,随意的落下。
(我国古代围棋是白子先行,后来围棋传入日本,演化为黑棋先行,由于现代围棋兴起于日本,所以现代围棋都是黑先行,但是我想写的是古代,而且想发扬一下中国的文化,所以还是取白先行!)
一局,一天下。
长安,风和日丽,景色如画。
五王府朱红色的大门旁又重新站上了守卫,那些拿着长刀身着铁甲的禁卫军消失的无隐无踪。
自由的阳光在五王府的各个院落穿梭,向来少在闹市生活的雪儿早就已经正儿八经的从王府大门出去了。
侧院没有了雪儿斗智斗勇,于欢欢一下感觉生活无聊了起来……
“唉……我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烦烦烦烦烦……”于欢欢枯坐在冷冷清清的侧院中,望着已经西斜的太阳,叹第八百二十三口气。
今日,长安一片祥和,五王府的下人得了自由,纷纷去长安街道上置办东西,唯独于欢欢一个人呆在院子里,无聊到身上都快要长霉了。
秋水站在于欢欢身后也是苦着脸——昨日,皇上下旨撤去围着五王府的禁卫军之时,公公又偷偷拉着五王爷说了句什么,之后五王爷来了王妃这里一趟,没多久就离去了,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再见过五王爷,好讨厌!
“唉……”秋水也跟着于欢欢叹了一口气。
于欢欢狐疑的转头,望着一脸难过的秋水,眨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不解的开口道:“你也想出去置办东西?”
秋水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眼观鼻,鼻观心的望着于欢欢,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奴婢是在替王妃想点什么事情做,刚刚想到了‘回娘家’又恍惚觉得出嫁女子没有得相公允许私自出门,似乎不太好……所以才跟着叹气。”
于欢欢眼珠咕噜噜一转,回忆起昨日容长苏到自己这里的情景……
“欢欢,为夫要离开长安城一段时间,你要乖乖在家不要乱跑,好好照顾自己,不准惹出什么事情,更不准跑去十里庄乱逛!”
容长苏一脸凝重的叮嘱不安分的于欢欢,抱着她的手勒的紧紧的,
“不然回来打肿你的小屁屁!”
“我靠……容长苏,你特么大白天的就说这么不要脸的话,到底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啊?”
于欢欢不乐意的嘟嘟嘴,忧郁的唱道,
“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现在我想问问你,到底是不是想去搞基?”
容长苏嘴角一抽,再一抽,被于欢欢噎了半天,已经不知道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了!明明这个是离别的气氛不是吗?这丫头弄得他一点分离感觉都没有了。
看容长苏沉默不语,于欢欢立即炸毛了,整个人气的差点跳起来:
“好啊,好啊!好你个容长苏!我们两才刚刚相聚了没多少天,怎么说走就走?你一个人走,还不带上我,正真的有大大的问题!”
容长苏简直觉得自己跟于欢欢的思维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他不带于欢欢的确是有私心的。
这一次皇上给的任务说不上凶险,却也有点扑朔迷离,万一于欢欢跟着出了什么事情,他后悔都来不及。
于欢欢脸色一变再变,最后一甩椅子一蹬腿,直接抱着容长苏的腰,死活不要他走:
“老娘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带我一起走,或者,一起带我走!”
一听于欢欢要陪着自己远行,容长苏原本纠结的思维一变,侧脸的线条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那双漆黑的狭长眼里闪耀着冷漠强硬的光!
他勒紧搂着于欢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