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傅,你没事吧?”于欢欢忽然手一滑,将仵作摔在地上,吓得立即蹲下来,想要扶起他,却发现老人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闻着他鼻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于欢欢无赖的摇摇头。
于欢欢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扶起仵作,郁闷的卷起袖子,累的站在一边大口呼吸。
容长苏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她,微笑着,带着些许鼓励。
于欢欢瞪了容长苏一眼,想要再次上前……哪知容长苏忽然开口说话了。
“欢欢,仵作住的这个地方实在不太好,他也算是个人才,放在五王府会惹人闲话,现在你爹已经辞官了,也不会有什么羁绊,不如带他回东郊那边小院里住吧!”容长苏望着喝的醉醺醺的仵作淡漠的说道。
于欢欢之前本来是想留些银子给仵作的,现在看来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低着头沉默了起来。她不是小气不愿意接仵作去于丞相那里住,而是害怕自己会将仵作卷入三皇子的阴谋之中。容长苏一直目光定定的望着于欢欢,等待她的决定。
容长苏本来性子就淡雅,不愿意理会这种官场内的事情,只是仵作变成了于欢欢的老师,那么他就不可以放手不管了。
“好!我们这就送师傅过去!”于欢欢终于下定决心将仵作送到自己的娘家,她堂堂二十一世纪有思想的杰出青年女性,还能怕了三皇子那头笨熊不成。
就这样,于欢欢和容长苏带着醉酒的仵作再次到了于丞相那里,说明了来意,并将仵作留在那里让于家的下人照顾,才放心的离去。现在,于欢欢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拉着容长苏的手,一路走,一路摇。
两人白色的衣袍在风中交织,相印成趣,风神云姿,天作之合。远远的,醉阳楼的阁楼上一双眼睛落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中,闪了闪,眼中流过一丝哀痛。他就是正在醉阳楼二楼上吃饭的东方烨臣。
他的手中捏着一条玉色的发带,紧紧地,用力的。那是他一直希望为于欢欢带上的那条……
转眼之间,容长苏和于欢欢已经消失在了东方烨臣的眼前,目之所及处,两人已经变成了两个小白点,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东方烨臣收回目光,沉默的望着手中的男士发带,眼神阴骛:总有一天,他会把它亲自戴在于欢欢的头上!
感觉到有什么人在背后诋毁自己,于欢欢打了一个冷颤,奇怪的回头张望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拉着容长苏的手继续朝着五王府迈步走去。
“怎么了?”感受到于欢欢的异常表现,容长苏勾起唇角,柔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在岳父那里了?”
于欢欢大眼睛弯了弯,对着容长苏卖萌的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关注我的一举一动,爱我爱到不能自拔!”
“噗嗤……”容长苏再一次破功,被于欢欢成功逗笑,俊朗的身姿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于欢欢这才满意的拉拉容长苏的袖子,得意的扬眉,率先加快脚步朝着五王府那边的路上跑去。容长苏也不抽出手,想个淘气的孩子一样任由于欢欢拉着他穿越人海,在长安热闹的正街上钻来钻去,飞跑着。于欢欢见到喜欢的东西会尖叫一声,对着容长苏回头介绍两句,也不购买,又拉着他继续跑。呵呵呵呵……两人的笑声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