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苏小心翼翼的将红杏给的解毒药丸放好,又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于欢欢,勾唇闭上眼睛。梦里,他们都不知道,原来微笑的弧度是如此的相似。
第二日,于欢欢感受到身体被颠簸的难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容长苏一张极度放大的笑脸,她懵懵懂懂的再次闭上眼睛,想要翻个身继续睡觉。只是,于欢欢尝试着动了好几次都没有翻转过去,不悦的蹙眉,颤了颤睫毛,再次睁开眼睛,盯着容长苏。大眼睛没有丝毫焦距,只是那么看着前方。
“醒了?”容长苏笑着吻了一下猫儿一样窝在自己怀里的于欢欢,柔声问道。
于欢欢一听这个声音,脑子一嗡,昨日的记忆全都清晰起来,刹那间,困意全无:“容长苏,你你,你这么快就好了?”
“呵呵,外伤好的差不多了,内伤估计还要修养一段时间。多亏了红杏的丹药……”容长苏自然能够感受到体内强身丹对自己机体的作用,不用猜都知道是红杏给的。
于欢欢一把搂过容长苏的腰,开心的不得了,忽然,她笑的弯弯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就晕开了一层水汽,仿佛要哭出来。
“怎么了,欢欢?”容长苏赶紧抱起于欢欢,心疼的问道,“是不是睡的不舒服?是不是搁着了?是不是手麻了?到底怎么了呀,你不要哭啊!”
容长苏一看到于欢欢抹泪,就慌张的手足无措,不停的想要替于欢欢擦干眼角的泪滴,却发现自己越擦,于欢欢的眼泪越多,哭的也越厉害。
“欢欢,你到底怎么了呀?有哪里不舒服你跟为夫说,好不好?”容长苏万年不变的脸上染上了惶恐与担忧,整个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于欢欢看容长苏那模样,忽然破涕为笑,嘟嘴撒娇的说道:“人家就是高兴嘛!昨天看到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我都难受死了……容长苏,我告诉你,在没有得到本秀的允许之前,你不能死!知道吗?”
“好好好,以后就是我要死也要跟我家亲亲娘子打报告,行了吧?”容长苏好笑的看着于欢欢无奈的摇摇头,“都出嫁的人了,还像个小丫头片子一样,一点都不叫人省心!”
于欢欢搂着容长苏,一下吻在他的唇上,看容长苏想要加深这个吻,赶紧抽离,一脸奸笑的说道:“我不准你死在我前面,因为我怕孤单!你要是以后再敢让自己伤这么重,我就回长安去找东方烨臣……”
“你敢!”容长苏脸色一变,一把扯过于欢欢,霸道的禁锢着她的身体,怒气卷着醋意的吻就落到了于欢欢的唇上……
“呜呜呜……”于欢欢拍打着容长苏的身体,不愿意接受这种惩罚性质的吻。
“嗯……”容长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一阵颤栗,感受到心口传来的一股刺痛,惊的满头大汗。
于欢欢被容长苏的痛苦**吓得不敢继续拍打了,只能闷着气。
一直等到怀里的小女人乖巧的依偎在自己怀里,笑脸酡红,媚眼如丝,露出迷迷糊糊的软瘫模样,容长苏才得意的放开于欢欢。要不是考虑到于欢欢身体里还有那个狗屁毒素,他恨不得在这辆马车上就办了她。
“苏苏,我们到哪里了?”被容长苏吻的身体渴望猛增,于欢欢不爽自己不争气的身子,转头看了看马车,转移话题。
容长苏伸手撩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
“怕是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到凤家了,今儿天还没亮我们就启辰了,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容长苏对着于欢欢认真的回答道,似乎根本没有看出来于欢欢只是随口一问。
于欢欢看了一下马车内部,又伸手摸了一下腰间,然后推开容长苏,还是在马车里来回踱步,寻找着什么。
“放心吧,你的那个铁棒子为夫给你绑在马车后面呢,不会落下的!”容长苏一看于欢欢的小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嘿嘿,知我者,苏苏也!”于欢欢笑呵呵的坐到容长苏的傍边倚靠在他手臂上,闻着他身上的体香,摇头晃脑的说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容长苏斜着眼看了于欢欢一下,挑眉,不发一言。
于欢欢瞬间自信心爆棚了,以为容长苏被自己的“多才多艺”给吸引住了,一扬脑门,四十五度仰望马车顶棚:“窈窕美男,女子好求!”
呃……容长苏转头看了一眼于欢欢那十层十的小**模样,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取得不是一个官家秀,而是一个土匪头子,咳咳,还是一个胸无点墨,却总是故作有学问,喜欢附庸风雅的土匪头子。
于欢欢看容长苏的眼神已经彻彻底底落到了自己手上,小脸乐开了花,对着容长苏抛了个自认为很有**力的眉眼:“一棒一药走江湖,千古情仇容长苏,要问姑娘何处去,桃花深处凤家屋!”
容长苏这下彻底无语了——敢情于欢欢准备拿着这一首“千古情仇容长苏”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等等,欢欢……”容长苏终于还是忍受不了于欢欢这样一首千古骗王爷绝唱了,赶紧拉着于欢欢的手臂制止他继续歌唱下去,“为夫觉得欢欢这首诗韵脚极好,值得细细品味,也知道欢欢确实是身藏不漏的才女,可是……现在在这马车颠簸下吟诗作对,似乎显得有点落俗了,要不留着几首以后再说?”
“嗯嗯,相公说的对!”于欢欢点点头,她都被自己文思如尿崩的脑洞给惊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