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几位大哥,不是说你们啊,不是说你们,不要介意,不要介意!”于欢欢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松开拉着红杏的手,端起酒杯对着隔壁桌的几个男子说道,“大家都是兄弟,兄弟!来来,喝酒,喝酒!”
隔壁桌的几个人狐疑的看了一眼于欢欢和红杏,瘪瘪嘴,转过头去,这次连杯子都难得举了。
“好险!”于欢欢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我人聪明机智,反应快!”
容长苏几不可见的凝了凝眉,似乎有些不赞同于欢欢的自我评价。
红杏脸上回归了原本阮媚勾人的笑意,转头定定的望向于欢欢,戏谑的说道:“现在您不仅要了奴家的人,还抹坏了奴家的名声,可得负责哟!”
“好好好,负责负责!付一百!”于欢欢下意识的点头说道,压根没有看红杏眼中变幻莫测的光。
容长苏望着红杏,又看了一眼于欢欢,最后平静的吃自己的东西,仿佛和周围形成了一个薄薄的隔离带,别人进不去,他自己也不愿意出来。他和这纸醉金迷的春风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颗不知人间疾苦与欢快的草木,亭亭玉立,各自有自己的春夏秋冬。
红杏心中的怒气和不甘终究化作不解和疑惑深藏谷底,他不再理会于欢欢和容长苏之间的眼神流动,也不愿意去想自己为自己布下的棋局,笑着看台上已经升起的珠帘和刚刚开始的表演。他忽然有种预感,自己会输……
隔壁桌上的男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台上的表演,瘪瘪嘴,继续高声议论道:“这前面开始的都是些垃圾,没什么看头,只有黑**上台才是……”
“哥哥,您见过传说中的黑**?”还是那个瘦高男接过话茬,一脸期待的问道。
“没有……”
“那您说这于欢欢和黑**到底谁**上功夫好?”另一个人歪歪着提出一个貌似很有建设性的问题,引得一桌子人又开始大声议论。
麻麻地,怎么又说道老娘身上了!于欢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蛮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绑平胸,再摸了摸自己比男人还要短的马尾,整个人风中凌乱了!她哪里能跟“**上功夫”四个字沾得上边啊!她明明还是黄花大闺女,好不好!
“我靠,你们几个今天晚上还有完没完了?有功夫了不起啊?!”于欢欢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姑娘,更不是什么懂得三从四德的好妹子,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正准备好好数落数落隔壁的几个人,“尽管放马过来,老娘坚决不会怕你们!输人不输阵,死了大不了再穿越一次!”
“轰”的一声,于欢欢他们坐的那张桌子垮了!
宾客们愣住了,隔壁桌上的几个老男人也愣住了,**愣住了,容长苏愣住了,就连于欢欢本人也愣住了……只有红杏想是早就知晓一般,若无其事的退到一边,拨弄几下衣衫上沾染的木屑,笑着看了众人一眼。
这春风里的背景深不可测,以前一个自以为是的穷楼阁弟子来闹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四周响起了整齐一致的吞咽口水的声音,看于欢欢的眼神带着同情和默哀。
“公子还真是胆大呢……”高楼之上,**缓缓走下来,全没有刚才好说话的模样,看向于欢欢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这春风楼是你闹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