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多多?”伊堪酒坐在费桦多旁边,笑嘻嘻的问道。
费桦多“唔”了声,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样的词句才不会伤害他。
“味道怪怪的。”原幸年喝了一口荠菜蘑菇汤之后,老实的回答道。
“呜呜呜哪里会。”伊堪酒也喝了口,然后勉强自己喝了进去,“……好吧,我还是以后不做了。”
他郁闷的都想画圈圈了,原本还想着亲自做一顿吃的,他也想看多多吃到他煮的称赞他,结果果然他什么事都做不好。
“第一次做成这样其实挺好的了。”原幸年连忙安慰他。
伊堪酒还委屈的不行,才不想理他,结果真的没影了又抬起头来,所有的人都躺在了地上悄无声息的。他连忙推费桦多,跟睡死了一样毫无反应。伊堪酒简直吓坏了,大喊了几声就觉得一阵晕眩也昏了过去。他朦胧视线中看到一个人的面容,不甚清晰却又无比熟悉。
过了一会儿,有个人爬起来,面色冷漠的走到了原幸年面前。他的手刚碰到那只戒指,猛地就停下来转过了身戒备的盯向了那人。
君政弯弯嘴角,声音冷静沉稳,“没想到我还醒着?”
“……”那人沉默不语。
“一开始就是为了那妖丹,何必和他们一起?”
君政也不理会,继续说,“你这样,师弟会伤心。毕竟,他从来没怀疑过你。”
“与你何干。”那人冷笑着说道。“你们都被压制住灵力,我想做什么容得你说?”
“那你就没想过为何我会醒来?”
君政叹了口气。
原幸年缓缓睁开眼睛,沉默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费桦多,他猜不出来有谁是真心有谁是伪装,他也不愿意猜。可有时候,人心也从来不是你可以猜得出来的。
“我没必要解释。”
费桦多将原幸年的储物戒指拔了下来,将那装着妖丹的袋子拿了出来,“那一颗妖丹我就不拿了,谢谢你们这十几天的帮忙。”
他说的是金丹妖丹。
原幸年抿着嘴,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你不想要那金丹法宝吗?”
“我不要,可是我师妹要啊。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她呢。”
他听到一声低吟,十分之轻。费桦多并没有转过身来,他也不想看到那个人。
“再见了。”
费桦多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就要离开。有这两百多颗妖丹,他根本无需留在这秘境里面。他本来打算最后一天在行动,可是君政越来越怀疑他,他也怕才不得不提前动手。伊堪酒从来没怀疑过他,估计这人根本就十分信任别人,何况是他处心积虑接近他。除了他们早醒了这点以外,他做的十分成功。
“你就当真一点……”
“阿年,你不要问了!”伊堪酒嘶哑痛苦的声音猛地响起。
若论痛苦,伊堪酒比他承受的更多,他从来都全心全意相信着费桦多,或者是真的……喜欢着他吧。
原幸年抿紧嘴巴,低下了脸没有看费桦多离开的决绝身影。
“一出好戏啊。”蔚雪裳懒洋洋的坐起来,笑眯眯的说道。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早醒来,已是元婴期的老怪物了,自然不会受那么点药物影响,只不过这是他们的私事,他才没兴趣卷进去。
君政轻飘飘的看了蔚雪裳一眼,竟让他倍感压力,不由暗暗啧声。
后生可畏啊。
“行了,剩下两天我们也追赶不回来。”君政说道,“那就给你们弄个特训好了。”
真是……来不及悲伤啊。
原幸年苦笑一声,默默站起来,他不敢和伊堪酒搭话怕对方直接就哭腔过来。
结果伊堪酒利落的站起来,目光冷静,“好。”
唔,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原幸年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大概也就是在这里好好试炼个两天然后出去秘境。可不要丢了那么多妖丹,还被困在这秘境里面那可就是可笑可悲了。他想到赵盼说的话,不由的疑惑,他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只不过现在他并没有更多的心思想这些,费桦多的背叛哪怕君政已经给他提醒过了他依旧无法坦然,而且他真的这般做了。
他只是担心伊堪酒。
与他相比,想来伊堪酒内心更是苦涩,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他们平常都形影不离,伊堪酒怎么可能不动真情。
一天半的特训之后,他们在最后一天终于赶回了传送阵。其中伊堪酒和原幸年最为狼狈,刚由他们两共同解决一只凝脉妖兽,可谓是鸡飞狗跳。原幸年不得不无时不刻关注着伊堪酒的动作,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反而给害了。同时,也是深刻体会到他乌鸦嘴的功力又精进了一层。其他宗门弟子早就先行离开了,就还剩下等他们的天门宗。
伊堪酒和他们道别,行路匆忙,原幸年只得说一句“珍重”。阿白和小黑则是跟着伊堪酒,这也让原幸年安心了一点。
而他们则带着宫案仇等四人前往天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