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音的心情很平静,表情很坦然,施施然走进大殿。刚要行礼,就听到萧太后一声呵斥,“大胆!给哀家跪下!”
林月音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然后很干脆的跪在地上,大声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
“万福?哀家都要被你气死了,何来万福。打杀安铭,又要打杀淑妃,还敢口出狂言,不将哀家放在眼里,皇后,你罪该万死!”萧太后懒得同林月音废话,一开口就定了对方的罪名。
林月音神情坦然,扫了眼萧淑妃,这才说道:“臣妾的确打杀了安铭,也动手打了淑妃,不过这些做这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太后娘娘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只听淑妃一面之词就要定臣妾的罪吗?若果真如此,只怕臣妾无法认罪,还请太后见谅!”
萧淑妃瞬间激动了,就跟打了鸡血似得,脸色涨红,“母后你看,事到如今,她还敢狡辩,分明是没将母后放在眼里。”
“放肆!”林月音突然大声呵斥萧淑妃,“淑妃口出无状,挑拨离间,臣妾恳请太后重重罚她!”
萧淑妃怒极,恨不得一刀砍死林月音,怒道:“你敢!”
林月音表情严肃,眼神轻蔑,“本宫为何不敢!本宫身为皇后,纠正你的言行,乃是本宫的职责。就是太后娘娘,也不会纵容你的狂妄言行。”
“你,你……”萧淑妃心虚地朝萧太后看去。
“哼!”萧太后瞪了眼萧淑妃,“哀家没让你说话,你就闭嘴。至于皇后你,当着哀家的面,不问哀家一句,就出言教训后宫嫔妃,你眼里可有哀家?”
“太后娘娘明鉴,臣妾之所以出言呵斥淑妃,一则是因为淑妃所说实在是大逆不道,挑拨太后同臣妾的关系,她是何居心。二来,臣妾也是担心太后娘娘的身体,淑妃丝毫不体谅太后,当着太后您的面也敢口出无状,如果不及时阻止她,万一气着了太后该如何是好。”林月音义正言辞,不容辩驳。
萧太后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却僵硬无比,“皇后好口舌。今儿哀家就是要罚你,皇后要如何?”
林月音神情坚定,丝毫不惧,掷地有声道:“太后娘娘要罚臣妾,臣妾不敢不从。不过太后罚臣妾之前,还请太后听听事情的前因后果。届时无论太后怎么罚臣妾,臣妾绝无怨言。”
萧太后呵呵冷笑,“好的很!哀家要罚你竟然还得先满足你的条件,你放肆!”
“臣妾不敢不放肆!”林月音抬头直视萧太后,“那安铭同宫外私通消息,又盗取宫中财物,按照宫规,死十遍都不过分。至于淑妃,出口不逊,不仅直呼本宫名讳,还口出威胁,这还不算,竟然还带着人对臣妾喊打喊杀,在清宁宫内放肆胡为。若非有侍卫阻挡,臣妾只怕要被她打个半死。此事人人可以作证。臣妾打她,不过是教训她懂得何为尊卑上下,何为宫规。臣妾所作所为,有理有据,绝无乱来。此事还请太后明鉴!”
萧太后气的脸色发白,抄起茶杯就朝地面扔去。茶杯碎裂,碎片四散,茶水溅出,一地脏污。所有人都跟着哆嗦,一时间谁也不敢动,更不敢开口说话。
大殿内气氛快要凝滞,林月音低头冷笑。萧淑妃心头一紧,总觉不安,率先开口,“母后,你别听皇后胡说八道……”
“闭嘴!”萧太后怒斥萧淑妃,眼神冷漠又怨毒。她之前就问萧淑妃可有隐瞒,萧淑妃口口声声说没有,她竟然真的相信了。这会被打脸,打得啪啪响,这让她如何不怒。心中对萧淑妃还有林月音又怒又恨,恨不得斩杀二人。
萧淑妃惊惧不已,头一次面对萧太后如此怒火,她如何不怕。一转眼又朝林月音看去,眼神变得怨毒,这一切都是因为林月音,她同她势不两立。
萧太后骑虎难下,为了面子,只能一错到底,无视事实真相。
“你口口声声说安铭犯了宫规,可有证据,可有让内监出面处置?你身为皇后,无视内监规矩,私自令人行刑,你有何资格同哀家讨论宫规?至于淑妃出口不逊,你也该按照宫规流程来,而不是一巴掌招呼过去。”
颠倒黑白,罗织罪名,洗脱淑妃,萧太后打的一手好牌。
林月音暗自冷笑,不惧道:“安铭同宫外私通消息,盗取宫中财物,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太后现在就可以召见他们。至于内监那边,臣妾早在两日前就已经派人通知,并让内监配合调查。今儿行刑,内监人员也在场,所有事情都记录在案。至于淑妃,当时情况紧急,淑妃癫狂如魔,若不及时打醒她,只怕还要闹出更不堪的场面。”
“狡辩!”萧太后当即定了林月音的罪名。
林月音嘴角一勾,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后娘娘不曾验证人证物证,为何就认定臣妾狡辩。莫非太后娘娘为了保淑妃,毁臣妾,打算无视这些人证物证?”
“你放肆!来人,给哀家掌嘴。皇后对哀家出口不逊,忤逆不孝,简直胆大包天。今儿不打醒你,哀家妄为长辈。”萧太后怒极,直接动手,懒得同林月音费口舌。林月音嘴巴利得很,她同萧淑妃两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狗急跳墙,得失心疯了吧。林月音冷眼扫过那些宫人,谁敢动她,就要有受死的准备。接着林月音冷声说道:“太后要责罚臣妾,臣妾只能受着。不过臣妾还是要说一句不服。臣妾行事全凭规矩,查出安铭,自然要严加处置。淑妃为保手下,行事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