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温德妃,穆贤妃三人为了争宠,在孝昌帝面前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明争暗斗无数个回合。最终还是穆贤妃棋高一着,拔了头筹,这个结果让萧淑妃温德妃咬碎了银牙。心头暗暗讽刺穆贤妃,一大把年纪了还做小女儿姿态,要脸吗?
穆贤妃得意一笑,这二人就是嫉妒她。有本事她们也在陛下面前做出小女儿姿态,看看陛下会不会买账。
这三人斗得不亦乐乎,孝昌帝也顺便看了一出大戏,心情格外愉悦。待到天色渐暗,这才散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孝昌帝并没有去承欢殿,这让穆贤妃好生没面子,半日的功夫全白费了,还让萧温二人有借口笑话她。
穆贤妃不甘心,想要挽留孝昌帝。只是一对上孝昌帝冰冷的眼神,瞬间没了胆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孝昌帝离去。
汉王陪着看了一天的戏,也是累的慌,这里一散,他就急匆匆的出宫。不料,却在出宫门时遭遇惊马,从马上摔下来。幸亏侍卫忠心,汉王才辛免于难,只是虚惊一场。
消息传到清宁宫,林月音一听汉王在宫门口遭遇惊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犹如遭遇天大打击一样。
张永疑惑,不解地看着林月音。想当初太子接连出事,林月音都能稳如泰山。为何这一次,汉王只是惊马,还是有惊无险,林月音却变了脸色。又联想到林月音由汉王送入皇宫,莫非林月音同汉王之间有首尾?不,不,绝不可能。张永急忙低头,赶紧打消这糊涂的想法。
林月音自然不知张永的想法,只听她长叹一声,又呵呵一笑,“陛下这是在敲打本宫啊!”语气中透着悲凉,却并不见惊慌。
张永不明所以,“娘娘为何会作此猜测。汉王惊马,只是意外而已。”
“哼!”林月音的表情十分不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又是在宫中。汉王惊马,看似意外,实则是陛下在借此敲打汉王,顺便敲打本宫。看来最近都不能同汉王府联系。”
张永啊了声,“难道是陛下知道了?”
林月音冷冷一笑,“本宫由汉王送入皇宫,世人皆知。说本宫同汉王府没半点联系,傻子都不相信。联想今儿在西苑的偶遇,陛下的多疑,汉王遭遇惊马也就不足为奇。只希望汉王也能吸取教训,安分守己,切莫碍了陛下的眼。”
“怎会如此?诸多王爷中,唯独汉王最得陛下信任。为何仅仅只是一次偶遇,就会引来陛下的敲打?”张永着实想不明白。
“信任?”林月音轻蔑一笑,“皇室中何来信任。陛下登基后,能留汉王一命,已算开恩。还想指望陛下的信任,简直是痴人说梦。”更何况汉王也不是个老实安分的人,否则也不会将她送入皇宫争宠。
张永怅然,他也明白这个道理,躬身道:“娘娘说的是!”
“娘娘,陛下来了!已经到了宫门外。”芍药进来禀报。
林月音吃惊,意外。孝昌帝没去穆贤妃那里,偏偏来了清宁宫,穆贤妃岂不是要气死。还是说孝昌帝来清宁宫是另有目的。林月音来不及深想,赶紧带着人出门迎接。
孝昌帝面带笑容,奈何笑意不达眼底。亲手扶起林月音,“皇后免礼。”
“多谢陛下!”林月音不敢大意,一面小心应付孝昌帝,一面留意孝昌帝的反应。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就要叫人心惊肉跳。
孝昌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月音,“朕好些日子没来清宁宫,皇后可有怪朕?”
林月音摇头,“臣妾不曾。陛下日理万机,臣妾只恨自己不能替陛下分忧,又岂能再有过多奢望。”
“皇后果真贤惠,处处替朕着想。今日在西苑,爱妃们都围拢在朕的身边,唯独皇后不曾往朕的身边凑。朕还以为皇后是嫉妒了。”
林月音愕然,对上孝昌帝幽深的双眼,顿时生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莫非因为她没有像别的人那样围拢在他的身边争宠,就伤了他的自尊心。所以才会丢下穆贤妃,来到清宁宫兴师问罪吗?若果真如此,那孝昌帝可真够小心眼的。莫非在孝昌帝眼里,凡是女人,每时每刻都得跟斗鸡眼似地争宠吗?
孝昌帝不稀罕旁人争宠,可是他好奇林月音的态度。林月音是聪明人,就该明白仅仅做了皇后还不够,还得有他的宠爱,他的信任,方能在后宫大展拳脚。否则只需他一句话,林月音在后宫就寸步难行。
所以孝昌帝很想知道,林月音今儿在西苑的表现,究竟是欲擒故纵还是因为有了汉王这个靠山,自以为是。
林月音低下头,一边揣摩着孝昌帝的心思,一边轻声说道:“陛下,若是臣妾真的嫉妒了,陛下要如何?陛下会责罚臣妾吗?”
孝昌帝伸出手,抬起林月音的下颌,“皇后真的嫉妒了?”看着可不像嫉妒。不过女人心思善变,先听听林月音的解释再下结论不迟。
林月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水汪汪的望着孝昌帝,双眸像是会说话一般,惊慌,羞愧,爱慕,无措,诸多情绪一一呈现。正印证了无声胜有声。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唯有一双眼睛才显得真实可信。
孝昌帝的手覆上林月音的双眼,“皇后也会嫉妒。”说罢,又呵呵一笑。说不尽的嘲讽冷意。
林月音感到极为羞恼,扭头,有些不悦的说道:“臣妾是女人,但凡女人都会嫉妒。陛下日日宠幸贤妃,十天半月也不来清宁宫一趟,臣妾这心早已经伤了,痛了。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