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能这么做,这会彻底毁了月箫的。”许氏呆愣着说道。
林月音嘲讽一笑,“当年夫人想将本宫许配给许家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毁了本宫的终身。总之,本宫已经明确表达了对月箫妹妹的关心,接下来夫人要如何做,还请你仔细斟酌。本宫还是那句话,这世上谁让本宫不痛快,本宫就让她一家人不痛快。孰轻孰重,夫人该拎得清吧。”
“那是娘娘的亲人啊!娘娘为何要如此狠心?”许氏大哭。
“亲人?自始至终夫人和三妹妹都不曾将本宫当做亲人看待,本宫如今不过是按照夫人的行事方式回报一二罢了。”
许氏突然朝自己脸上狠狠抽打,“是我做的孽,娘娘要报复就报复我吧。月箫她是无辜的,她还这么小,她不能嫁入许家啊。”
“许家可是夫人的娘家,夫人怎可以如此嫌贫爱富。”林月音啧啧两声,表情极为不屑。
许氏一边大哭,一边抽打自己的脸颊,“求夫人开恩,求夫人开恩。”
林月音呵呵一笑,“瞧夫人爱女心切,本宫真是不忍心。罢了,就给夫人两月时间。若是两月内,夫人能替月箫妹妹定下婚事,那许家就作罢。若是两月之内无法定下婚事,届时本宫自会给三妹妹还有许家少爷赐婚。夫人,你看本宫多仁慈。当初夫人替本宫定下终身不过一月而已。如今本宫开恩,给你两月。夫人还不谢恩!”
许氏总算得以喘息,知道不能再讨价还价,只能赶紧磕头谢恩。至于林月箫,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只怕还不够养伤的。一想到时间的紧迫以及后果,许氏已经顾不得伤心,脑子迅速转动起来,过虑着京城有可能短时间内同林家结亲的人家。
林月音累了,戏耍那母女二人也戏耍够了。挥挥手,说道:“送夫人和林姑娘出宫。”
“奴婢遵命。”
许氏和林月箫由芍药送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芍药返回,告诉林月音她们出宫的时候遇上了温德妃。温德妃瞧见许氏的惨样以及昏迷不醒的林月箫,还假惺惺的抹了两把眼泪,含沙射影的指责林月音心肠狠辣,对待自己的亲人都能下如此毒手,还有什么事情是林月音干不出来的。
林月音听了,呵呵笑了起来。“看来德妃是太闲了,本宫有必要给德妃找点事情做。”
“娘娘打算如何做?”
林月音呵呵一笑,“温家的男人,本宫暂时动不了。不过温家的女人嘛,本宫还是能动一动的。张永,你去安排……”林月音将事情吩咐下去后,又打算在后宫搅风搅雨。不过后宫行事需小心谨慎,此事急不得。
先说林家那边,许氏同林月箫回到侯府后,侯府一阵鸡飞狗跳。长留侯和林老夫人从许氏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后,都无言以对。林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眼许氏还有昏迷不醒的林月箫,“蠢货。明知三丫头是个不省心的,你还敢将她带入宫中碍娘娘的眼,她有今日也是活该。既然娘娘给了两月期限,你做母亲的就赶紧将她许配出去。否则就将她嫁入许家,老身就当林家从此后没有这个人。”
“老夫人?老爷?”许氏面对这二人冷漠的眼神,顿时欲哭无泪。“月箫她是无心的,娘娘怎可如此狠心。”
“闭嘴。若是不想给家里招惹祸事,以后就不要再说一句娘娘的不是。至于三丫头,她也是自作自受。总之你们母女二人好自为之。”长留侯怒斥许氏,许氏伤心之下嚎啕大哭。
等到林月箫醒来,得知林月音要将她许配给许家表哥,而且只给了两月时间的缓冲,顿时又惊又怒,又再次昏了过去。因为林月箫心情不虞,郁结于心,时不时就要大吼大叫,冲丫头发火,冲许氏发火,以至于伤势反复,始终不能痊愈。
许氏一边要安慰林月箫,一边要应付长留侯和林老夫人的刁难,儿子的不理解,一边还要抓紧时间在两月内替林月箫定下婚事,整个人忙得着急上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可是无论她多努力,她的儿女都不肯理解她。都怪她做下的孽,如今报应在儿女身上。
林月箫到最后不仅恨林月音,更是将许氏还有许家人全都恨上了。若非许家人当年妄想娶林月音,若非许氏当年苛待林月音,她又怎么会遭到林月音的报复。这一次,林月箫不仅深刻体会到了权势的滋味,还深刻的理解了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张永一直关注着林家的动静,事无巨细的都会及时禀报林月音知晓。林月音每次听了,都会会心一笑。这会许氏同林月箫二人都遭受着精神同ròu_tǐ的双重折磨,这个过程才是最磋磨人的。一边是不甘心,一边是现实的逼迫,啧啧,光是想一想,都替那母女二人揪心。
林月音嘱咐张永继续派人关注林家。
与此同时,温家在最近也闹出一件事情来,温家长房嫡次女,有京城明珠之称的那位温姑娘,在上香路上遭遇劫匪,期间被劫匪劫持,失踪两个时辰。后被家人找回,虽依旧完璧,但是名节已毁。更关键的是,这件事情就如长了翅膀一样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好事者还编排出各种香艳的段子。虽然温家一力压制流言,奈何流言太过凶猛,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了。
如此一来,温家在这位温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