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音笑道:“陛下,贵妃只是一时间气急了,等平静下来,加上陛下的诚意,肯定就会回来。陛下不要太过忧心,身体要紧。臣妾看陛下最近似乎瘦了些。”
孝昌帝摸摸自己的脸颊,果真瘦了吗?看来最近得节制一下,不能再如此荒唐下去。
林月音说服了孝昌帝,孝昌帝就打算派身边第一得用的人康福前往张家。康福不乐意,奈何皇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走一趟。结果康福还是没走成,原来萧太后从宝和长公主那里得知了此事,急忙跳出来拦住孝昌帝。
“身为后宫嫔妃,竟然敢私自出宫回娘家,谁给她的胆子,简直是大逆不道。这样不守规矩的人,陛下直接舍了就是。她要回娘家,那就让她一辈子住在娘家,这后宫容不下她这样没规矩的女人。”
萧太后态度明确,就是要借着这次机会,直接除掉张贵妃。
宝和长公主在旁边煽风点火,“皇兄,皇宫规矩森严,可容不下这样的事情。要是皇兄妥协了,那以后她岂不是要变本加厉。而且这种事情就是放在大户人家,也是极为少见的。皇兄睡两个女人算什么事,皇后娘娘都没表态,她就敢拿乔,说回娘家就回娘家。皇兄还巴巴的派人接她回来,那她岂不是越发得意张狂。要我说,就该趁机给她一个教训。要不就像母后说的那样,她既然喜欢住娘家,那就让她住一辈子娘家。”
“闭嘴!此事同你没关系,你不要掺和进来。”孝昌帝嫌弃地看着宝和长公主。
宝和长公主倍感委屈,“皇兄为了一个女人,难道连多年没见的妹子都不要了吗?别人都说皇兄的心偏了,之前我还不信,今儿可算是见识到了。那个张贵妃有什么好的,值得皇兄如此对待。不就是个玩意……”
“闭嘴!”这次不等孝昌帝出口斥责,萧太后就先打断了宝和长公主的话。说张四娘张五娘是玩意,这没关系。毕竟那两人的身份注定了她们上不得台面。可是张贵妃不同,那是正儿八经的一品贵妃,有皇家玉蝶。
宝和长公主口无遮拦说张贵妃是玩意,那就是在映射孝昌帝得位不正,辱骂皇室尊严。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萧太后绝不愿意拿此事去试探孝昌帝的心。因为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
孝昌帝果然变了脸色,眼中有杀气闪过。宝和长公主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缩在萧太后身后,“皇兄,我错了。”
孝昌帝冷哼一声,“宴席都结束了,你还滞留宫中,成何体统。还不赶紧给朕出宫去。”
宝和长公主嘟着嘴,不乐意。萧太后给她使了个眼色,叫她暂且忍耐,过得几天等雨过天晴,届时再进宫也不迟。宝和长公主无奈,只能嘟着嘴出宫去了。
萧太后再接再厉,势要打消孝昌帝接张贵妃回宫的念头。孝昌帝却先一步表态,“母后不用再说了。此事朕已经有所决断。”
“陛下糊涂啊!那张氏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惦记。后宫那么多女人,难道就没有一人能取代吗?”萧太后痛心疾首的说道。
孝昌帝摇头,“朕的后宫,就不劳烦母后操心。朕自有主意。”
孝昌帝一意孤行,萧太后气了个半死。这么好的机会,林月音竟然不知道把握,干什么吃的。于是萧太后又将一腔怒火撒到林月音头上,指责林月音尸位素餐。以前瞧着多厉害的样子,如今需要她逞凶斗横的时候,怎么就没声了。
林月音感觉自己特冤枉,萧太后此举完全是迁怒,还是毫无道理的迁怒。林月音不同萧太后一般见识,却也不会客气,只问道:“母后就这么肯定,只要儿媳出手就能让张贵妃翻不了身?母后确定陛下对张贵妃忘情?可别到最后,张贵妃丝毫无损,倒是咱们惹了陛下的嫌弃。”
萧太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脸上的皱纹也全都挤在了一起。
林月音继续说道:“既然没把握彻底打倒张贵妃,那么就不能轻易动手。就算这一次张贵妃走了一步臭棋,但是只要陛下还惦记着她,咱们就不能明着落井下石。不仅不能落井下石,咱们还得帮着陛下将张贵妃哄回来。”
“荒唐!”萧太后再也忍不住,“不趁机收拾她就算了,竟然还想着帮忙,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儿媳脑子可没进水,儿媳只是在恰当的时间做出恰当的选择。”林月音抿唇,眼角闪过讥讽之色,“母后,天欲让其亡,必先令其狂。母后何不静观其变,且看那些人如何嚣张作死。”
萧太后狐疑地盯着林月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让哀家等着陛下慢慢厌弃了张贵妃,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你等得起,哀家可等不起。”
“那母后还有别的选择吗?除非母后冒着母子失和的风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张贵妃动手。否则,母后的任何打算都是空谈,除了让自己难过外,只会成为别人的笑谈。”林月音笑着说道。
“你放肆!”萧太后大怒,林月音简直太放肆了,连她都敢讥讽,还有没有规矩。
林月音丝毫不让,态度一如之前,“儿媳只是实话实说。当然,实话一般都比较伤人。母后若是不乐意听,儿媳以后会少说实话。”
“你你你……气死哀家了。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哀家问你,你可有将哀家当做你的长辈来尊重?”
林月音嘴角含笑,目光温柔,“母后息怒,您是臣妾的长辈,臣妾打从心里头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