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掩唇一笑,“瞧你说的。咱们还要在行宫停留数月,难不成接下来的日子,本宫都不要出门,不能再见面了吗?玉安,你且安心,咱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玉安表示无可奈何,她认定了张贵妃已经发疯,故此放弃说服张贵妃。只能另辟蹊跷,想办法以绝后患。
连着数天,张贵妃都是一脸春情,时不时的就笑了起来。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张贵妃有毛病。只有玉安清楚,每当这个时候,张贵妃都想起了范阳节度使。张贵妃这模样,分明是在发骚,让玉安无话可说。
张贵妃轻咬薄唇,问玉安:“今儿是什么日子?”
玉安叹气,“今儿十八。”
张贵妃也跟着叹气,她已经有六七日没同范阳节度使见面了,心里面怪想的。尤其是身体,仿佛饥渴了一般,浑身难耐。长此以往,她怕自己会发疯的。就算有孝昌帝,她这辈子也得不到满足。
张贵妃一咬牙,对玉安说道:“本宫要出去走走。”
“娘娘要去哪里?”
“就在园子里走走。”张贵妃主意很正。
玉安想要劝解,话到嘴边,却又改成,“奴婢陪着娘娘一起。”有她在,关键时刻好歹能够顶上去,说不定就能阻止张贵妃继续犯糊涂。
张贵妃打扮了一番,就去了园子四处闲逛。她心里头想着,她都出来了,以范阳节度使的本事,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消息。然后很快追过来,两个人又能找个隐蔽的地方继续啪啪啪。一想到这里,张贵妃就忍不住笑意。感觉全身发软,恨不得立时三刻就找个男人靠上去。
玉安嘴角抽抽,她完全不能理解张贵妃的反应。张贵妃不过二十出头的女人,何至于像三十出头的妇人那般如饥似渴。瞧那样子,分明就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典型。玉安无力望天,摊上这么一个主子,真是大不幸。
范阳节度使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一得知张贵妃在园子里,他当即放下手中要紧的事情,急匆匆的追了过来。二人在小亭子里见了面。
张贵妃顿时激动起来,就要扑过去。玉安急忙将人拉住,“娘娘慎重,这里人来人往,娘娘不要命了吗?”
“大胆丫头,连主子的事情都敢管。”范阳节度使还记得第一次在温泉汤子的时候,就是这个死丫头坏了他的好事。
范阳节度使位高权重,领兵数万,一发怒,气势惊人。玉安瑟瑟发抖,却又坚定的挡在了张贵妃面前,“节度使大人好生无理。若是事发,节度使大人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以节度使大人的势力,只怕陛下也动你不得。留下我家娘娘,独自承受陛下的怒火。届时人头落地,节度使大人又会在哪里?”
张贵妃心头一颤,“玉安,不可胡说。”
“奴婢没有胡说。娘娘糊涂,奴婢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娘娘糊涂。节度使大人对娘娘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他要了娘娘的身子,可会为娘娘负责,可为在乎娘娘的死活?”玉安以大无畏的姿态面对范阳节度使这个杀神,可谓是忠心耿耿。
张贵妃心中矛盾无比,“玉安,你先让开。让本宫同节度使大人说说话。”
“奴婢不让。”
张贵妃气恼。
范阳节度使呵呵冷笑,“好大胆的丫头。”杀气四溢,抬手就要来拉扯张贵妃。玉安一个小小宫女,只能拼尽全力阻拦,紧紧抱着张贵妃,不让范阳节度使得逞。
张贵妃啊啊啊大叫,范阳节度使一用力,张贵妃的衣袖就分成了两半,露出如藕断一般的手臂。
“你们在做什么?”孝昌帝突然来到,大声怒吼。
玉安眼珠子乱转,计上心来,当即跪在地上,“陛下救命啊,范阳节度使企图对娘娘行不轨之事。奴婢拼命阻拦,奈何人小力微,还是让娘娘遭受了范阳节度使的羞辱。”与此同时,还偷偷拉扯张贵妃,可别再愣着了。这会可是要命的时候。
张贵妃是真的傻愣了,她没想到孝昌帝竟然会出现在此处。心里头一个劲的叫嚣,完了,完了。脸色苍白如雪,一副绝望的模样,紧接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张贵妃这会是真的怕了,怕得要死。落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比如孝昌帝的眼里,则认为张贵妃受了莫大的羞辱,这才会委屈得哭起来。
孝昌帝恼怒至极,又心疼张贵妃竟然被范阳节度使轻薄。范阳节度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肖想他的女人,该死。
“范阳节度使,你可知罪?”孝昌帝眼冒杀气,若是手中有剑,定要提剑砍人。
范阳节度使眼珠子左右乱转,形势比人强,再看张贵妃不住的哭啼,范阳节度使心中一颤,顿觉不忍。在这一刻他为了一个女人干脆认怂,“臣有罪。”
“你,你果真轻薄朕的爱妃?”孝昌帝大怒,“朕要杀了你。”冲动之下,孝昌帝竟然挽起袖子就朝范阳节度使冲了过去,一副赤膊搏命的架势。
混在人群前列的裴颜卿大喊一声,“赶紧拦着陛下。来人,快将范阳节度使押下去。”
内侍们不敢迟疑,真让孝昌帝赤膊搏命,他们也别活了。几个内侍连拉带拽的拦着冲动的孝昌帝,孝昌帝动不了范阳节度使,干脆朝内侍们挥起拳头。内侍们甘之如饴,打他们总比打节度使要好吧。
裴颜卿以当仁不让的姿态,领着侍卫来到范阳节度使跟前,义正言辞的说道:“节度使大人,得罪了。”
范阳节度使冷哼一声,他连皇帝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