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笑声中,胖子急的快哭了,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啊,对不起。”
被一阵乱擦下,重阳头有点大了,心情有点不美好了,要发飙之际。那人收了手,没了手帕的遮挡,众人见重阳的目光有点小意外。
他们只见过化了妆漂亮,卸了妆成路人甲的;没见过化了妆是路人乙,卸了妆成美人儿的。
那人又伸出手擦掉了重阳脸上残留的一点脂粉,这下她的脸干净了。
“还真是玉肌膏姑娘呢,这脸上的伤都快好的看不见了。黑豆说你没把玉肌膏交给人家,是因为人家的脸要好了,用不到了。可那是兄弟们帮你辛苦找到的,用不上了也得把它交出去才是啊,这是心意问题。”
朋友怂恿陆高杰。
“玉肌膏?”重阳疑惑地望向陆高杰。
不等陆高杰回答,他的朋友七嘴八舌把来龙去脉给说了,“那玉肌膏是贡品,只有皇宫中的贵人才用得起,我们这帮人替高杰寻了很多路子花了大价钱在前天才刚搞到手的,高杰为了你脸上的伤可是求了很多人。”
“姑娘怎么称呼?”
“姑娘不施脂粉的样子更好看呢!”
“姑娘家住何处啊!”
七嘴八舌的叨唠中,陆高杰不好意思地拿出了玉肌膏,“你可能用不上了。”
重阳收下了,她并不知道陆高杰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不能做其他的,她现在也就只能道声谢了。
哈欠!
接过玉肌膏的那刻,重阳重重打了个喷嚏,她脸上的酒擦干了,身上衣襟处湿透了,很冷。
陆高杰的朋友各个都非常紧张。
可紧张没用,衣服湿透,没有可换的衣服啊!
陆高杰说:“我先送姑娘回去吧。”
“重阳。”清冷的声音传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池夕乔走了过来。
她脱了披风给重阳披上,道:“跟我到东楼换身衣。”
“池姐怎么在这?”
“芙蓉夫人邀请了我过来玩,你也知道我已经有愧于她了,不能不给这面子。”
重阳笑了:“我去东楼合适吗?上次芙蓉夫人见我恨不得要扒了我的皮呢。”
重阳跟陆高杰等人告了退,和池夕乔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陆高杰他们要见的人都走了,他们自然就不待在这了。
“你那位有点来头啊,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是池夕乔池大美人吧?居然跟这样的天下第一美人姐妹相称,真真是!何等的运气啊!”
说话声渐远,留下了呆若木鸡的一众人,面面相觑,久久无语中。他们尴尬着,惊讶着,不解着,可至始至终他们嘲笑的对象,他们想拉拢的对象,都没正眼瞧过他们,悲哀的存在。
紫絮内心五味具杂中,认识池夕乔,还认识芙蓉夫人!认识那么多大人物,何必要搭花姐这条线?玩她的吧。
……
如重阳想的那般,芙蓉夫人见她没给好脸色,看在池夕乔的面上,勉为其难送了重阳一套衣裙。在东楼内洗了热水澡去了一身酒气,重阳跟着池夕乔回到了梅园。
没有回到那群急着傍大款的姑娘堆里,重阳跟池夕乔来到了她的小圈子里。
有人来找对象,有人则是来玩的,有人来散心,有人来赏花,来小庄楼的这次聚会目的各不相同。东楼的姑娘们在这,则是完全来休息放松心情的,平日里的训练很累,难得放个假,这群姑娘们脸上各个洋溢着笑,有说有笑间,无视掉周围对她们另眼相待的那些视线。
池夕乔带着相貌平平的重阳过来,重阳还是选择了低调,乖乖地做着她的绿叶,见到她们的人,第一想法就是丫头陪着小姐来了。
一旦认出轻纱蒙面的这位小姐是池夕乔,路人刚刚还审视来人有几分姿色的目光马上变得灼热了。
池夕乔带着重阳坐到了东楼的这些姑娘中间,池夕乔跟这些姑娘很有话聊,重阳坐在角落里一度被人遗忘。
吃着糕点,觉得无聊了的重阳开始打量起四周。在这里重阳没有遇上可以调戏的人,估计着她的那些仇人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来小庄楼,毕竟那次闹得那么大,意外一出出,怕是被吓到了吧。
很快,重阳注意到了一个让她在意的人。
那是一个独酌的年轻男子,他周围很多人,可他有种格格不入的孤高感。尽管他偶尔会附和周围人的谈话,但重阳看得出来他是在应付他们。
俞景觉察到一股视线,偏头望去,扫视而过,并没有发现异常。倒是让他见到了一个长相普通的丫鬟饿死鬼投胎似的一直往嘴里塞糕点,活像一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越看越觉得倒胃口,俞景嫌弃地摇摇头,喝杯酒压压惊,暗嘲自己太敏感了。
小庄楼的聚会聚集了差不多江州大部分上流阶级的姑娘公子,尤其这些姑娘,平日里在深闺,难得一见,俞景庆幸他来了。望着这些美人儿,他久违地出现了怦然心动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些可都是上乘的好食材呀,滑嫩的肌肤,鲜美多汁的肉质,随他挑选,想想都激动。
他的视线落到了池夕乔身上,对这个第一美人他略有耳闻,今年芳龄有二十了吧,老了点。俞景环顾四周,比起年轻貌美的红乐坊的姑娘,周围人对池夕乔的兴趣更大。
既然如此,俞景决定了,今晚的夜宵材料就是她了!
他俞景平生最喜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他对池夕乔的那张脸也很好奇,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