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绯心。”慕二爷淡淡的开口了。
声音低醇徐厚,带着性感到令人心悸的磁性:“不过是几个小混混而已,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一时,没注意。”冷绯心抿着唇,半响,才轻声地回答。
慕二爷淡淡地瞥了冷绯心一眼,大手,摸上她的小腿上的纱布。
他的动作很轻,那骨节分明的手只是轻轻的放在上面,冷绯心却像在刹那间被电击了一般,猛地要把脚缩回去鞅。
事实上都是错觉。
因为护士给她裹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她根本感受不到男人的手碰触她脚的触觉旎。
不过是条件反射下的意识性动作。
但是那脚只是颤颤巍巍地动了动,又被她忍住了。
慕二爷的手顿了顿,似乎确认了她腿上的伤不重,才把手慢慢地收了回去。
“这样可不行。”
慕二爷轻轻地笑了笑,明明是清凉淡漠的语气,听起来却让人心里一凛,“还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让你措手不及?”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冷绯心张了张嘴,喉咙滚动了一下,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是我自己不小心。”
慕容轻笑。
他又瞧着她那腿上的纱布,声音低低地道,“女孩子家家腿上有了伤疤,以后可就不好穿裙子了。”顿了顿,他慢条斯理地说,淡淡的,“是你不小心,还是你那个温家的弟弟不小心。”
“二爷。”冷绯心猛地抬起头,一抬头,视线就猝不及防的对上慕容那一双幽深如夜的黑色眸子。
他的唇角似乎凝着淡淡地笑意,但是那眸子却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就好像一双冰冷的,没有感情的瞳眸,清晰深刻地倒映出冷绯心苍白的面容。
她张了张嘴,但因为心里太过惊骇,以至于什么话都没有办法从喉咙里发出来。
慕二爷凝着她小巧的面容,伸出手指,带着凉意的手指摸上她的唇,粗糙的指腹在那淡色的唇摩挲了两下,笑了笑:“怎么,在替你弟弟担心?”
冷绯心任由慕容的手在她的唇上动作,半响,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深深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说:“二爷,求你放过砚辉。”
“放过?”慕二爷微微一笑,“这个词用得可不准确,小绯心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吗?也是,他对小绯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该放过的。”
莫愁立在病房的门口处,神色清冷地看着里面的一幕。
她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二爷冷绯心受伤的消息。
可是再怎么犹豫,最终还是说了。
她是个助理,也只能是个助理。
“二爷。”
冷绯心闻言,猛地伸出手,两只纤白的手紧紧的抓住慕二爷的手臂,她的手指是那么地用力,手指几乎都掐进了他健壮的小臂,“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就算他有错,那也是我以前犯下的错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还记得,那会她刚上高中,在学校住宿,每周仅有的两天放学回家。
砚辉总是会在大门口等着她,手里揣着他最喜欢的糖果,扬起小小的脸笑着对她说:“姐姐,你回来了。这是这个礼拜的糖果哦,辉辉分给姐姐吃,姐姐辛苦了。”
“你以前犯的错?什么错,是跟南小公子有过那么一夜,未婚先孕,生下了小白,还是后来和我结婚又离婚。”
慕二爷淡淡地反问,忽然,他的声音一敛,冷了下来,“嗯?你觉得你做错了哪一件。”
他从刚才讲话语气就一直不紧不慢,轻描淡写,这会语气重了下来,连站在一边的莫愁都听得心里一紧。
偏偏冷绯心被他说出的话给惊到了。
脑袋里嗡嗡作响,根本没有注意到慕二爷的语气变得冷冽。
她的第一个直觉地反应是,二爷知道小白是南黎辰的儿子,他为什么会知道?
二爷,怎么会知道?
刹那之间,冷绯心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没了,她的面容苍白如纸,松开了抓着二爷的手,喃喃地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是了,她从来不觉得她自己有错。
她有什么错呢?不过是和南黎辰睡了一夜,不过是怀了小白。
有什么错呢?她现在有哥哥,这些年来,哥哥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快乐,她从来就不觉得后悔,如果后悔了,不是证明自己当初做的事情很可笑吗?
那个时候,她明明也是那么喜欢南黎辰。
但是她也错了,她不该自以为是,南黎辰并不知道她,更别说喜欢她,她不该在那个时候以为如果她就找南黎辰,他可能就会认下小白。
让小白从小长大,都没有爸爸陪在身边。
兜兜转转,过了这么多年,小
白也长大了。
可是到现在再来问她,她仍然会觉得她没有错。
尽管所有的人都指责她,说她未婚先孕,说她放荡成性,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说她不要脸。
甚至连着小白也被跟着说是野种。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吗?哥哥更是什么都没有错啊。
慕容眸色沉沉地从冷绯心脸上掠过,他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平平淡淡地道:“就算结婚了,想让若白和他一起生活,也不打算告诉他若白的身世吗?还是你在害怕?”
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冷绯心心里的惊慌,慕二爷淡淡唇角似乎有那么一点笑意,“需要我帮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