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优眼皮抬了抬,过了几秒钟,才睁开眼睛b>
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她动了动身体,身上是柔软的床垫,身上是换好的居家服。
她的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后知后觉地想到了浴室里面发生的那些事情。
她要洗澡→苏半月要帮她洗澡→苏半月吻了她→然后,她睡着了!
睡!着!了悦!
我!嘞!个!大!槽!
南黎优这会儿简直想仰天长啸,拿把刀劈死自己算了搀。
特喵的,她居然在那么关键的时刻睡觉了。
平时装蠢卖萌也就算了,在那种关键时刻睡觉算什么回事啊!
有没有后悔药卖的?
但是她实在太累了,身体的,心里的,到了那个临界点,又有苏半月在身边,刹那间安心下来,精神放松了,就崩不住睡着了。
她在心里郁闷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又想起了另外的事情——
苏半月会检查她的左手和她手上的针孔吗?
她赶紧去检查自己的右手臂,抬起手臂刚要看……
“黎优姐,醒了?”
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南黎优心里一提,同时收回了自己小白手上的动作,把袖口给放下来。
她抬头笑笑往苏半月看去,露出一个可爱娇俏的笑容:“嗯,醒了,我睡了过久?”
“没多久。”
苏半月朝着她而来,手上面拿着一个青花瓷碗。
南黎优视线瞧着那碗,同时在思忖着,如果苏半月看到了,问起她手上的针孔,要怎样对他的询问。
“那先吃点东西。”
苏半月倾身而来,扶起了南黎优,把枕头垫放在她的身后,随即坐下。
大床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下塌了一块。
苏半月拿着勺子,手指修长弯曲地很好看,慢慢地搅动着那碗刚熬好的粥。
“慢点,这些东西虽然看着很没胃口,但你现在这样的情况,对你来说会很好。”苏半月舀起一口粥,轻轻吹了吹,不那么烫了。
这才递至到南黎优的唇边。
“啊,黎优姐张嘴。”苏半月的语气跟哄小孩子的。
南黎优乖乖张开小嘴儿,把那一口粥含了,吞下,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好看的眉心皱起来,恶狠狠地瞪了苏半月一眼:“苏半月,你叫我张嘴是什么意思,把我当小孩子了吗?”
尤其是那语气,张嘴。
是哄女儿还是哄女票啊!
听得她都起鸡皮疙瘩了。
苏半月又舀了一勺粥,递到南黎优唇边,他温温和和地笑:“怎么会,我这不是在照顾黎优姐吗?黎优姐不喜欢?”
就这么两个反问句,就逼的南黎优说不出其他话。
就因为不是不喜欢啊。
被人这么哄着照顾着,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啊。
只是,不想被当小孩子对待而已。
她以前很喜欢成熟男人,因为那样的男人成熟稳重体贴,能够给她被照顾,被保护宠爱的小女生的感觉。
不过苏半月。
呃,现在做得也不赖。
所以她就勉强一下自己,降低年龄标准了。
南黎优瘪瘪嘴儿,没说话了,还是配合着苏半月的动作,吞下一口粥,淡而无味。
她把粥吞下,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问苏半月:“三儿后来和你说了什么?”
她记得,电话没挂的。
苏半月端着碗的手微微顿了顿,唇角勾起笑温和看着她好奇宝宝似表情:“他让我好好照顾你,要是敢欺负他姐姐,饶不了我。”
南黎优小脸儿一鼓,明显不信:“三儿会这么说?他哪里有把我当他姐看啊。”
有异性没人性
而且还老是气她。
姐弟爱都没有了啦。
“黎优姐。”苏半月温和看她,灼黑眸色眸色很深,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小脸,他笑笑说,“只有我一个叫你姐姐,不好吗?”
“齐瀚他们也叫我姐呢!”南黎优瘪瘪反驳了一句。
她其实想说,最不想要的就是你叫我姐了。
太太,媳妇儿,宝贝儿,亲爱的。
哪一个不比把她叫老的黎优姐有可爱多了。
该死的,偏偏要叫什么黎优姐。
姐你个大头鬼!
苏半月把勺子搁在碗里,抬手摸摸她的头:“下次我让他们改口。”
南黎优:“……”
有什么比自己未婚夫叫自己姐更悲催的事情吗?
南黎优吃完了粥。
苏半月站起身迈开长腿端着碗要出去。
“苏半月。”她喊住他,“哦……那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他的手旋转门把手,顿住回头看她回答:
“不长,三个多小时,黎优姐,我刚才让席宴给你做了检查。”
“什么?”
南黎优诧异地失声问道。
席宴是席宁的哥哥,如果说席宁是苏半月身边的保镖,那么席宴就是苏半月身边的专属医生。
席宴给她做了检查。
这么说,苏半月已经知晓了她的状况?
南黎优的小脸表情有些僵硬,她不知道如果苏半月知道了她左手和手臂上针孔的事情,该怎么反应。
这个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南黎优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她扯唇笑笑,尽量让自己笑容看起来自然一些。
“那席宴说什么了吗?”
苏半月黑色眸子睨着她的苍白小脸,他又折回去,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他说你的左手扭伤,惊吓过度,其他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