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苏氏总裁办公室。
明媚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落进来.
阳光散发着暖意,给坐在沙发上的清俊男人蒙上一层淡淡氤氲的光圈。
苏半月端坐在沙发上面,黑色西裤包裹下的是两条修长的长腿偿。
侧脸线条十分流畅,清俊的五官淡漠矜贵。
他的对面,坐着越浨撄。
每周一次的心理指导刚刚结束,越浨正在收拾着东西。
越浨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紧身的五分袖衫,下半身是一条白色的纱质长裙,脚上是一双款式简单的小白鞋,一头乌黑的长发几乎齐了腰,又长又直,那么亮那么柔顺。
很清爽的打扮。
她一扭身看苏半月。
那么刻意,又那么不自觉地就透出一种女人的风情万种来。
她迎上苏半月的视线,唇角微翘带着笑容:“苏先生现在还有梦到南小姐吗?”
苏半月没有回应。
他的眸色深了深。
梦到南黎优吗?
有还是没有,他已经搞不清了。
他的心理治疗从一年前就开始了,席宁很委婉的跟他说少主,让越医生看看您。
席宴也是暗示,林婆更是哭天抢地的说他是遭了什么罪,要受这些苦。
所有人小心翼翼地对待他,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南黎优三个字。
哪怕是提起南黎辰。
南家已经和苏家断绝关系了,南黎辰也不再当苏半月是兄弟了。
苏半月知道。
所有人都当他是疯了,脑子不正常了。
他们甚至叫来了莫愁,想着莫愁能叫醒他。
莫愁来了,肚子已经几个月大了,苏半月看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竟然没有任何想法。
他甚至还微笑着问了一句:“莫愁,你孩子什么时候生?我好送礼。”
“不用了。”
莫愁冷冷地看着苏半月,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南小姐是个好人,她不应该嫁给你。苏半月,你精神有问题,就该看医生。”
只有莫愁敢这么直接了当地跟他说。
苏半月,你有精神病。
他有精神病吗?
苏半月自己不觉得。
已经不记得这一年下来,有多少个晚上如同昨天晚上那样。
他睡在海边别墅和南黎优的一起的那间房间,他伸手穿过被子,去摸她曾经在的位子,触手没有一点儿温度,都是冰凉。
他看着她那副巨大到几乎可笑的照片。
她那么甜蜜的笑容,笑得没心没肺,仿佛预见到了今天的他,在嘲笑他的可悲又可怜。
一年下来,他真的已经看腻了,他不知道他还能再对着这张照片看多久。
晚上,他把枕头抱在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
就像抱着她温软娇嫩的身子一样,一寸一寸地吻遍她的全身,在她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想要折磨她,想要操得她在他身下求饶地哭出来。
他就像是一只不知满足的野兽,每晚每晚在自己臆想的梦中一遍又一遍地要她,在床上嗅着她那残留的几乎没有的味道。
像一只饥饿的猫在嗅他最爱的鱼。
时间长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黎优已经死了。
死在冰冷的海水里。
就算他每天晚上再怎么拥抱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只是每晚就算他很清楚的明白这是做梦,他也从来没有睡梦中起来过,放任自己沉沦在虚假的梦境中。
越浨见苏半月没有说话,微微蹙了细眉,她知道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体贴地又换了另外一个问题:“那苏先生现在可感觉身体好些了?还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吗?”
苏半月还是没有应话,视线落在越浨的身上,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女人娇媚的脸庞,他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闭了闭眼,又睁开,目光冷冷邃邃的落在她身上。
苏半月仿佛看着越浨看得出了神,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在苏半月这样的目光下,越浨被盯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她的心里又隐隐有些欣喜。
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用这种带着某种意味的目光瞧着她,是什么意思?
苏半月这样温柔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被吸引。
越浨的脸渐渐地红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
伸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越浨笑了一声:“苏先生,你这么的看着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这话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又不确定,仿佛带着小女生的欣喜和甜蜜。
没了刚才对苏半月做咨询的那副干练利索的模样。
“没有。”
苏半月又是盯着她的脸看了了会,半响,他摇了摇头。
视线淡漠下来,从越浨的身上移开。
越浨趁着这个时候去瞧苏半月,眼底涌现出痴迷。
这一年下来,苏家在苏半月的手上,已经在鹭城坐大了,隐隐有要和南家和慕家并驾齐驱的架势。
他不仅有明面上的生意,还有道上的生意,很多时候,道上来的钱快得多。
越浨越是瞧着这位苏家少主。
俊美的五官轮廓如同雕刻的艺术品,甚是完美。
越是心里砰砰地跳。
微微地抿了抿唇,越浨鼓起勇气,唇角蔓延出一抹娇蜜的笑容,朝着苏半月提出邀请:“苏先生,今晚有空吗?晚上能不能一起吃个晚饭呢?”
她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弯起,几分明艳张扬,却又透露着温婉甜美。
“可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