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家,长吁短叹的坐在饭桌前,“吃吧。”有气无力地拿起筷子。
“是不是大人不喜欢你做的菜?”孙婆子小心翼翼地问。
“喜欢。”三郎只要想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要多做三个人的饭,便提不起精神。
“那三哥为啥不高兴?”小五歪着脑袋问。
“因为这个,高兴不起来。”掏出银子往桌子上一放。
“哇!”小五开心的惊呼一声,“真咧吗?”拿起来张嘴一咬,“啊,痛,痛痛......”
“活该!”三郎点点他脑袋,“大人给的银子能有假,你个小心眼的小鬼头。”
“大人给的?大人为啥给咱钱?”小五赶忙抱紧银子,好险弄掉了。
“大人说他以后天天来咱家吃饭。”说着眼一睇,“这是给的饭钱。”
“嘎?”小五呈呆滞状,“啪嗒”一声,银子掉在了地上。三郎弯腰捡起来很自然的把银子揣进怀里,其实是扔进空间里。不但这锭银子,他这段时间赚的钱除了基本家用其余都在空间里。
“三哥,要是大人嫌不好吃,会不会把咱们抓起来?”小五好担心,四妹一听这话吓得脸色煞白。
“哥努力做好,不让大人有机会抓咱们,所以你们别担心了。”三郎有点后悔跟他们说了,但是,有的话必须讲,“小五,以后家里再zuò_jī鸭鱼肉,可不能苦着脸说我不会过日子。还有,千万记住,不是什么人的钱都能拿。”
“我记下了!”小五捂着腮帮子,感觉牙更疼了。“
三郎意外的看他一眼,好怕这孩子要钱不要命,“真乖。想吃什么跟哥说,我明天去买。”
“买啥?”小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大人给那么多银子,又说随便我做什么菜他都喜欢,我想了一下,当然要做小五和四妹喜欢的咯。”
“还可以这样?”小五双眼发亮。
三郎点点头,“我要吃糖糕,烧鸡,蒸肘子。”四妹忙说。
“那我明天就去买鸡和肘子,让孙婆子给你们做糖糕。”三郎说着一人给他们夹一块鸡肉,“都吃吧,别省着,以后咱家天天吃肉。”
俩小孩相视一笑,同时给三郎夹一块,“三哥也吃。”
“好,咱们都吃。”说着三郎指着下首的位置,“孙婆婆,快坐下吧。”
与此同时,东来东宝盯着桌子上的菜和饼,舔舔嘴角,“少爷,您吃好了么?”
“没——嗝——”甄庆明神情自若地挪挪屁股,“不过,看在你俩跟我忙一天连口水也没喝,这些,赏你们了。”
“谢谢少爷。”东来东宝最知道他家少爷什么德行,直接忽略前面的话,一人端菜一人端饼,同手同脚转身回房。
甄庆明:“去哪里?在这儿吃。”
“不合规矩。”宰相府里的规矩大,下人万万不敢跟主子同桌。
“我就是规矩!”甄庆明见他俩不动,干脆站起来,“吃好了给我打水洗漱,我先回房了。”吃饱了,甄县令不由得泛起困来,没精神想案情,这一睡就睡到五更天。
甄庆明自打十九岁中进士,到如今二十三岁,一直没拉下早起看书的习惯。
在东来东宝的服侍下,甄庆明洗把脸精神抖擞的坐在书房里,少时又走出来,“东来,闻到什么香味了么?”
昨日半夜刮大风,刮了一地树叶,东来正专心扫地,“没有。东宝,闻到了么?”
东宝也没闻到,很想问少爷的鼻子怎么长得,不过,当他看到隔壁炊烟升起,“三郎起来做饭了。”
“是吗?”他这一说,东来潜意识里闻到了香味,“少爷,”一抬头,刚刚还站着他旁边的人不知啥时候已走到门边,“哎,少爷,干啥去?”
“去看看三郎做啥吃的。”说完打开门扬长而去。
东来东宝面面相觑,“少爷贪嘴的毛病怎么还没改掉?”一路上没见主子嫌弃吃的不好,以为吃对他没多大吸引力了。
“他压根就没改。”俩人嘀咕一会,看着从隔壁飘来缕缕炊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主子以前干的奇葩事。
话说相府小公子,身高颜俊,四个姐夫两位兄长皆在朝为官,父亲是当朝宰相,有才有势,为何至今未婚,还被他大哥一计发配到离京千里的桃源县,这事说来话长。
京城那些官二代要么在朝为官,要么游走在官商之间为家族和自己谋福利。那些不济的要么斗鸡走狗,要么□□狎妓,可小公子干了些什么?
小公子出生时,他的哥哥姐姐们已接近成年,对于最小的弟弟,甄家姐弟自是万般疼爱。由于他们年龄大,不知道该怎么和弟弟相处,便变着法子给弟弟弄好吃的,一不留神就把白嫩嫩的小包子养成小猪。
直到甄夫人发现制止住他们疯狂投喂,如今的甄县令才得以保住风度翩翩的形象,而不是大腹便便的蠢样。
可那些美味佳肴还是给小公子留下深刻印象。他六岁那年,在自家门口玩耍,就差点被拐子用个鸡腿拐走。打这以后,甄家人便不敢让小公子跟仆人外出。
这时他的哥哥姐姐已娶妻家人,小公子没有玩伴,甄家男人们怕他孤单,每当甄庆明所在的书院沐休家人总会把他带出去放放风。
有次甄家姐夫带着甄庆明刚到酒楼,被仆人告知大理寺少卿找他,甄姐夫想把妻弟送回去,一对上甄庆明可怜巴巴的小脸,甄姐夫不忍心,干脆把他带到大理寺。
进了国家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