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雅,风花雪夜,他不太在行。
只知道,他想,非常的。
像抱大粗杆子一样,直拉抱起苏可,转而往卧室里走,那半掩着的门板,在他闯进去的时候,随着冲力一下子贴身墙面。
虽然声音不大,却震撼了苏可的心灵。
她有些紧张的语无伦次了,“王峰,你要做什么?”
女人总是这样,事实明明摆在眼前了,总是喜欢问做什么,王峰这样想着,有心狠烈起来,又怕吓到苏可,只好拥着她,慢慢倒退到床边儿。
他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真实且涟漪四起的话,“苏可,我想你,真的想。”
认识这么些年以来,王峰是什么样的人,苏可再清楚不过,她知道这刻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的,可是偏偏她就无可救药的想起挤压心底深处的男人。
也就在跌向床垫的瞬间,她拿双手抵在双人中间,“我不能全心全意的爱你。”
“至少有爱,那便好。”脱了外套和衬衣,王峰里头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它像是紧身衣的一样紧紧的包裹着结实的身形,不同于健身房里所练出块状带着点点的柔美,他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赘肉,那是十几年混迹于军营里摸爬滚打才有的效果,是长年积月点点积累而成的结实,手感下的硬-度可想而知。
就这样单单是瞧着,苏可都紧张了,“王峰,我们有必要谈谈。”
王峰,“……”
此刻,他叠着她,某个点的存在再明显不过。
却也就在这刻,忽然的王峰就坐了起来,点燃平息了好半天,道了句抱歉转身就走。
轰!
夏末秋初的雷点,说来就来了。
就这么怔神,准备告别的片刻,窗外已经哗哗的下起了大雨。
在遥远的记忆里,同是这么一个大雨磅礴的夜,她怯生生的将自己交给了一个叫冷明杰的男人,而今天却又是这样。
有那么一刻,苏可在想,为什么偏偏在王峰将要离开的时候,下起来了大雨,这是要她挽留的意思吗 ?
冷爷,这是你在天之灵的提醒吗?
“等等!”
就在王峰不顾大雨,扭头要走的时候,矛盾至极的苏可出声叫住他。
王峰有些诧异,“……你。”
“……雨太多了,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在过去的五年里,即使小宝病重,即使大雪纷飞,她从未开过口,而他也从未留过夜。
却是这刻,忽然这么一说,王峰像没听清一样,又问,“……什么?”
窗外,雷声仿佛更大了,雨点哗哗的打在窗子上。
她不得不提高了声音,“留下!”话落,她让出卧室,转而去了书房,那里五岁多的小宝正在酣酣入睡,对外面的电闪雷鸣像是满不在意。
这样的雨夜,在冷明杰离开后,她并不是第一次面临,只是今夜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了。
苏可躺在床边,心想脑里想着全部都是王峰的样子、笑容以及他说想她时的暗影,那刚硬线条的脸颊里是那样的果决。
昏暗的灯光下裹着的眸子,是那样的黑亮。
有一种直透人心的魔力。
手,掀开薄毯,她夺门而出,却是怎么都没想到,迎面撞上的正是黯然落寞的王峰。
此时,他中指处夹着烟,一手抄兜,就那样半靠在拐角,视线所望着的地方,正是书房的门板。
苏可顿了顿,“你没休息?”
“睡不着。”弹了弹烟灰,他又叼在嘴边,再度沉默。
苏可右边摩擦着左胳膊,“你在这里,多久了?”
吸气,吐气中,王峰说,“十点多吧!”
客厅的钟表像是回答般的轻轻响了两下,那是两点了啊。
苏可视线下移,果不然在王峰脚边落了十多个烟头,她摇头,“你这又是为什么?”
王峰以指腹熄了烟,低低笑了一声,良久才说,“想着过了今夜,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机会来了。”
苏可,“……”
忽然,说不清为什么,走廊的空气很是短缺,像是流动不通了似的,令人憋闷。
苏可背过身,去拉开阳台的推拉门,想着打开窗子就能呼吸自由些,却是夜风阵阵,胸口越加窒息了,她咬着唇,问王峰,“你要走?”
是他太过于心急了吗?
看着站在窗前的那抹娇小的背影,王峰的找不到答案的向前,他下巴抵在苏可的肩头,深深嗅着属于她的味道,鼻音深重的开腔,“是你,是你肯定不会再让我来了。”
是浓重的烟味,又是夜雨后的绯色。
总之,苏可转身,想都不想的吻上王峰。
在这个温度有些低,死寂无声的阳台里,她吻着起初不敢有反应的男人。
苏可说,“对不起,我……”
我什么?
不管是什么,王峰都不要听了。
自从部队退下来,他接触过的女人有限。
换句话而言,他对爱不怎么老练, 眼下的层层解禁,几乎刷新了他的人生。
如果说,到了他这么年纪,还没碰过谁,会不会很丢人?
对王峰的激动和僵硬,苏可不是没有感觉,明明比他小近十岁,却在这时这刻做了老师,而男人仿佛在这方面有天生的领悟,起初还有些生涩,还要苏可提点一下,可是没动两下,王峰已经渐渐的由被动转主动 ,更甚至到了主宰!
动情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感觉,痉挛和低吼同步。
苏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