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祥子将凤秋溪给带到了销魂楼,销魂楼门前苏摩笔直立在那里,他看到凤秋溪怒气冲冲而来,便上去请了一个礼:“苏摩参见七王爷。”
“林潼何在?”
苏摩面色一变:“回七王爷,我们大人正在沐浴。”
“沐浴?都什么时辰了还在沐浴,本王要进去找他!”凤秋溪想要问问他有没有心,既然不要蔷柳了,那就彻底放手,不准再跟自己争!还有那个什么蓝家三少,怎么也总和蔷柳牵扯不清,他到底有多少情敌呀?好烦呀!
苏摩抱着剑:“属下恕难从命,请小王爷海涵!”
“海涵你姥姥!”凤秋溪一狗鞭子甩去,被苏摩一把抓住,苏摩攥着小王爷的狗鞭子:“小王爷若是再无礼,就休要怪苏摩不客气了。”
“就没那种打算!”凤秋溪一掌朝着苏摩袭去,苏摩伸出一掌和他相抵,苏摩本意还是不想伤害小王爷,他是九千岁的千户大人,也是大梁国的臣子。
眼看凤秋溪就要吃亏,销魂楼里传来一道销魂绕梁之音----
“苏摩,住手。”
苏摩一听是大人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大人终于回来了,可是等得胆战心惊啊。
凤秋溪冷哼了一声,推开苏摩堂而皇之地想要跨入销魂楼,却见一个身穿灰色宽袍,湿着头发的林潼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潼修长的手指拨去覆在脸颊上的青丝,一双妖娆的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凤秋溪:“小王爷深夜造访,想必是为了贱内被抓的事情?”
凤秋溪的狗鞭子指着林潼:“为何不救?!”
林潼眼中氤氲着雾气一般的迷离,冷峻绝色的颜上,掀起清冷的蔑笑,“救与不救,需要你在此置喙?小王爷可真是闲得慌!”
“林潼!你不配做她的男人,你个死太监,做什么要霸占着我的蔷柳!”凤秋溪大呵一声,狗鞭子甩过去,去被林潼轻而易举地给抓住,削薄的唇畔勾起嗤笑,狭长的眸倨傲轻狂,亦是毒舌到令人崩溃:“太监又怎样,总好过你毛没长齐!”
“竟敢这般羞辱本王,林潼你找死!”凤秋溪知道自己不是林潼的对手,可是心性使然,他朝着林潼飞奔过去,左右出手,一招招攻向他,林潼左右闪躲,却站在原地寸步不离,柔若无骨的手腕几个来回就将凤秋溪给拿下了,他看着凤秋溪瞪着自己,冷嗤一声:“不知死活。”眼瞳一缩,将那小王爷给推了出去,凤秋溪身子飞起,倒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阿莫一边扶着凤秋溪,一边焦急地喊着他。
凤秋溪咳了几声,喘着气息:“林潼,你有种……不,你个没种的贱东西!”
林潼皱了眉,贱东西?他面上肌肉微微抽搐,却是没有发怒,他右手扯了一屡头发绕在指尖把玩,阴柔笑道:“你有种,你有本事,你是个真男人,就还她清白咯?查出杀人凶手方能沉冤得雪!”
凤秋溪绷直着一张娃娃脸:“不用你提醒,本王一定会给她一个清白!”
林潼不屑地扫了凤秋溪一眼,说得漫不经心:“怕只怕那花小四的尸首被人毁尸灭迹,凭着小王爷的能耐干不了什么事。”
凤秋溪全然不知自己中了激将法,涨红着一张脸:“给本王等着,本王查不出花小四的死因,本王首级割下给你!”
“好~~~~本座且作壁上观,看看小王爷到底几分能耐!”林潼负在身后的左手,一直在流着血……
鲜血滴落草叶,发出空绝的回音,林潼的脸逐渐苍白了去。
“阿莫,我们去锦衣卫!”凤秋溪转过身刚要迈出脚步,却又转过身来一手指着林潼道:“你给本王听好,如今你袖手旁观,就永!”
林潼没有说话,唇边只有一抹无所谓的笑。
在乎与不在乎,从来都不是表面功夫。
不是嘴皮上的山盟海誓,小东西,是谁的心头肉,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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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秋溪一走,林潼黑长直的睫厚重垂下,肩膀坍塌了下去,闭着眼,敛去眸中倾世流光,脚步一个趔趄,小祥子一个上前,扶住林潼:“大人!”
林潼气息微喘着----
小祥子急切道:“奴才送你回房!”
林潼嗯了一声,看了一眼苏摩担心的神色,他道:“你做得很好。”
苏摩垂了头:“属下不过是应尽本分。”
“大人----”冢离匆匆而来,他擦去额上的汗:“属下查清楚了,花小四,是被人先用尸毒暗器所伤,再接着用那破魂银针刺入伤口的,破魂银针和尸毒中毒症状很像,容易混淆视听。”
林潼眯着眼睛:“好,你这么笨都能查出来,想必那七王爷也能通透了,本座替他铺好了路,希望他不要令本座失望。”借七王爷的手,查清楚杀人凶手的事,还小东西一个清白。
小祥子将林潼搀扶到绝情阁,小青和容嬷嬷伺候他睡下,不一会儿,他便沉沉地睡了去。
容嬷嬷找了大夫清洗他的伤口,那么深一道伤口,血肉都已不在,还要浸泡在销魂池水中,这是何等煎熬?
容嬷嬷看着怪心疼的,也不过才二十岁的男儿----
一直都是睡不好觉,血海深仇不报,永无安宁。
“城儿----”豆呆名巴。
“城儿……”
隐隐预约,恍恍惚惚,有人叫着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