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侍中顿住,那抬着瞎子嬷嬷的宫人看着她,没了主意,“大人,怎么办?”
方侍中看向林潼消失的方向,眯了眯眼。难道还有同党?她看了一眼那老东西。说道:“容后处置,你们去看看九千岁那发生了什么!”
“是!”两名侍卫迅速追向林潼消失的方向。
林潼施以轻功,飞快地跟在暗影身后,那暗影感觉到他死死咬住,飞了须臾,就入了一旁的……怡春宫!
竟是容妃娘娘的寝宫!
林潼直闯,外面有守卫和宫人拦住。
“本座在此,谁人敢阻扰?”
那些人一看是九千岁,看着他冷魅阴寒的容颜,各个都退开了去,不过却也还是有管事太监跪下阻扰:“九千岁王架,奴才是怡春宫管事公公临安,不知道九千岁驾临。请九千岁恕罪。”
“方才有刺客进入怡春宫,本座要进去捉拿。你等都给本座让开!”
那临安公公面色一变,“九千岁可是看错了,奴才方才没看到有侍卫入内。”
“谁在外面喧哗?”
临安公公道:“回娘娘,是九千岁王架,说是咱怡春宫有刺客。”
容贵妃声音大得惊人:“本宫睡得好好的,哪来的刺客,请九千岁回罢!”
“喳----”临安公公抬眸笑看了一眼林潼:“九千岁,贵妃娘娘说了,宫内没有刺客,奴才在此谢过九千岁照拂,九千岁辛苦。”
“许是本座看眼花了吧,苏摩。我们走。”林潼一个转身,夜眸深邃漆黑,泛起狡猾之色,他带着苏摩大喇喇地离开。
那临安公公吐出一口气,飞快地入殿:“娘娘,九千岁走----”他话还未说完,看到容贵妃被黑衣人驾着脖子,瞬间瞪大眼睛,果真有刺客!
容贵妃垂下眼眸,瞥向身后挟持自己的黑衣人:“九千岁已经走了,你还不放开本宫?”
“哼----”黑衣人冷冷一笑,刚移开长剑,就感觉到了杀气灌入!伴随着那红衣翻飞,林潼至宫殿门前,他射出三块箔片,那箔片带着寒光。分散成三瓣花一样设想黑衣人。眼看箔片将近,黑衣人借力推开容贵妃,身子悬空翻转,躲过那致命的箔片袭击!
林潼手持嗜血剑飞身而起,刺向那黑衣人,黑衣人飞快掠至容贵妃身旁,抓了她来做人质:“你敢靠近半步,我就杀了她!”
林潼狭长的眼,随着那勾勒出的细长眼线,变得越发细长狐媚,他唇边勾勒笑意:“杀了便杀了,哪来这么多废话。”这容贵妃本就该死!
“林潼你----”容贵妃咬了咬牙:“本宫是贵妃,你敢怠慢,便是跟皇上作对!”
黑衣人浑厚的笑声传遍宫殿:“哈哈哈哈哈……阉人九千岁弑杀贵妃,该当何罪!”他眼中闪过杀气,手中长剑一个使力想要杀了贵妃,伴随着那容贵妃的尖叫声,林潼手中嗜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削掉他执剑的手臂。
温热的血喷洒在容贵妃的脸上,容贵妃鬼叫了一通:“该死!”
那黑衣人左手扶着不断流血的右臂:“好快的剑,出手更是快,林潼你果然厉害!”
“呵呵~没点能耐,你也出来混!苏摩,将他给本座绑了,本座要严刑拷问!”林潼轻笑了一下,彼岸花花瓣被吹得妖娆肆意,面带轻笑的男子,在烛火妖冶下,仿佛九幽地狱爬上来的魔魅,阴柔至极,张狂至极。
“来不及了!”那人拿出一枚丹药想要吞毒自尽,林潼眼尖,一枚箔片射去,硬生生削掉他两根手指!
黑衣人啊了一声,终于忍不住两只手被折磨的惨痛。
苏摩上前将黑衣人给绑了,并且将他给带到了东厂。
林潼睨了一眼还在那擦血的容贵妃,阴冷笑道:“贵妃娘娘,可是要去告诉皇上,本座怠慢了你?”
容贵妃想起他方才杀人的手腕,不禁暗自咽下一口口水,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林潼冷哼了一声:“贵妃娘娘以后可是要小心自己的舌头!”林潼拂袖离开,其他的几名死士已在外面等着他。
林潼出了怡春宫吩咐道:“将方侍中手中的瞎子嬷嬷带到东厂,本座怀疑黑衣人和她是同伙!”
几名死士领命,佩剑而行。
林潼入了东厂,撩了红色袍角,坐于圈椅之上:“带人上来。”
那黑衣人已被止住了血,苏摩将他押上来。
“说吧,你跟那瞎子嬷嬷是什么关系?”
“关系?”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我若说我跟她没关系,你信吗?我不过是路过池清宫,刚好看到一场戏而已!”
林潼看似慵懒散漫,却是那隐了锋芒的利豹,一触即发,便可将人置于死地,他斜睨着黑衣人,示意苏摩揭开他的黑布。
林潼看着被揭开了黑布的人,自是不会认识,他勾唇道:“你是怎么入宫的?”豆讨广血。
黑衣人冷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不是很能耐吗,九千岁啊,要查什么查不出来!”
林潼缠绕青丝的手指停住,一口白牙却显森然可怖:“就这么想要试试本座东厂的酷刑?苏摩,烙刑伺候----”
苏摩说了声是,一边让人脱了他上衣,一边命人去拿烧红了的烙铁,那烙铁刚从炭火里拿出来,还有飞灰,苏摩将烙铁递给林潼,林潼朝着那人的腹部烙去,烧红的烙铁触碰到衣服和皮肤,发出滋滋声响,冒出黑烟来。
林潼面无表情地道:“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
“嘴巴倒是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