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熙郎和荷官的眼神也似乎约好了一般,同时直直的朝着无欢看去,只不过一个是不屑,一个是担忧,顿时原本就安静的房间之中似乎更加的沉寂。
“我跟。”
清越如玉的声音淡然响起,似是一片落入玉盘的珍珠一般,带着无比好听的意味,短短的两个字从无欢的口中轻轻吐出,随之,无欢伸手,似是无比郑重的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和杜熙郎一样,也是一枚不剩。
顿时,一片静默,偌大奢华的包间内,落针可闻,似乎每个人都能听到对方心脏跳动的规律。
“呵呵呵…。”
无欢随性的动作似是再次点燃了他的兴味一般,杜熙郎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要绝处逢生吗?对面的男孩果然是有胆魄的人,也是他见过最自负狂妄的人,刚刚进来的时候,一片谦和儒雅,杜熙郎以为他做事一向讲究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却没想到他完全是一种横冲直撞,剑走偏锋的风格。
不过,对于这一点,杜熙郎却是很欣赏。
笑了一会儿,杜熙郎的脸上又恢复了刚刚的淡然,将手中的香烟蒂随手扔进身边的烟灰缸里,淡淡开口:“亮底牌吧!”
话音刚落,还未等对面的人反应,杜熙郎便将伸手拿起自己的底牌,举在了无欢的面前。
“full—house”他沉声开口,手中是一张方片j。
又是一张相对比较大的牌,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一旁沉默发牌的‘荷官’凤眸微凝,似是不敢大声的呼吸一般屏息凝神的看着杜熙郎手中的牌,心脏的跳动也变得剧烈起来。
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杜熙郎手中的牌,无欢没有言语,只是微微颔首,将手轻轻的放在了那张还未掀开的底牌之上,纤长如玉的手指微微蜷起,缓缓的掀开了底牌的一角,他凝眸朝着底牌上的数字看去。
与此同时,杜熙郎和荷官也似乎对无欢手中的底牌充满了好奇,亦是抬眸,随着无欢的动作,朝着那张牌看去,但是却一点都看不到那张底牌究竟是什么。
眸中依旧一片淡然,黑曜石般的眸子似是一枚浸在寒潭中的玉石,无欢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外人丝毫看不出他的情绪,也猜不透他手中的底牌究竟是好是坏,他手指轻抬,将原本掀起的一角放了下去,抬眸朝着对面的杜熙郎看去。
似是凝视一般,无欢的眸中就像是一汪平静的湖面,澄澈透明,静静的看了杜熙郎将近十秒钟,他的唇角突然掀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一抹灿烂的笑意,在他精致的脸上化开,随而伸手将自己手中的底牌亮了出来,一张黑桃七,数字虽小,但却依旧是黑桃。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若凝固,原本得意的笑容也似乎一瞬间在杜熙郎的脸上消失,他的眉心一跳,深邃的眸子再次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无欢将自己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平静的排放在赌桌上。
一连排整齐的黑桃,实打实的同花顺!
一时间,四处无声。
明显的鸿运当头,绝处逢生,这一场赌局,无欢胜!
无欢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抬眸含笑,干净透明的镜片下,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似是含了一道绝魅的光华,直直的朝着杜熙郎射来,带着无限的睿智和自信。
最后的彻底反转,杜熙郎似乎被一下子噎到了一般,不再有任何的言语,微微抿唇,深邃的眸中一片深沉,喉结上下滑动,似乎使劲压抑着自己内心憋屈的怒火,仿佛没有从这突来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一般,他面部的肌肉也开始有些微微颤抖。
良久,他仿若慢慢地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般,抬眸,朝着一旁沉默洗牌的‘荷官’看去。
眸中一道幽绿的寒光。
“牌洗的真好!”似是一声赞叹,却带着无比寒冷的意味。
“愿赌服输!”
像是一声反驳,原本洗牌的荷官,凤眸含魅,嘴角一片戏谑。
“这一局,我赢了。”
一声清越的声音,带着一种强调的意味缓缓传来,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似是朝荷官递了一个眼神,原本洗牌的荷官便微微颔首,转身走出了vip的包房之内。
“按照约定,谁赢了,琴行的指挥权归谁,素素和我的关系也归谁安排是吗?间之内的荷官,无欢脸色依旧淡然,轻轻摇动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细细的品了一口,似是完全无视了对面的男人所投射的犀利目光,笃定开口:“现在,我赢了。”
抬眸,眸中一片清冽,无欢勾起嘴唇的一角,一抹坏坏的笑意在他温润的脸上绽放。
“你的运气好!”似是一声感慨,杜熙郎放松一般,轻舒一口气,身子又恢复了原本慵懒的模样,朝后颓然一靠,嘴角噙了一丝笑意,释然般开口:“我输的起。”
周围的气氛又恢复了一片安静淡然,无欢伸手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也似是放松一般的轻轻吐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站了起来。
脸上恢复了刚刚进来时的一片谦和,含笑开口:“胜负已定,赌局也已经结束,
已经结束,既然事情已经定下,那我就先走了,多谢杜少今天肯陪我玩这一局。”
柔和璀璨的灯光投下,在无欢棱角分明的脸上折射出一道轻柔的光影,融了一片谦和。
杜熙郎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