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国,首都a市。
“我奇怪,你居然还会回到这里。”说话间,妙戈将筷子敲得餐盘当当响:
“还有,你经常吃这些东西,难得不怕得sas吗?”
杜熙郎相信,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不大可能有人会对他产生这样的质疑,也不可能有人会对他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他此时正在津津有味地吃一盘活炝虾,被无端指责后,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红衣女郎问道:
“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把它们弄醉了吃,它们就不痛苦了吗?它们还活着!你在吃它们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它们的感受?它们也有生存的权利!”她对他怒目而视,口气就像炝虾们的代理律师。
杜熙郎和妙戈已经认识了两年了,妙戈姓叶,也是j国的名门闺秀,只不过从小并不生活在j国,有些地方和林素倒是有几分相像,在j国,杜熙郎是妙戈少有的好朋友。
杜熙郎也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是怎么传到这丫头的耳朵中的,所以刚刚一回到j国,自己便被她强制性的约了出来。
或许是门当户对的缘故,当时杜熙郎和叶妙戈是彼此的相亲对象。
当初老爸的好朋友李忠杰警官把她介绍给他的时候,说她忠厚老实,心地善良,他听了这句立刻兴趣大减,因为他知道,通常被人此评价的女孩都不会太有吸引力。
但见面之后,他却惊喜地发现,当时刚刚20岁的妙戈其实是个身高165公分身材苗条的漂亮女孩,皮肤白白,头发长长,说话挺直率,虽然是相亲,她却没有刻意打扮自己,只穿了一件朴素的红色夹克衫和一条牛仔裤。
“李叔叔说你很挑剔,果谈不成,我不是白打扮了吗?”她直言相告,他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大大咧咧的大小姐,准确来说应该是小警花。
但接触之后他才发现两人在生活上的分歧不胜枚举,兴趣爱好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别的不说,光说吃饭这件事,妙戈最讨厌吃生食和活*食,她认为这是残忍的暴行,而出国回来的杜熙郎却特别好吃生鱼片和活炝的海鲜,为了维护各自的饮食观念,他们曾不止一次在饭桌上争论过。
后来杜熙郎还发现,叶妙戈可能是他有生以来碰到过的最差的警察,不仅枪法差,武功差、胆子小,特别怕死,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左和右,有时候还会忘记自己的警察身份,常常因为感情用事,在工作中干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或许这些跟她是千金大小姐有关,毕竟从小她也是极其的养尊处优。
不过,对于这一点,这姑娘似乎十分的忌讳。
杜熙郎被抢白之后,再看看妙戈今天的脸色,他猜她一定又因为工作上的什么失误被领导训过了。
“我这刚回来你就给我这样的脸色。”他懒洋洋地问道:“你又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我很好,好得很,再好不过了,再也没比现在更好了,还能怎么好?”她没好气地用筷子戳着餐盘里的一堆豆芽,眼神却直愣愣盯着杜熙郎面前的那盘炝虾。
“到底什么事?”杜熙郎问道。
妙戈把头转向别处,像在气运丹田,杜熙郎静静地等着。
过了足有一分钟,她才开口:“我被停职了,他们说要让我干文职,说我不适合干刑警。”
不出所料,只不过这次领导们对她的惩罚好像重了点。
“你闯了什么祸?”杜熙郎心里暗好笑。
“嗨,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她说,每次她的开场白是这句话,杜熙郎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通常她认为是小事的,别人必然认为是大事。
“你干了什么?!”他严肃地问道。
“上个星期三,我们接到一个女人的报警电话,她说自己把丈夫杀了,于是我跟小王一起赶过去了。到现场后,我们先检察了一遍那里的情况,随后就请求支援。趁这空,我就跟那个女人谈了起来。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惨。”妙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哦,那你做了什么?”杜熙郎问道。
“我跟她说那个男人是该杀,杀得好。”
“还有吗?”
“我…”妙戈说到这儿突然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陪她哭了。”
杜熙郎正在吃一块咸肉,听了她的话,那块咸肉应声掉在他的餐盘里。
“你陪她哭了?”他问。
“我还问她为什么不逃走?”
杜熙郎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奇怪,你这种人是怎么混进警察队伍的?停职算是对你不错的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不过问问她而已,又没真的要放她走,不能私放犯人,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可是,那个男人的确是该杀,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惨!”妙戈竟然还理直气壮,同时她没忘记添上一句,
“她就跟被你吃的这些活虾一样惨,她还没喝酒呢,受折磨的时候脑子清醒得很!”
说话间,女警花已经泪光盈盈了。看来这盘炝虾是没法吃下去了。
似乎有些消化不良,杜熙郎招手找来了服务员。
“帮我把这些虾放在一盘清水里。”他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先给它们醒醒酒,等会儿我要放
醒醒酒,等会儿我要放生。”杜熙郎若无其事地说。
服务员看他的目光,就好像他是一个刚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但最后,他还是以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