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今年生过病吗?”林素笑着问道。
她,自然是指姜弱惜。
“怎么没生过,她年年生!”张妈没好气地说。
“什么时候啊?我看她身体好像蛮好的。”林素问道。这一招是应轩教她的,想套话,先往反了说。
“就是今年的3月份。她得血尿住院了。我们太太只好给她女儿找了个临时保姆。”
“我听晓曦上次说,2月份杜老太太从楼上摔下来过,那时候应该也请了临时保姆了吧,那3月份只要请同一个来,就简单多了。”林素觉得自己问得不太高明,但好在张妈并没注意。
“2月份请的那个是专职护士,3月份的那个才是临时保姆。”
“临时保姆应该是年轻人吧。”林素在考虑要不要给她看周谨的照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拿出来,那也太明显了。
“嗯,二十几岁,看上去人还不错,整天笑嘻嘻的,干家务是把好手,听说是福建人来这儿找工作的,一时没找到,就先来当几天保姆赚几个钱。姜晓曦跟她处得不错,两人还一起唱歌呢。你别说,那个王丽丽,是叫这个名字吗?噢,应该叫周丽丽,歌唱得挺好听的。太太还叫她在客厅表演呢。她站在那里有模有样的。”
周丽丽?
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小雨?
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林素的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她敢肯定那个周丽丽就是小雨。
“她唱的是什么?”
“是邓丽君的歌,我不知道是哪首,反正唱得不错,我都站那儿听了会儿。我们太太也喜欢听老歌,那天见她嗓子不错,就问她会不会唱白光的《假惺惺》,没想到她也会,唱得还不错。太太挺喜欢她的。”
“那苏合跟她一起唱?”
林素觉得自己问得真别扭,但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苏合跟周谨联系在一起,她真怕张妈会怀疑她在打探消息。果然张妈有些狐疑地盯着她看了一眼。
“你问这个干啥?”
“我只是好奇,嗯,随便问问。”林素脸红了,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当骋掉了假面具。
“苏合怎么会当着太太的面跟周丽丽一起唱歌?忻娘,你怎么想得出来?”
“我随便瞎猜猜。”林素见张妈没怀疑她,胆子又大了,说道,“我觉得我要是杜老太太,也肯定不放心,那么年轻,还那么帅气的丈夫,家里又都是女的,现在还来个年轻的保姆。”
“别瞎说。那个保姆只来了一个星期,姜弱惜回来后第二天她就走了。她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我在一起做家务,要不就跟姜晓曦在一起。她跟苏合没啥机会见面。”
张妈好像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她接着说,“要是她真跟那个男人有什么,这个家里的眼睛多的是,难保不传到太太耳朵里,太太能不知道?我们太太还是挺喜欢她的。”
“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让她继续留下来呢?”林素进一步问道。
“姜弱惜身体好了,凭什么再为她请个保姆?再说,多个人也麻烦。”
“有什么麻烦啊,她能帮忙做掉好多事呢。”林素说。
“她啊,没什么缺点,就爱问东问西的,不过,人倒是挺老实的,有一次她打扫卫生间时捡到一条珍珠手链,自动交到我这里来了。我一看就知道是姜弱惜的,这个人就是爱丢三落四,什么都要别人给她收拾!”
“她爱问东问西的?”林素觉得那个小雨在打听什么。
“对啊,也就是跟我闲扯,她问起以前太太那个老公从楼上摔下来的事,又问了太太上次摔倒的事,嗨…做土豆色拉也不知道够不够…我就跟她闲扯了一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杜老太太的老公也是从楼上摔下来的?”林素假装不知道。
“可不是,那是98年的事了。那天晚上,我们家太太带着姜雪和雨杉去朋友家玩了,我又敲有事去看老乡,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他那会儿心情不好,晚上爱喝了点酒,结果去接个电话,从楼上摔下来了。”
“可是,他房间里没电话吗?”林素想到这个家里几乎每个房间都有电话。
“警察说,是他自己昏头昏脑把房门反锁上了,结果进不去,所以就下楼接电话了,嗨,谁知道啊,这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那丽丽问你什么?”
“她问的问题那叫一个怪,她问我先生摔死后太太要整理书,怎么会少条绳子?后来那条绳子找到没有?”
是挺怪的,林素暗暗记下,准备告诉应轩和杜熙郎。这时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上次她在饭桌上曾经提起过小雨曾经打电话来的事,为什么大家都说不认识她呢?转念一想,小雨来这个家当保姆的时候用的是假名,她提到小雨时也没拿照片给她们认,所以她们不知道周丽丽就是小雨。
而且这也是林素的一种猜测,不过直觉告诉她,她的猜测应该是百分之百的正确,因为她有鬼手之力,对一切事物都有先知的能力,不过力量却有些薄弱,不然的话,凶手是谁,她应该能够很快知道。
不过到那时,应轩和妙戈估计都要失业了。
“她什么都好,就是好瞎打听。不过,我们太太好像对她挺满意的,临走时,还给她双份工资呢。”张妈一边拌色拉酱,一边说。
拌色拉酱,一边说。
“你们太太真大方。”
“我们太太就是这样,对喜欢的人,出手很大方,对她不喜欢的人,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