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思考如何对付长孙氏,思索了大半夜无果,尔后就决定明日一早起来,就去找李恪商议商议,于是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睡到自然醒,爬起来一瞧,已快晌午了,日光和暖。
“冬梅,阿碧,你们怎么不叫醒我?”江承紫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啊?姑娘,是王少东说你身子弱,让你睡到自然醒。”冬梅直接回答。
阿碧上次在弘农杨氏祖宅被教训过,因此,面对江承紫的问话,她很是谨慎地回答:“婢子瞧着姑娘睡得香,也想着姑娘能休息好些。”
“行了,快替我梳洗,我要见一见蜀王,有要事。”江承紫催促。
冬梅和阿碧应了声。阿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梳洗器具伺候她梳洗,冬梅则去厨房传饭菜。
“姑娘,先前王谢公子来过,听闻你还在睡,他就去东宫当差了,说得空了来看你。王谢公子刚走,这国舅送了名帖来拜访独孤先生,这会儿还在书房呢。”阿碧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说。
江承紫一愣,心里也是惭愧,自己这一来一去的折腾完全没想过王和平。
“另外,云歌一大早吃了鱼就飞走了。”阿碧继续汇报。
“嗯,我让它办点事。”江承紫说着,顺手挑了一只红色珠花发簪插在头发上,玻璃镜子里照了照,觉得很是满意。
穿戴完毕,用了饭,先前去蜀王府送帖子的锦云就回来了。
“姑娘,蜀王在府邸里,本说吃了早饭来看你,无奈有人突然上门拜访,故而才没成行。”锦云一边接过冬梅递过去的水,一边汇报。
“那我送的帖子,蜀王接了吗?”江承紫刷了牙,将器具交给阿碧才问。
“蜀王接了,他说若你身子不利爽,就在这里等他吃晚饭,不必顶着烈日跑一趟。若你想去走走,他求之不得。”锦云回答。
江承紫笑着说:“那你们收拾一下,就去走走,我还没去过蜀王府呢。”
“是。”几人齐声回答。
冬梅回屋收拾出门的小物件,阿碧去禀告王少东,锦云则安排护卫去了。
江承紫则走到了院里,院子里石榴开得正艳,花圃里鸟雀跳来跳去,日光和暖,木槿花骨朵在微风中轻颤。江承紫伸了伸懒腰,那些植物都在跟她打招呼。
“大家好。”江承紫回了个招呼,趁着等人的间隙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一套太极拳打完,冬梅已经背着包出来了,锦云也等在廊檐下,说一切准备妥帖,可以前行。
“阿紫,你要去哪里?”
王瑛人还没来,声音先到了。江承紫转身就瞧见自家老妈一袭束腰红色骑马装,交领薄衫里衬,拿着个马鞭风一样奔进来。
“啊,我有急事,去一趟蜀王府。”江承紫回答。
“安全吗?虽说这一个多月长安都在戒严,但难保没有贼人想要害你。”王瑛询问。
“妈,你别担心,有锦云和江府护卫守着,没事的。”江承紫挽着她的胳膊低声安慰。
“有什么事不能等蜀王自己来吗?你非得要去?”王瑛还是一脸不放心。
“我已派了锦云去送帖子,蜀王府那边有重要的客人在,一时半会儿走不开。而我这边确实有急事找蜀王。”江承紫耐心向王瑛解释。
王瑛有些不情愿,但也是点点头,说:“那你等等,我与你一并出门。这些日子守在这里,如意坊那边我也没回去瞧过,我得回去看看。”
“好。”江承紫点头。
王瑛便招呼两位仆妇帮着独孤先生的管家将这宅子打理打理,她回如意坊一趟。两位仆妇一直就忧心自家少东家的姻缘,如今两人对独孤先生非常看好,已从心里当作了新姑爷,此刻听闻少东家要两人留在这里协助管家掌管宅子,心里乐开了花,连忙就应了声。
王瑛知晓这两位乐呵啥,也不搭理,只对江承紫说:“阿紫,你到大门口等我,我换身衣服就来。”
她说完也不等江承紫反应过来,一阵风一样就跑了。江承紫无奈,只得去大门口等着。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王瑛就换了月白色的男装出来,梳着个大辫子,提着马鞭就出来了。
“我的马呢?”她喊了一嗓子。
门房赶快就去牵了她的枣红马来,很恭敬地将缰绳递给她。
“什么时候回来?”独孤思南手里还拿着个锯子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来问。
“过一会儿就回来。”江承紫下意识地回答,却发现老爸根本就没看她,眼里只有老妈。人家这句话也问的是老妈。
“不清楚。”王瑛不耐烦地翻身上马。
“等你吃晚饭?我亲自下厨。”独孤思南问。
“不用麻烦,如意坊那边事情多。再者,阿紫醒了,我又有地方住,我又来干嘛?”王瑛坐在马上。
独孤思南一副要哭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王瑛,说:“我亲自下厨。”
“别啰啰嗦嗦的。”王瑛不耐烦地斥责,一勒缰绳,枣红马跑了起来。
江承紫戴了帷帽,也翻身上马,然后回头对独孤思南撇撇嘴,说:“让你忽略我。”
“阿紫,我没忽略你。我下厨,你回来吃晚饭呀。你看,我还在给你那一座院子做个匾额呢。”独孤思南扬了扬手里的锯子。
“再说,指不定还有别的事呢。”江承紫回答,然后策马跟上妈妈,却看到她抿着唇在笑。
“原来你是偷着乐呢。”江承紫小声说。
王瑛看了她一眼,说:“那会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