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樊在一边稍微移动脚步,拉着云小欣的衣袖一拽,让她向后退开了半步。
他已眼神示意云小欣,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声,不然,他们都危险。
刘赫昀眉峰紧绷,说道:“皇上,何流已被诛。”
夜天斯的眸色一挑,余光微瞄向身后站着的云小欣,她脸上那抹平静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从云坞国余孽里来到睢泱城的这个人,并不是来寻她的?
那他要寻的人,是谁?
自己的暗卫各个武功高强,怎会被云坞国那帮余孽发现,看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脑海里转过流颜此人,苍北,你们这是为仇?还是故意?
云小欣听到何流的名字,还没有回过神,何流死了?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会定格在何流的身上。
她想着那日飞鸽传书而来的信,一心要自己回去,被她一个不字拒绝的信,难道,何流是因为来带自己回去,才回到睢泱城的?
深深的痛苦在她心头不断的乱颤,要不是夜天斯的气场太过强大,她怕她在这一刻就要崩溃。
是谁,是谁害的何流?
从她穿越过来开始,何流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那个时常冷面严肃的侍卫,却忠心耿耿的保护着自己,为她吃了不少的苦头。
他也很聪明,总是用各种办法让她脱离险境。
一路来到睢泱城的路上,她饿了,他就为她打野兔,抓大鱼。
她累了,他永远会第一时间找到最好的休息地方让她休息。
逃命的时候,他总是垫后,落了满身的伤痕,也闷不吭声。
眼泪涌入眼眶,她紧紧的抠着自己,逼自己必须咽回去。
“皇上,何流此人,微臣已经带回。”刘赫昀的一句话,一下子将云小欣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夜天斯神色深沉的道:“扔出去。”
刘赫昀应是,起身,快步离去。
夜天斯似被扰了上等的散步好心情,不愉着脸色,看着身后的二人道:“你们回去吧eads;束手就情,老婆我错了。”
林奇樊和云小欣立刻告退。
云小欣一直绷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之前林奇樊曾和自己说过,皇宫里,夜天斯不知有多少的暗卫,时刻注意着一切。
夜天斯对自己已有怀疑,事已至此,她不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可心中的内疚,简直让她钻心刺骨。
她让自己尽量表现的平静,可是出了夜天使的视线,她的眼眶直接泛红。
林奇樊察觉到她竟然要哭,十分诧异的问:“你怎么了?不会是被皇上吓哭了吧?”他语气有着几分打趣。
云小欣哽咽着喉咙,实在是没有心情回答他这个他觉得很可笑的问题。
一整晚,阴沉沉的漆黑南殿,云小欣念着佛经,一遍又一遍,她捂着双眼呜呜的哭了起来,紧紧咬着唇。
……
勤安殿的灯火一直亮着,夜天斯并没有就寝,直到天色放亮,刘赫昀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的走了进来。
“皇上,皇上所设的引君入瓮,无人前去。”
夜天斯负手而立,面色疏冷,问道:“这一晚,南殿如何?琴坊又如何?”
刘赫昀道:“南殿里寂静无声,琴坊那里,段千笙早早就寝。”
“刘将军,你以为他们哪个是云坞国的皇子?”夜天斯忽然问出一声。
刘赫昀道:“皇上,当初果真有漏网之鱼?”他有几分疑惑,总觉得皇上这个想法好像空穴来风。
“你以为没有?”夜天斯嗤笑了一声,月白色长袍,称着他清魅的眼眸。
刘赫昀皱着眉头。
夜天斯道:“朕的暗卫听闻此事也有数月,段千笙进到皇宫也有数月。若说哪个真以为是真的皇子,段千笙到该排在第一。”
那个一眼看去温润如月,整个人却深不可测滴水不漏的男人,最有可能。
刘赫昀道:“皇上,若是如此,那云晟?”
夜天斯摆手说道:“云晟倒是有趣,古灵精怪的可爱。”
刘赫昀嘴角抽了抽,
云晟确实是个有趣的人,可是他一到皇上面前还不是战战兢兢的,他从哪里看出人家有趣了。
之前一直和云晟说话聊天凑热胡闹的似乎都是自己不是?
“你也不必再瞧他了,朕到不愿这么个有趣的人,见朕畏惧。像孟倾城,朕尚可册封其为妃嫔,何况他一个云坞国的小小草民。对了,昨日云晟写的诗,给朕拿来瞧瞧。”
夜天斯蓦然想起云晟说自己才疏学浅的话。
郭寿在一边说道:“皇上,那些诗如今正在太傅那里,若现在去取,怕会耽搁皇上早朝。”
夜天斯嗯了一声,“那便等朕早朝回来,再看。”
郭寿应是,令宫婢前去准备,伺候夜天斯洗漱上朝。
……
云小欣红着一双眼睛,不知道自己现在看着有几分憔悴的模样要怎样去见皇后eads;红楼之林家皇后。
正愁着,便听外面一声接着一声的脚步,她趴着窗子,远远向殿外看去,一队队的宫女太监都奔着一个方向跑去。
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大步迈了出来,从着高高的台阶向远处望去,一会儿的功夫,林奇樊一身蟒袍的大步向她走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很难看。
“出什么事了?”云小欣大步的跑了过去,气喘吁吁的问。
“皇后娘娘突然病情加重,怕是要,怕是要……”林奇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