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狼王仍然很虔诚的跑到陆铮房间里讨教如何对抗心里这些不良症状的方法。而且像前一夜陆铮说的那样,为了讨好他,给他叼来了一只沙丘兔。
沙丘兔长毛大耳,短腿红眼,短尾短身,一张大脸萌的人肝儿颤。如果说前线阵地有什么别处没有的好东西,除了紫花莲蓬,就是这种憨态可掬的小宠。小宠跑速极快,一般人抓不住它。然而这东西认主,一旦建立契约,就会成为主人的专属宠物。
会卖萌,能解闷,智力不低,能学简单的单词。跑起来一巅一巅的,显得又蠢又笨。然而总能勾起雌性心底最柔软的一抹喜爱,是雌性最喜欢的宠物。但它不但极难捕捉,这家伙要求也高,不轻易认主。
这种灵宠是视觉动物,妥妥的颜控。他如果看不上你,给它吃山珍海味也不会认你为主。它如果看上你,这辈子就算吃野菜,也甘之如饴,总而言之……挺贱的。人们把它比喻为雌性,然而雌性在法典的约束下,已经没有任情愫操控的自由了。要考虑的因素诸多,反而也避免了一系列的情伤。
看到从窗户里窜进来的天狼,陆铮知道今天晚上自己估计又睡不好了。再一看他嘴里叼着的沙丘兔,陆铮的眼睛亮了亮。狼王邀功似的把兔子放到桌子上,化身人形,因为剧烈的跑动显得胸口有些起伏,只问了一句:“喜欢吗?”
陆铮伸手摸了摸兔子,兔子抬起大脸看了他一眼,红眼睛一闪,一串红光流星似的在陆铮身上绕了一圈。天狼道:“看,它认你为主了。”
这是一只只有几个月大的沙丘兔,毛色纯净,很漂亮。陆铮喜欢的不得了,看在他刻意讨好的份上,原谅了他这两天对自己的各种不尊重。惜字如金的对他道:“嗯。”
天狼王难得的做出一个标准笑容,这才吞吞吐吐的道:“我是来看病的。”
敢情这只兔子是诊资,陆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说吧!哪里不舒服。”别的他不行,对于看病,不过顺手的事。
天狼王道:“我那个害相思的病,好像更严重了。”
陆铮:……
这人是故意的吧?他一定是故意的。装成一副不谙世事的懵懂相,阴恻恻的对他说,我那个害相思的病,好像更严重了!打死他都不相信这只长着扁毛和圆毛的畜生不懂什么叫谈情说爱!
天狼王见他不答话,又道:“我每天看到你和别人说话心里就发堵,更加透不过气来。不喜欢你在别人的裸背上摸来摸去,更不喜欢你对别人笑。我听说别人议论这几天可能是你的月圆之夜,就恨不得把他们撕碎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窥探你发·情左右这几天的样子,只想把你关在房间里自己欣赏。想把你扔到床上,压在身下,像昨天晚上那样狠狠□□。然而又不止于昨天那种地步,我想要的更多。”
陆铮:……
这王八羔子,呸!不要碧脸!
天狼王顿了顿,又道:“昨天晚上,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做了以后,的确舒服了很多。我睡的很踏实,这十几年来折磨我的梦魇也没来找过我。可是我发现今天却更严重的,是不是药量不够?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趁着陆铮发呆的空当,天狼王又道:“送你东西,你接爱的时候,我的心情会好一些……”
陆铮气的肺快炸了,装模作样在他这里说了一大堆,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轻薄都能轻薄的那么冠冕堂皇,调戏都能调戏的那么有理有据。之前真是错看他了,还以为天狼王天生木讷少言就是个棒槌,没想到这根棒槌长了一颗七窍琉璃心啊!
陆铮默默把天狼王拉起来,送到门口,很认真的对他道:“您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趁着清醒,给自己准备个棺材,死了好埋。”
然后把人狠狠往门外一推,将门用力摔上,转身骂了一句:“呸!不要脸!”
沙丘兔也跟着学了一句:“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陆铮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这小宠物发出的声音,竟然一个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刚刚被狼王气的七窍流血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抱着沙丘兔观了一下天象。明天好像有雨,转身回房睡觉。
被甩出来的天狼王很郁闷,非常郁闷,郁闷到了极点。为什么昨天还肯给他医治的陆铮今天就忽然换了个态度,然而放眼整个幻月帝国,天狼王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一个是生父沐风亲王,一个是胞弟穆涵泽,还有一个就是于他有救命之恩的安雅皇帝穆泫雅。
以前在练功上遇到什么问题,他都是问穆泫雅,身体上出了问题,直接揍穆涵泽。他父亲沐风亲王,好像对儿子们都不怎么上心。整天关在亲王府里练药筑丹,从来没过问过两兄弟的事。像这种小儿女的事,显然问穆泫雅这个皇帝是不可能的,思前想后,天狼王去找了穆涵泽。
穆涵泽是个真正木讷少言的汉子,硬朗的肌肉线条,魁梧的身高,是个传统意义上的爷们儿。长相不差,就是跟个锯嘴葫芦似的,闷的很。穆涵风来找他的时候,他还以为天狼王的狼毒又发作了。刚要转身去拿刀,穆涵泽立即叫住他:“二弟……我找你有别的事。”
这两兄弟从来没为别的事交流过,见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