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府二公子名叫赵旭泽,今年也不过才十五岁,自小体弱多病,他的资料当中,还附带了一张画相。
男子穿着一身白衣,外头罩着青色纱衣,很是斯文秀气。
“无不良嗜好,模样也不错!倒是配得上五妹妹,就是这身体,不大好!”静好拧着眉嘀咕。
海棠瞄了几眼,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人无完人,安阳侯府如今虽然有没落之隙,但若不是赵二公子身体不好,想也不会求娶五小姐,五小姐毕竟是庶出,而二公子再怎么样,也是正经的嫡出,虽然将来不能继承安阳侯府,但日子应该好过的。”
静好怔了下,放下画卷道:“这倒也是。”
海棠见静好对此事这么上心,多嘴问道:“小姐是有什么想法吗?”
静好犹豫了一下,说:“去把五小姐请过来。”
这婚事就像海棠说的一样,人无完人。
赵旭泽在各方面都不错,但身体却差了一些,但好在都只是小病不断,并没有大病,不至于严重到短命的地步。
主要也是他幼时落过水,留了病根。
温佩玉过来的时候,有些束手束脚,眼神十分紧张,面上却表现得极大方,出落得一点都不比其他小世家的嫡女差。
“大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静好叹息一声,之前受了七妹姝妍的挑拨,再加上佩玉娘亲的身份,心里始终对佩玉母女没有好脸色。
佩玉的娘是惠姨娘,是一位良妾。
而良妾的身份,是能抬成妻子的,因此,以前姝妍她们也是拿捏了这一点,才使得静好特别不喜欢这对母女。
“过来坐。”静好招手让佩玉坐下,又将糕点推到她的面前说:“你尝尝,听说你喜欢吃,我刚才特意让厨房准备的。”
佩玉受宠若惊的看着静好,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
拿了一块糕点,置于唇边轻咬了一口,诚惶诚恐的说:“大姐姐你有什么事情就只管吩咐,我一定会按你的话去做的。”
静好笑着摇了摇脑袋,拿出帕子擦了擦佩玉的唇角,问:“好不好吃?”
佩玉怔忡的点了点脑袋,身子僵硬不敢动弹,静好侧目对海棠吩咐,“待会儿提点糕点,送到五小姐的院子里去。”
“是!”
海棠应了一声,静好挥了挥手,让她们都出去了。
屋里只留她们姐妹俩人时,静好才将画卷打开,摊放在佩玉的面前说道:“你看看这个人,心里可觉得满意?”
佩玉瞪大了眼,白净的脸颊瞬间通红,吱唔不解的问:“大姐姐这是为何?”
静好笑吟吟的点了点画中的人,说道:“他叫赵旭泽,今年十五岁,今日他娘也就是安阳侯夫人上门了,有意与你说亲,你怎么看?”
“啊?”佩玉捂着小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眼神却是不自觉的看向画中人,越看,脸色越是红艳。
“怎么?可是喜欢?”静好打趣的问。
佩玉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脸色瞬间苍白,猛的摇首说:“不不不,这种事情,自有母亲做主,佩玉不敢有意见。”
静好嗔了佩玉一眼,也知道是她以前坏事做多了,佩玉怕这又是她的一个圈套。
“你不用这样防着我,以前虽然许多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但说到底我还是你亲姐姐,如今我也看得明白了,在你婚嫁的大事上,我怎么也不会薄待了你,你若是中意的话,就和我说,到时候我再和娘说说,这是他的生平,你也拿回去和惠姨娘商量一下,他身体倒是不好,若是你们不钟意,我就让娘推了这事。”
静好虽然还没有和大太太通气,但却能肯定大太太一定将这事拖了下来,对安阳侯夫人的说辞,也一定是说,这事要待相爷回来后再做主。
因此,静好才有了与佩玉的这番谈话。
说来说去,为佩玉谋一个好姻缘,也是为了偿还上一世,她欠佩玉的债。
佩玉一脸迷茫的跟着海棠出了清幽小筑,手里还抱着画卷,她的贴身丫鬟坠儿见此,不解的瞪着眼问:“小姐,你拿的这是什么?”
“回去再说吧!”佩玉抱着画卷的手紧了紧。
海棠笑吟吟的将食盒递给坠儿道:“这是我家小姐特意为五小姐准备的,是她爱吃的糕点,你给带回去。”
坠儿看了一眼五小姐,见她颔首,这才提过食盒,并笑吟吟的说道:“多谢海棠姐姐。”
海棠目送她们走后,这才进屋,笑着说道:“小姐,你刚才可是把五小姐吓了一跳,走时还是魂不守舍的。”
静好叹息道:“以前也怪我对她不好,她如今怕我、防我,也是应该的。”
海棠干笑着劝说:“小姐以前虽然不喜欢五小姐,但也没真的干过害五小姐的事情,不过就是言语讽刺一些罢了。”
静好无力的扬了下唇,没有接话。
好在时间还来得及,她是在大错铸成前回来的。
傍晚,大太太来了。
她神色极严肃的问:“佩玉的屋里的画卷是你给她的?”
静好轻应一声,拉过大太太,甜甜的叫了声,“娘……”
她像看不到大太太难看的脸色似的,又紧接着问:“你今日和安阳侯夫人谈得怎么样了,可是同意这门亲事?”<
静好到底是大太太的亲生女儿,嗔了她一眼,这事也就算了,只是言语仍有不快的说:“这事我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