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驼子一看张尕娃下死手,鞭稍扫到我的喉咙,还不得把我喉咙抽断。严驼子咬牙起来,拽出自己腰里围着的十三节链子钢鞭,来个“青龙提尾”鞭子直直的如同铁棍,打到张尕娃的手臂上,张尕娃一看手臂被抽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前面我和大豁牙子又要过来。张尕娃不得不放弃抵抗,抓起一把石子向我们撒来,然后抹身翻墙就逃。
张尕娃从小在此地放羊,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又熟悉地形,我们几个根本追不上他。
大豁牙子把我和严驼子搀扶起来。那只母羊恶狠狠的盯着我,我一看这玩意也是个邪物,拽宝剑,要砍这只母羊。
不知道为什么这只母羊突然前蹄下跪,眼睛好像有泪水打转。
古人常讲,乌鸦反哺,羊有跪乳之恩。我是没有母亲,对于母爱,这是一个多么大的一个陌生词。看着这只母羊已经怀胎以久,我突然下不了手。
“得了,你这大菩萨心肠病又犯了,忘了上次那个蜱虫老狗,美人狐,这都是祸害。半仙千万不要被资本主义的假面孔欺骗,我等无产阶级那是要扫除一切牛鬼蛇神的。将来我们可是祖国的接班人,千万不能在这阴沟里翻了船。”大豁牙子说道。
“行啦,给你一条小阴沟,你还给我吹出黄河来了。这不就一只羊,羊小也是肉,将来羊肥了在奉献给劳动人民,岂不是更好。”我说道。
我们三个刚回到羊楼子睡了没仨小时,就听到后面羊圈,有“咩咩”的羊叫声。
我们三个到后一看,母羊躺在地上,下身的脏水淌了一地。严驼子见多识广,说道:“这母羊可能要生了吧?”
给羊接生,我们也不懂,大豁牙子赶忙昨晚发生的事告诉村支书。村支书带着一帮人来到羊圈,听我说完昨晚的事,脸色煞白,差点晕过!
给羊接生的是俩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估计这俩人有不少年的养羊的经验。刚生下小羊,这俩妇人吓得“哎呀”一声,赶忙撒腿就跑到我们后面。
“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大兄弟你快看?俺们俩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玩意。”俩妇人说道。
我到了羊圈一看,说实在把我都吓一跳。
胎衣包着的一个人头羊怪。说是人头羊身,有点夸张。但是头部的确像极了人的头,五官具有,耳鼻神似。尤其是这羊脚生五指,没有蹄子。
我不忍下手,看了看大豁牙子,把宝剑递给了大豁牙子。大豁牙子可不客气,拿起来宝剑对准母羊脖子就是一剑,活生生的把羊脖子剁了下来。刚生下来的小羊羔子也没放过,对着怪羊胎,连续扎了数剑,都扎成肉泥了。
我告诉其他人赶紧把这羊抬到郊外烧了,千万别吃这羊的肉。我就是千叮咛万嘱咐也没用,就有贪小便宜的主。有家夫妇偷偷锯了一直羊腿带回家,自己还没舍得吃,煮给了自己的小儿子吃。小儿子吃了之后第二天就不会说话了,一说话就是“咩咩”。
聊斋里曾有言,鬼附羊身,以哄人。常有人捕之,供于屠户,屠户宰杀,大煮三日,黑汤怪烟,异味难闻,又好奇者尝之,则口舌僵直,只能学于羊叫。
别管是不是真的,这母羊接受了张尕娃的精华,长期相处,也变得似羊非羊,似人非人了,都成了他吗的羊精,岂能让它活在世上。至于那小羊羔子无论是基因变异还是怪胎,踪者这种怪物活在世上岂不是笑谈,必须杀之,以免后患无穷。
但愿朱八仙快点来,烧了棺材走人,这地我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