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罚做了粗使妈妈,佟姨娘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话说回来,杨书虹如果真成了卢家的正妻,佟姨娘这身份,恐怕会给人说三道四。
不过好在佟姨娘原本就是妾,杨书虹又是自小受母亲教导,妾室的孩子,都是在正室跟前的,旁人都不计较谁是谁,也倒问题不大。
杨书虹对娘亲是又气又无奈,“原也是娘做的太过分,她就该好好反省。”
“你能明白就好,你就要出阁了,得空去看一看吧。”雪贞也不欲多说。
“我知道了,三嫂放心吧。”
其后也不知杨书虹是否与佟姨娘说了什么,她原本百般不满意女儿的亲事,却也没再闹出什么事,一切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正月十五上元节,是初一过后又一人喜庆之日,这一天过后,新年也就算是过去了,故人们在这一天,都要欢欢喜喜赏灯,猜灯谜,吃元宵,好好庆祝一番。
雪贞与杨书远早早都穿戴整齐,要出门赏灯。
“不若与大哥大嫂一道?人多也热闹。”出了无涯院,雪贞提议道。
杨书远不以为然,“还是各走各的吧,大哥大嫂想必也愿意两人独处,就像咱俩。”说罢亲了媳妇一口。
雪贞笑红了脸,“你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呢?”
分明是相公不希望有旁人打扰,好与她独处呢。
杨书远挑了挑眉,“媳妇那么聪明,当然知道了。走了走了,天都黑了,灯都挂起来了!”
说罢牵了雪贞的手,一甩一甩地出门。
天色微黑,大街小巷都已经挂起了各式各样的彩灯,尤其是那些动物造型的灯,在烛火映照下,栩栩如生。
雪贞一路走,一路欣赏,边与杨书远说着话,甚是开心。
“雪贞,那边在猜灯谜,咱们过去看看。”杨书远一指前面,围了很多人的地方。
“好啊。”雪贞兴致也挺高,猜谜,她可是高手。
来到近前,当中间一个很大的圆形台子,四周挂满了大小形状各异的灯笼,每个灯笼里都有一个谜,难易程度不一,看人的手气。
一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站在台上,大声说着规矩,“愿意参加者,都可上台,十人一组,分必答、选答与风险答题三个环节,最后胜出者,即可得到这盏八宝琉璃灯,若答对题目相同,则由我们老板加试一题。”土布池亡。
雪贞看向小伙子旁边的那盏灯,造型大气奢华,仿屋顶的八角飞檐式,八个角是类似鸟嘴的设计,垂下八根不同长短的丝线,吊着八个不同材质的花朵,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真漂亮。”华裳忍不住赞。
“是啊,我也是头一回见,这样漂亮的灯笼。”旁边有人回应,却并不是杨书远,而是女声。
雪贞诧异,回头一看,原来是位二、三十的妇人,容貌秀美,眼神灵动,气质却又沉稳大度,给人一种高贵感。“夫人是……”
“我姓郭,夫家姓曹。”妇人微笑,“小娘子呢?”
“曹夫人安好,我姓吕,夫家姓杨,这是我相公。”雪贞将身边的杨书远介绍过来。
杨书远向曹夫人点头示意。
“杨夫人也喜欢这盏灯笼?”曹夫人与杨书远打过招呼,与雪贞说话。
雪贞笑道,“原也是随便看看,觉着漂亮,就随便一说,怎好夺夫人所爱。”
曹夫人笑道,“有规矩呢,谁若赢了,灯笼便是谁的,我是个笨的,可猜不了那些灯谜。”
“夫人过谦了,”雪贞见她似是极喜欢那八宝琉璃灯,便道,“不若这样,我与夫人联手,若是赢了,灯笼便归夫人,如何?”
“这怎好意思?”曹夫人并未实实地拒绝。
“还不一定能赢呢,先试试。”
也不知怎的,雪贞觉得与曹夫人甚是投缘,定要帮她顺了心意。
杨书远也不阻止,在旁微笑着看。
几轮灯谜猜下来,雪贞还真就出了彩,与另一名年轻男子不相上下,按规矩,则由老板再出一题,以定高下。
老板是位头发花白的老汉,今晚这么多人来捧他场,他甚是开心,道,“这位小娘子真是好文采,老汉开了眼了!”
雪贞微微一笑,“大伯过奖了,请出题吧。”
“呵呵,好,最后一题,待老汉说出题目,两位就可以抢答,答的快的,就是胜者。”
那年轻女子顿时全神戒备。
老者道,“听好了,谜面是‘不开心’,打一两字语。”
他话音才落,雪贞立刻道,“关心。”
那年轻女子却还不曾反应过来。
老者哈哈大笑,“正是正是!小娘子甚是聪明,这灯归你了!”
“多谢大伯!”雪贞立时眉开眼笑。
那年轻女子最后关头输了,虽有些不忿,却也不好当众耍赖,只好悻悻离开了。
众人见分了胜负,也没了意思,纷纷散开了。
雪贞拿了灯笼下来,递给曹夫人,“请夫人笑纳。”
曹夫人也不客气,命身边的丫鬟接了过来,“杨夫人好文采,不让须眉,我瞧着甚好,猜了这半天灯谜,应是渴了,不若我请两位喝杯茶,如何?”
雪贞道,“恭敬不如从命。”
杨书远本欲拒绝,可雪贞都应了,他也只能一道前往。
真是,原本是与媳妇好好玩乐,却横生枝节,无趣。
然他却没想到,正是今日雪贞这一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