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忽然觉得胸闷,想要下来透透气。”当张杨再次问我的时候,我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再次上路,我又一次的看见了罗叔,依旧是在路灯下拼命的招手。我深深吸气,因为我发现,无论张杨开多快,罗叔都在不远处招手,呼喊着什么。
这一切,张杨毫不知晓。
“嗤……”猛然,尖锐的刹车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
张杨一脸惊骇的看着前方。
“怎么了?杨子?”我见情形不对,急忙问道。
“我,我撞人……了。”杨子一脸呆滞,几乎都要哭出来。
“那还不快下车。”我顿时急了,撞了人,还在车上待着个屁。
我这一吼,张杨才醒过神来,急忙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带,和我下车查看。
可无论我们怎么找,都寻不见人。检查车轮,也没有丝毫血迹。
我俩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杨子有些慌乱,手足无措。
“冷静!怎么回事,说清楚。”我喝道。
经过了诸多诡异事件,我的承受能力增强了许多。
“我……我刚才撞的是赵总。”杨子喘息道。
“赵总,哪个赵总?”我有些糊涂。
“就是……就是那个养殖基地的赵总啊!”杨子都快哭了:“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可能这么快跑到我前头?不可能啊……”
是他?!
我一惊,敏锐的捕捉到问题关键:“等等,杨子你说他怎么可能这么快跑到你前头?怎么回事?”
“咱们回来的时候,我还看到他在灵堂啊。”杨子苦着脸道。
杨子的话令我吃惊非小,临走的时候,赵总还在灵堂?那为什么我没看到?我几番确认,杨子回答的很坚决。我叹一口气,并没将我的见闻告诉杨子,以免将他吓到,只是告诉他估计是看错了,不过,等回去之后,最好还是去寺庙烧柱香。
我平时不抽烟,但这个时候,还是陪张杨吸了根烟冷静冷静。好一阵,才再次上路。
车刚发动,我就惊呆了!
----赵总,不知何时趴在了引擎盖上,透过挡风玻璃,向我阴冷而笑。
忽然,赵总脸皮开始脱落,双目流血,血肉簌簌而落,极度恐怖。
我深吸一口气,反而强破自己冷静下来。张杨车开的很平稳,显然,他看不到赵总。如果这时候我忽然发出动静,将情况告诉张杨,可能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我弄不清的是,这究竟是赵总,还是李经理。我一脸平静的和赵总对视,掏出手机,拨通了李经理的电话。
电话通了,那头传来李经理的声音,我找个由头,将电话挂断。
没错,这就是赵总!
传说中,和罗叔合伙做生意的赵总。
罗叔的钱怎么来的,我最清楚不过,什么合伙做生意,纯属扯淡。可以说,罗叔的死,我们公司有间接的联系,可干这赵总毛事?用得着他跑出来擦屁股?这个和李经理一模一样却无比诡异的赵总,和我们公司,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思绪紊乱,和张杨要了一支烟点燃,全然无视眼前的恐怖,陷入了沉思。
“咳咳……”我差点被一口烟呛到,顿时清醒过来,什么烟这么呛?还有一股子怪味。
我低头一看,手一抖,烟险些掉在地上。
借着车内灯光,我清楚的看到滤嘴上赫然写着----红杉!
装修工?
他也在?
我顿时紧张起来。
“峰哥没事吧?”张杨见我咳嗽的厉害,不由问道。
“哦,没事。杨子,你刚才给我的烟,和在车下抽的是一盒吗?”我故作镇定。
“是啊,怎么了。”杨子奇道。
“哦,没什么,只是感觉挺好抽的,不如把这盒都给我吧。”我笑道。
张杨毫不犹豫的把烟盒丢给了我,我打开烟盒,接连抽出几根。
全都是红杉!
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停产的红杉!
我镇定的将烟收起,告诉张杨最近别碰车,张杨答应,我才放下心来。
将烟掐灭,我陷入了沉思。
回到江州,我和张杨一起吃个饭,回到住处已经是深夜。满腹心事的我,心神交瘁,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直到第二天九点多,手机忽然响起,才将我惊醒,电话是李经理打来的,让我去一趟公司,说是有事情找我。
听着李经理的声音,我不由想起面目全非的赵总,心神不宁,但却也无惧,怕什么,就算他是什么犯罪集团,难不成大白天的还敢在写字楼对我下手?
二十九层,可不只是有一家公司。
当我赶到写字楼,保安大叔朝我和善一笑:“你们公司真忙啊,不是刚下班么?这就又来加班了?注意身体啊,呵呵,我看你今天早上走的时候,精气神可不怎么好。”
我一惊!
今天早晨?
昨晚我根本没上班啊?
可这座写字楼素以严苛著称,保安都练就一双火眼金睛,每个写字楼里的员工都能记住,闲杂人等根本进不来。写字楼里的公司如果有招聘面试,都要和保安处提前打招呼。当初我来面试,就被拦住盘查了一通。
按理说,保安大叔应该不会看错。
等等!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装修工!
按李经理的说法,那装修工只是一个神经病人,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屡屡进入写字楼?
这座写字楼如果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