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宋蓝蓝坐在他对面,怪异地看着他。
“看什么?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帅哥?”
丁烁含含糊糊地说。
宋蓝蓝喷他:“猪!”
丁烁点点头:“嗯,我是猪公,你是猪婆!”
“我才不是猪婆呢!”宋蓝蓝立刻抗议。
“不是猪婆,咋能长那么大呢?看看,人家女孩子坐在桌子边,从来不用考虑把胸胸放到桌子上还是顶在桌子边,你得考虑吧?要不,真不舒服!”
丁烁一般说,一边朝她的胸口上瞅。
宋蓝蓝一呆,低头一看。
忽然,觉得浑身别扭起来。
现在这是顶在桌子边上的,都鼓起来了,看起来好像是两个被压扁的大气球。丁烁不说还算了,他一说,宋蓝蓝立刻觉得不对劲。这么盯着,是挺不舒服的啊,好像有什么堵住啦?
她不由得一挺胸,翘了起来,就搁在桌面上放着了。
嗯,是轻松了一些。
但怎么感觉着,更怪了?
一抬头,看见丁烁充满邪恶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里。
丁烁赶紧低头,继续扒饭,然后又咕叽咕叽地说:“奇怪了,我怎么感觉着桌子翘起来了?哎呀,蓝蓝,你那边的压力太大了。桌子顶不住!”
换成以前,宋蓝蓝就一巴掌削过去了。
但现在,她渐渐地都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
那张破嘴,由得他说去,我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正在困扰着她的身心。
她轻声说:“丁烁,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丁烁心中一跳,赶紧往嘴巴里扒了一口饭。他嘟囔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常的啊!梦是没有奇怪的,因为梦就是奇怪的。”
“可是……真特别特别奇怪啊!”
宋蓝蓝说:“我梦见两只很大很大的老虎呢,都蹲在一个到处透着白光的小房间里。我呢,躺在一张自己会暖和的床上。你也在我身边。老虎把我吓坏了,然后你说,那不是老虎,是虎皮。我再一看,咦?老虎一下子变成老虎皮了。更奇怪的,你还告诉我说,这是梦,是梦!”
“那就是梦咯!”丁烁确凿无疑地回答。
“还是奇怪!”
宋蓝蓝皱着眉头:“怎么可能梦见你在梦里头对我说这是做梦的?我做了二十年的梦,还没做过这么奇怪的呢。”
丁烁摇头晃脑:“啊呀,人生一场大梦,再奇怪又怎么样,只要当下过得开心就好。过去了的,把它当成梦也无妨。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就当作梦,甩啦甩啦。”
宋蓝蓝的眼睛骤然睁大,狐疑不定地看着丁烁。
“你你……你是不是听我说梦话么?对了!昨晚你给我按着脚,按着按着,我就睡了。你是不是听到我说什么了?你对我做什么没有?”
说着,赶紧低头检查自己。
被他口头上吃些豆腐也就算了,身上吃豆腐可不行。
这个还没麻木掉,必须严厉抵抗!
丁烁正色说:“没,我是那种人吗?就是在我抱你回了房间,要把你放到床上的时候,你死死地抱着我,怎么也不愿意放开我。你说‘超侠,来!不要离开我,我把什么都给你!都给你’,然后你就一个劲儿地脱你自己的衣服。幸亏我是正人君子,要不然,哼哼!”
宋蓝蓝捂着脸,逃也似地奔走了。
丁烁给她的窈窕背影送去一个白眼,继续扒饭。
此刻,在沈海市体育锻炼中心,地下空间里一个很有科幻风格的实验室里。
吴立达穿着白大褂,一只眼睛直贴在一只样子也很科幻的显微镜的目镜上。。
他盯着载物台看了很久了。
看的,是一滴血。
虽然几乎半张脸都贴在显微镜上边了,但还是看得出来,他的神情相当怪异。
一边站着一个鼻青脸肿的老人,自然就是大象了。
大象来回走了好几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问道:“吴总,到底是什么情况?”
足足十多分钟,吴立达没有应话。
大象只能忍着。
如果这个人是他手下,早被他一巴掌扇头了。
忽然,吴立达挺起身子,他的声音也充满了怪异感。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人么?还是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