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要进电梯,正遇上胤祥和十阿哥有说有笑出来。
“咦?九哥你上哪儿任剩“不是说今晚在家吃饭的么?老十三刚买的周黑鸭……”
“你们俩先吃,我有急事。”九阿哥闪身进电梯,“有个……有个朋友找我。”
电梯门关上,十阿哥和胤祥莫名其妙对视了一眼。
“他最近怎么总有事多止镜溃“而且总是有朋友找他——这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是男的是女的?”
胤祥眨眨眼睛:“男的。”
十阿哥唬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你见着了?”
“我没见着,我也不知道,我猜的。”胤祥一边打开门锁,一边说,“十哥你想啊,如果是女的,九哥至于这么支吾掩饰么?就算交了女朋友,他又何必隐瞒?估计是男的,而且还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种……不然九哥也就直说了。”
十阿哥听得像鸭子听雷,都懵了!
“不会吧!你这意思,九哥要弯?”
胤祥哈哈一笑:“那我可不知道!回来你问他呗!”
匆忙下楼来,在小区门口的711店里找到斯杰潘,一看他,九阿哥竟乐了。
他坐在人家店门口,吃着一根棒棒糖。见九阿哥出来,斯杰潘举了举手。
他旁边,石锁仍旧像座黑塔一样立在那儿,手指紧紧抓着那个布袋。就因为石锁这模样,吓得大白天的都没人敢进店买东西。
更可气的是,斯杰潘穿了件t恤,上面是由电路板组成的阿童木的头像——和九阿哥身上那件一模一样。
“谁给你买的这衣服?”九阿哥吃惊道。
“我自己买的!”斯杰潘得意道,“喏,是不是和你的一样?我看你每天进进出出都穿着这种花样,我也买了一件。”
九阿哥就喜欢阿童木,夏天他买了无数新t恤,全都印着阿童木图案。
敢情斯杰潘都看见他每天穿的是什么衣服了。
“这你也要学着我?”九阿哥瞪了他一眼,“干嘛?扮演双胞胎啊?”
“怎么会!这叫情侣装!”
“情侣个屁!走吧。还愣这儿干嘛?”九阿哥没好气道,“再呆下去,店主该出来揍你了。”
斯杰潘赶紧起身跟上他:“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啊!”
“那个二杆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斯杰潘说,“我结合上下语境,总感觉不是好话啊!”
九阿哥暗笑,这丫总算聪明了一回。
“二杆子是说你这人坚持,坚韧不拔。懂么?”九阿哥改用了俄语,“但是人一旦坚持过头,坚忍不拔得过了限度,那会怎么样呢?”
“那就成傻瓜了。哦,你懂俄语?”
九阿哥点头:“就是这意思。不用俄语我给你解释不清……”
“说来说去,还是在骂我!”斯杰潘气哼哼道,“就知道不是好话!”
九阿哥见他生气,赶紧又解释道:“这个,看怎么说。比如中国古代有个故事叫尾生抱柱,听过么?”
斯杰潘摇摇头。
于是九阿哥就把尾生抱柱的故事,给他用俄语讲解了一遍。
“所以你看。本来尾生抱柱的原意,是说一个人对爱忠贞,哪怕为爱而死,也不后悔……可是如今的人,就把这事儿当笑话听,就觉得尾生是个二傻。为爱而死,那不蠢么?”
斯杰潘凝神想了半天,突然道:“我觉得尾生这人不错。”
九阿哥啧了一声。
斯杰潘是开车过来的,是辆大切诺基,到了车跟前。他将车钥匙给了九阿哥。
“干嘛?”九阿哥诧异道。
“你来开。”斯杰潘说,“带我去一家你觉得好吃的店。”
“你请客?”
“当然。”
九阿哥没辙,只得接过车钥匙。同时他暗想,军方的人此刻有没有在盯着他们?他要不要在路上下手呢?只是决定做得太仓促。恐怕不好安排……
算了,如果真有下手的机会,军方会通知自己的,既然军方没动静……总之,先找家昂贵的馆子!
反正这家伙有钱,不宰白不宰!
结果九阿哥就把车开去了一家地道的潮汕菜馆。菜不便宜,味道正宗,九阿哥叫了一桌,又叫了瓶五粮液,他今天是憋着花钱的心思来的,自然下手不会犹豫。
席间九阿哥狮子大开口,虽然他吃的不多,但点单却点得超豪华:鲍鱼要的两头鲍,海鲜全都点最好的。石锁照例不吃不喝,抱着布袋站在墙角。斯杰潘也不怎么动筷子,他好像不饿,全程,只是笑眯眯望着九阿哥,听他胡侃海吹。
席间,斯杰潘突然问:“你的俄语是跟着谁学的?”
这问题差点把九阿哥噎着!
他想说“就是跟着你学的”,但又怕吓着斯杰潘,于是改口说:“跟着电视教学的节目,自学的。”
“对了,你家里有个女的。”斯杰潘又问,“就是短头发的那个,那是谁?”
“哦,那是我四嫂。”九阿哥笑道,“我和两个弟弟住在我四哥这儿。过段时间,攒够了钱,我就搬走了。”
“你是从哪儿来的?”斯杰潘笑问,“我打听过,但是打听不出你的来历。外星球么?”
九阿哥大笑。
“我从北京来。”他眨眨眼睛,“老家是沈阳的。”
斯杰潘一听,顿时来了劲头:“我去过很多次沈阳!”
“嗯,但我家不在沈阳市区内。在深山老林里,没人烟的地方……骑马打猎,伐木,就干那些个。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