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到主院没多久,卫珩便也赶了回来。
卫珩看都她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好在长安解释得快,“我想提前试试这衣服合不合身。”
卫珩上下打量,满意道:“合身极了!”他用力嗅了嗅,“就是怎么衣服上会有一股浓浓的油烟味儿……”
“我方才去厨房亲自给你烧了几个小菜。”她指了指桌上是三菜一汤,“品相上不是很好,但我尝了一道,觉得还不错。”
卫珩急得忙看她的手,查看得十分仔细,连指甲缝都没放过,嘴里念念有词道:“你都没下过厨,怎么忽然想起来做饭了,可有伤着哪儿?”
长安抽回手,道:“你胡说什么。以后我没事的时候,便学着做做菜,让你多吃我做的菜。”
卫珩摇头道:“可我不用你如此操劳。”
“做个饭而已,有何操劳的。”说着长安便去饭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这回我是在厨娘帮助下烧的,味道勉强过关,以后我便能一个人做了。可饿死我了,你陪我用晚膳。”
“你竟到现在才知道用膳。”卫珩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长安抬头,嘴里咬着筷子,对他粲然而笑。
面对这样的笑容,卫珩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有道菜,长安放多了辣子,她自己吃一口便辣得再也吃不下,卫珩却笑眯眯地把一整盘都吃完,“夫人第一次下厨,为夫只觉得美味异常。”
长安眼眶里俱是泪水,也不知是被辣的,还是被自己的水平气笑了,“不行,下次绝对不能放这么多辣子,我到现在舌头都烫呼呼的。”
用完膳,卫珩去洗漱。
长安亦再次沐浴,洗去身上的油烟味,换上简便的寝衣。
卫珩换好寝衣,挨着长安睡下。
长安见他皱眉,问道:“怎么了?”
卫珩诚实道:“大约是方才那道菜你放的辣子委实太多,我这肚子辣得难受,说不出来的感觉。”
长安微微垂眸:“要换府医过来看看吗?”
卫珩摇头:“不碍事。”他反正把长安搂在怀里,嘴角挂着一丝坏笑,“本想今夜和夫人洞房花烛的,如今竟是不得不……哎,下回还是不能贪嘴。”
长安羞红了脸,道:“都什么时候,还不安分些。”她把头缩进卫珩怀里,双手轻轻按着卫珩的腹部,“好生歇着。”
“确实有些困了。”卫珩低头吻着长安的发丝,很快便进入梦乡。
长安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从快到慢,从慢到无。
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连卫珩的胸口都被她的泪水浸湿了。
当年,卫珩给她吃了一颗失魂露,如今她亦还给卫珩一颗。
只不过给卫珩吃的这一颗是晏绒衣这一世研制的,药效比上一世的好得多,不会疼得很厉害,不会有很多感觉,只是会安静地睡过去,睡得宛如一个死人。
长安起床,换上一件黑色的夜行衣,抿了一口茶,对卫珩道:“卫珩,你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之后,我就不在你身边了……从此我们也两清了。”
临别前,她俯身吻着卫珩的冰冷的双唇,待泪水滴落在卫珩脸颊上时,才抬起头。
她擦干泪水,悉心地替卫珩盖好衾被,又将早就准备好的离别信放在他枕边。
她知道,每天晚上,公主府内的暗卫都不会太靠近她和卫珩所居的主院。
但是她知道,自己就这样是走不出上安公主府的。
那些暗卫哪里敢放她一个人半夜出去,所以她偷到了卫珩同暗卫们联系的腰牌。如果遇到暗卫阻拦,她便亮出此腰牌。
刚走出主院的门,便跳出来一个暗卫。
暗卫跪在她跟前:“公主,卫大人吩咐过,不可让公主一个人出去。”
“我知道,平常我不会半夜出去,可今夜我要去送一送我唯一的亲人。”长安面不改色地撒谎,“这是卫珩给我腰牌。”
暗卫看到腰牌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腰牌,卫大人从不会给旁人,而且也无人能从卫大人身边拿走,所以暗卫觉得,只有卫大人亲自给公主。
可卫大人最疼惜公主,素来宝贝的不行,公主打个喷嚏他都要忧心好久的,又怎么会同意让公主晚上一个人出门?
长安又道:“你为何还拦着?”
“属下该死……可是公主殿下,卫大人为何不亲自吩咐小的?”
长安道:“你可知我要去送的人是谁?”
暗卫不敢回答。
“若你还是不信,可随我一起到府外,如今段翊应该在那儿等着本宫了。卫珩亲自吩咐过他晚上要保护好我。”长安说完,立即朝外走去。
暗卫将信将疑地跟上长安。
走到门口,段翊果然在一旁等候这。
暗卫给段翊行礼,“段大人,可是受了卫大人的指使?”
段翊道:“段翊受卫大人口谕,今夜附送公主去送送楚夫人。”
暗卫听到楚夫人三字,不敢在多问,“可否要小人派些人跟随?”
段翊道:“不必,此事乃绝密,不可让旁人知晓。”
暗卫知道段翊素来是卫珩的心腹,故而不再多疑。他本还想回府去问一问卫大人,不过无意中看到公主脖子上的好几块的红色印记,他觉得应该不必再问。
长安上了马车,段翊驾车迅速出城离开。
出城后,紫穗也在说定的地方等候,段翊停车,放紫穗上车。
紫穗此时穿的衣服,和卫珩平时